娱乐至死读后感：尼尔·波兹曼的经典之作与当今社会的娱乐化趋势
去年五月初我看到了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五月底就看完了。这本书在我一年来的日记中被多次提及，它是去年对我影响最大的四五本书之一。这本书虽然写于20世纪80年代，但里面的现象仍然与当今社会高度吻合，原理仍然适用。甚至可以说，现在的社会比那时完全糟糕；换句话说，我们正在加速娱乐至死。以下是我的一些章节摘录和思考。我只在微信上划线阅读，不会在手机上写评论，因为速度太慢，而且睡前阅读时我不想做任何事情。由于读完这本书已经快一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一些摘录的上下文，也记不清当时的想法了，所以下面注释中的想法可能与我的想法有偏差。当时看到的。这些话背后的想法。作为隐喻的媒介
我发现西方世界似乎特别喜欢用“隐喻”这个词（）。读完这一章，我觉得“隐喻”这个翻译似乎不太合适，可能说“象征”更合适。媒体的作用是创造形象。早在20世纪80年代，波兹曼就已经看清了政治的本质：
政客们可以展现才华和控制力的领域已经从智慧变成了化妆品。
又秃又胖的人当选总统是没有希望的。选民会更喜欢外表好看的总统。其实在中国也是一样的。前任国母最受诟病的就是她的形象太庸俗了。有多少人关心她这个人？但现任的国母要可爱得多。同样，一张好看的脸就是一切。好的。特朗普因同样的原因当选。他那么善于吸引眼球，动不动就制造大新闻，个人形象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即使有些媒体诋毁他，实际上也是在为他的形象做广告。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正是那些猛烈攻击他的人帮助他当选总统。
与其说经济学是一门科学，不如说它是一门表演艺术
据说经济是靠广告拉动的。当今社会更可怕的是，广告可以由数据驱动，而不仅仅是表演艺术的问题。
在电视上，话语是通过视觉图像进行的
电视是那个时代邮差的主要攻击目标。他认为，自从电报出现以来，人类的大脑已经彻底改变，因为信息传播得如此之快。电视更糟糕，它提供的视觉图像不间断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没有时间思考。
媒体的形式偏向于某些特定的内容，从而最终能够控制文化。这个启示来自十诫的第二条诫命，禁止以色列人制造任何特定的偶像：“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雕刻任何形像，形像上天下地的任何东西，或在地底下的水中。”以及许多其他人。像人一样，我想知道为什么上帝会规定人们应该或不应该如何使用符号来代表他们的经历。除非颁布禁令的人认为人类交流的形式与文化的品质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否则将这种禁令归咎于道德体系是不合理的。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那些现在习惯于用图画、雕塑或其他具体形象来表达思想的人会发现，他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崇拜抽象的神了。犹太教的上帝存在于文字中或通过文字而存在，这需要最精致的抽象思维。使用图像是亵渎神灵的行为，并且会阻止新的神进入一种文化。我们的文化正在从以文字为中心的文化转变为以图像为中心的文化，考虑摩西的教义可能对我们有益。即使这些假设有缺陷，我仍然认为它们是明智且中肯的。我相信，一种文化的传播媒介对该文化的精神和物质中心的形成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抽象的神可以跨越时间、空间、文化，存在于人们的心中（想象）；人们眼中存在着有雕像的神。这是本质的区别。至此，我们可以回顾一下胡适在《不朽——我的宗教》中的话。
书面文字使想法可以随时接受他人的持续和批判性审查
柏拉图认为，没有一个聪明人会冒险用文字表达他的哲学观点，这谈到了写作带来的感性革命。在各种媒体表达方式中，我显然更喜欢文字，因为文字可以达到最准确的表达。即使第一次表达不准确，你也可以继续修改（我会继续修改我多年来写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其他媒体方式所不具备的功能，比如视频、音频、照片等。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我一般不愿意直接与人交谈，因为谈话时我的大脑不够快。常常在谈话之后，我会意识到有遗漏，但我无法撤销这些改变。写作有无限的自由。
作为认识论的媒介
当今的许多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和其他政治家倾向于仅借助数字来陈述事实。
事实的表达正在被简化。
印刷术建立了个人的现代意识，却摧毁了中世纪的集体意识和统一意识；印刷术创造了散文，却把诗歌变成了一种奇怪的表达形式；印刷术使现代科学成为可能，却使宗教变成了迷信；印刷术促进了国家的发展，但却把爱国主义变成了一种几乎致命的狭隘情感。
新工具的后果可能会令人惊讶。即使有上面提到的所有缺陷（这种平行性是如此讽刺），印刷仍然利大于弊。电视的出现挤出了印刷品，“导致公共话语的严肃性、清晰度和价值出现危险的下降”。
印钞机下的美国
富兰克林建议某个教派的创始人发表一篇文章，概述他的信仰和原则，以驳斥有关该教派的谣言，但该教派最终拒绝了。以下是拒绝的原因：
在人类社会存在之初，上帝就乐于启发人类的智慧。他让我们认识到，有些我们尊崇为真理的东西其实是谬论，有些我们斥责为谬论的东西却是真正的真理。他时不时地为我们拨开迷雾，让我们不断完善自己的原则，纠正自己的错误。在这个过程中，他获得了无限的满足。现在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否已经达到了发展的终点，是否已经达到了精神或神学知识的完美，我们担心如果我们停滞不前，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意见，那么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会跟随我们以我们为榜样，认为我们——他们的前辈和创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神圣的，不能有丝毫偏离。
这个理由让我惊掉了下巴。教诲不写下来，其实是为了防止后人认为前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神圣的，不可偏离的。今天的宗教中还存在这种程度的谦卑吗？这个教派还有一条更大的戒律：
不要记录你的教诲，更不要打印它们，否则你将永远受到它们的束缚。
开个玩笑：其实信徒只需要学会使用版本控制系统，这样就不会被单一版本束缚，可以轻松fork其他教派；并在必要时轻松合并教派（拉动）。
印刷书籍比任何其他方式更有效地将人们从此时此地的统治中解放出来……类型比实际事实更强大……存在就是在类型中：其他一切都将逐渐变得虚无。所谓学习，就是书本学习。
存在就是以类型存在。这也是我近年来宣扬的观点：存在就是存在于网络上。我的网络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您没有网站，那么您就不存在（请参阅本书简介的第一段）。我不完全是在开玩笑。
“如果有印刷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伊利亚特》吗？”他反问道：“有了印刷机，那些颂歌、传说和思考还能继续下去吗？这些难道不是史诗存在的必要条件吗？它会消失吗？”
这是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一句话。形式决定内容。印刷机是一种话语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些类型的内容，选择某种类型的受众。印刷机给美国的公众谈话带来了严肃性和理性。
印刷机统治的思想
首先，以今天的标准来看，当时的听众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今天的美国听众有谁能忍受七个小时的演讲呢？还是5小时？甚至3个小时？尤其是没有图片的时候？其次，当时的听众必须具有非凡的能力来理解长而复杂的句子。道格拉斯在渥太华的半小时演讲包括三项关于废除奴隶制的决议，这些决议语法复杂，措辞严格的法律术语。林肯的回答更为复杂，他引用了他在另一个场合发表的演讲的书面记录。虽然林肯的语言风格一向以简洁着称，但在与道格拉斯的这些辩论中，他的句子结构复杂而微妙，丝毫不亚于对手。
请注意“特别是如果没有任何图片”。我去年就已经提出过图片问题了。如今，没有图片，演讲者可能无法说话，观众也可能坐不住。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演讲确实离不开图片（例如谈论实物而不是推理）。我自己的演示文稿一直都是一堆 GIF。很多人都记得我的风格，所以在我开始演讲之前他们就知道会有一波GIF。所以上次我在圣地亚哥的会议上发言时，没有使用 GIF。过去我一般讲，取悦观众就是给他们留下记忆。波兹曼在书中早些时候提到了类似的理由，但问道：你必须考虑观众离开时到底会记得什么？这是一张有趣的图片、一个笑话还是一个你正在谈论的话题？这是一个好问题。
听到观众不断的掌声后，道格拉斯批评了观众并表示：“在讨论这些问题时，沉默比掌声更合适。”原来是这样的演讲者……我问你服不服气。谁不希望演讲者得到雷鸣般的掌声？他实际上要求观众安静下来，思考他所说的话。
我们也应该承认，到1858年，照片和电报的发明结束了理性王国的时代，但这一结果直到20世纪才显现出来。
作者没有说明为什么直到20世纪才结束。我想这五十年大概就是当时理性王国的后裔逐渐消逝的时间。比如，马克·吐温1858年23岁，1910年去世。20世纪之前，美国依然有辉煌的文学创作。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好的读者在发现一条格言时不会欣喜若狂或鼓掌——一个忙于分析的读者可能没有时间这样做。
阅读排列有序、命题逻辑严密的文字，可以促进理性思维。阅读过程需要大量的脑力投入来分析文本并挑战作者。这样的读者不会去听作者的笑话、俏皮话或俏皮话。我们可以把它比作今天的知乎文化，或者那些“一秒鼓掌、两秒起立、三秒落泪”的娱乐节目。
当然，杰斐逊并不相信耶稣。当他担任总统时，他写了四个不同版本的福音书，其中他从未提及“精彩”的故事，只保留了耶稣教义的伦理内容。
这是指理性时代一些著名领导人的表现，包括杰斐逊总统和另一位名叫托马斯·潘恩的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潘恩。根据波兹曼的描述，他似乎是一位开国元勋。然而，在仔细分析《圣经》后，他认为其中的神圣故事是荒谬的，同时承认自己是一位开国元勋。耶稣是一位“受人尊敬、仁慈的人”。他甚至说：
所有的教堂，无论是犹太教堂、基督教教堂还是土耳其教堂，在我看来都不过是人类的发明，其建立的目的是为了恐吓和奴役人类并垄断权力和利润。
波兹曼说，潘恩因为写了《理性时代》而失去了他在开国元勋万神殿中的地位，并被美国历史教科书回避。
波兹曼说，18世纪和19世纪的教义辩论是在小册子或书籍中进行的，这些小册子或书籍写得很聪明，逻辑性很强，其中他提到了一个名叫爱德华兹的人（他称他为“美国历史上最聪明、最聪明的人”）。 “最有创造力的人之一”和“美学理论的贡献者几乎与他对神学的贡献一样重要”），而他的书《信仰》被认为是“美国最杰出的心理学研究之一”国”“有情”。这么高的评价让我很想看这本书，可惜微信读书上还没有。
18世纪，各教派之间的争端是通过严格的推理来解决的。 19世纪，建立大学被作为解决冲突的紧急手段。有时我们忘记美国的教会为我们的高等教育体系奠定了基础。
哈佛、耶鲁等学校的初衷是为了解决宗教问题。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一点，更没有想到历史上有一个时代，对宗教的研究和学术的研究一样严谨。
捉迷藏的世界
躲猫猫不是躲猫猫，而是躲猫猫。这是美国小孩子玩的把戏。他们用手捂住脸，然后放开，让孩子们暂时看到和看不到同样的东西。在我的家乡，这叫“一妹儿”。在本章中，捉迷藏意味着有时这个信息，有时那个信息进入你的视野。没有连续性或意义，但却有无穷的乐趣。
我们匆忙建造了从缅因州到德克萨斯州的磁力电报机，但缅因州和德克萨斯州可能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可以通信……我们热情地在大西洋下挖掘隧道，将新旧结合起来。世界已经放大了几周，但美国人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可能是阿德莱德公主患了百日咳。
这是梭罗的《瓦尔登湖》中的一句话。电报使信息脱离了语境，消除了时间和空间的障碍，将信息的价值植根于是否新颖、有趣。什么是“断章取义”？邮递员说你可以问自己这个问题：
有多少次早间广播或电视或早间报纸为您提供了信息，要求您改变当天的计划，或者让您决定采取您不准备采取的行动，或者帮助您获得更好的结果了解您需要解决的问题？
或者更具体地说，提出以下问题：
您将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中东冲突？您对解决通货膨胀、犯罪和失业问题有何建议？您有哪些保护环境或降低核战争风险的计划？您准备对北约、欧佩克、中央情报局、反歧视行动计划以及伊朗针对巴哈伊教徒的暴行采取哪些行动？
邮递员说：“我可以大胆地回答你：你不会做任何事。”你不会做任何事。最多每隔两四年你会花几分钟的时间投票给你认为能做某事的人（注意：（记住，他一定不能胖或者秃头）。而邮差对此继续恶毒：
投票是摆脱政治无能的一种方式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后，都陷入了绝望。
博兹曼评论写作书：
写书是作者为了使他的想法永垂不朽而做出的努力，从而为人类对话做出贡献
这与大鹏所说的“写博客，得永生”类似。不过，博客比较分散，而书籍则比较系统。肉体会灭亡，但心灵可以转世。
也许电报和摄影的一个更重要的产品是伪语境。
借助电报和摄影，我们可以创造出与你无关的人造情境，但却可以让你心跳加快、身体颤抖、或者眼含泪水。伪上下文的一个代表例子是填字游戏，在报纸杂志上随处可见，尤其是在飞行时。当然，现在人们都被手机所吸引，填写填字游戏的沉浸感远不及手机应用程序。伪语境的另一个例子是洪涛公布《我是歌手》排名时的长时间停顿。有人骂洪涛，但我始终认为在电视机前热切等待的观众才是真正的傻子。导演想要的结果就是用无意义的东西来吸引你的注意力。你骂洪涛也是他想要的结果（节目受到更多关注）；同样的，我在几年前就得出结论，《非诚勿扰》绝对不是一档相亲节目，也不是孟非所说的一档生活服务类节目。一定要刻意找一些质量低劣、容易引起争议的男女嘉宾上台，让观众有足够的谈资，让大家在时候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就更好了。发表评论。导演希望你能够奋斗，让你在这座空中楼阁里度过余生。谁在乎《非诚勿扰》聚集在一起的男女嘉宾退下后会怎样？
正如一些精神病学家所指出的，我们每个人都建造了自己的空中楼阁，但如果我们试图住在其中，问题就会出现。
电报和摄影创造了一个捉迷藏的世界，而电视则让我们直接生活在空中楼阁里。实现了图像与实时信息的完美结合。
与此同时，用罗兰·巴特的话说，电视也获得了“神话”的地位。他认为，以神话的态度看待世界，人们就不会对世界产生任何怀疑，对自然界的真实事物就会变得盲目。神话是一种深深扎根于我们无形意识中的思维方式，电视也是如此。
娱乐产业时代
如果说上一章还不够压抑的话，我想这一章足以让一个理智的人崩溃了。问题不在于内容本身，而在于内容的体积和碎片，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脑能够处理的。一场悲剧应该让你清醒一个月，但现在的情况是悲剧和喜剧一直充斥着你的耳朵和眼球。你没有时间去悲伤，你的笑神经也越来越麻木。
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级意识形态。无论内容如何，无论视角如何，电视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娱乐我们。正因为如此，即使是在报道悲剧和暴行的新闻节目中，播音员也会在节目结束前对观众说“明天同一时间见”。为什么要再见？按理来说，几分钟的屠杀和灾难应该让我们整整一个月保持清醒，但现在我们接受播音员的邀请，因为我们知道这个“新闻”是不值得认真的，只是开玩笑的。新闻节目的一切都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播音员英俊的外表和友善的态度，他们令人愉快的玩笑，节目开始和结束时播放的美妙音乐，生动的镜头和耀眼的色彩。就像广告一样——这一切都是为了说明，没有理由为电视上的不幸而哭泣。
大概和大家一样，我是一个喜欢幽默的人，但是现在的娱乐节目（我已经几年没看了，只是偶尔听听）实在是让我笑不出来。之前说过，国内的娱乐节目总是有一秒的掌声，两秒的起立，三秒的泪水，这让我很反感。对于歌唱节目来说，年轻时就失去了父母，在北京住了20年的地下室，吃了方便面，才成为了一名选拔歌手。喜剧节目正在迅速朝着丑化的方向发展（通过丑化自己的形象来达到搞笑效果是喜剧的最低形式），很难看到半点诙谐幽默。至此，说实话，我还是只佩服郭德纲（这里不是说人品，只是说艺术能力）。为什么歌手那么惨，为什么喜剧演员那么丑？因为他们要竭尽全力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但他们自身的能力值太低，所以他们只能依靠额外的装备来满足观众日益不满足的胃口。
“好吧……现在”
在电视节目中，只要主播说“好吧……现在”，就意味着话题转移了。你说这三个字的时间，就是你看电视时能用来思考的所有时间，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你的大脑就像一个垃圾桶，不断有杂物倒入其中。
电视新闻不想提醒观众某条新闻有严肃的内涵，否则观众在新闻播出后不得不继续思考，从而妨碍他们观看下一条新闻。事实上，观众几乎没有机会花几秒钟思考，因为电视屏幕上的图像会连续出现。图像的力量足以压倒文字并短路人的思维。
伸出你的手，投出你的一票
里根总统说“政治就像娱乐业”，弗兰克·斯凯芬顿说：
政治是美国最受关注的运动
还能比这更讽刺吗？
赫胥黎的警告
那么如何解决自娱自乐的问题呢？波兹曼认为，理论上只能依靠“我们的学校”，但这也非常困难。几年前，我在艾姆斯村一所中学的墙上看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孩子们要远离酒精和酒精，但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们正处于教育与灾难之间的赛跑。谁会赢？说实话，我是比较悲观的。这本书的结尾引用了《美丽新世界》的作者奥尔德斯·赫胥黎的一句话：
让人痛苦的不是他们笑而不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为什么停止思考。
在《1984》和《美丽新世界》的两种死亡方式中，我们可能会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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