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烟的男人：平淡婚姻中的杂货店女主人与陌生男客人的故事
编辑说小说不长却格外细腻，描绘了一对欲言又止的男女关系的魅力。婚姻平凡的杂货店女老板和买烟的陌生男顾客显然不在同一个世界。当两个敏感的中年人互相观察、交谈时，似乎会发生一些不符合既定轨道的事情。但美来自于克制和想象。停留在无限的思念里，才是最持久的故事。
买香烟的男人
马小全
当男人第一次出现在商店时，女人注意到他的脸、手和声音之间的对比。他的方脸像砂纸一样粗糙，眼睛里也有皱纹。如果他说自己是一名职业军人，或者是一个打捞副业的社会人，有些人会相信他。说完之后，那张脸带来的紧张或者威压就消散了大半，湖南人说的普通话在湖南人中也算标准，不紧不慢，丰富又柔和。他说买一个小包很“贵”。女人一听就知道是那种带着炸珠的名贵烟，有黑色的贝壳，上面闪烁着一些白色的小星星。正式名称是“飞跃”。她把目光从横放的手机上移开。她没有离开座位，而是转过身来，伸出了双臂。她从身后的烟架上拿出一包“黑鬼”，递了过去，道：“二十五。”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说，不是二十四吗？女子微微一愣，然后用欢快的语气说道，二十四就是二十四——这种香烟刚进入当地市场的时候，确实是卖二十四的。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超市都有卖海贼王——男子接过香烟，塞进外套左下口袋里，然后解开右下口袋上有图案的金属纽扣，拿出了自己的 ，扫了柜台上的微信二维码，照着他说的做了。 ， 慢慢来。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手，不仅白皙，而且光滑细嫩。指甲剪得贴肉，干净得就像是经过仔细清洗过一样。他低着头，完成了整个付款过程。听到柜台后面传来付款提示音，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女人一眼。女性也没有这样的期望。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就像干菜叶一样。那个词是啥用的？黄脸妇人。是的，我是个黄脸婆，四十多岁了，长得也不好看，所以根本不化妆。来来往往的顾客，无论老少，都对自己的外表不感兴趣。我对此早已习惯了。她只是凭借自己的职业习惯，暗自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路人，还是会成为回头客。该男子离开小超市，左转消失。左边约二十米处是一个小区，房屋刚在两年前交房。如果他刚搬进来，他可能会成为常客。女子知道，在那个小区楼下的两家小超市里，这种香烟最近被提到了二十五种。那两家公司的老板都不像我那么好说话，出价就卖。事实上，即使价格提高1元，一包烟的利润仍然低得可怜，而且大部分都流向了烟草公司。小超市卖香烟主要是为了人气，也希望顾客在买香烟的同时，也买点其他的东西。即使只买一瓶水，利润也比香烟高。这么一想，女人觉得自己其实比那两个聪明的家伙更懂生意，于是她继续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像傻瓜一样飞来飞去的漂亮精致的人。如神仙一般，一脸满足。男演员和女演员。
正如女人所料，第二天，或者一天后，男人又出现了。依然是介于休闲套装和短狩猎套装之间的深蓝色上衣。它有四个口袋。下面的两个口袋左边放香烟，右边放手机。上面的两个口袋扣得很紧，靠近心脏的那个。右边那个应该是钱包（虽然移动支付已经成为常态，但有些人还是习惯随身携带钱包，里面装一些现金，还有各种卡、身份证）。右边那个是看不见的，可能没安装好。钱包里塞的证件，比如驾照、行驶证等。 女子记得，不久前，两个小伙子在附近一家快餐店里打架。其中一人被打了几拳后，他拔出一把刀，刺向另一人的左侧胸部。幸运的是，对方的内兜里有一个钱包，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身份证叠在一起，挡住了刀尖，所以没有杀死任何人。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那样的意识，他其实都做好了自我保护。接过香烟后，他边走边撕开香烟盒上包裹的塑料薄膜，但并没有扔在地上，而是扔进了门右侧的塑料垃圾桶里。距离垃圾桶两英尺远，有一把油漆剥落的椅子，门的左边也有一把。这也是做生意的好方法。即使只是坐在门口的人，也让店里人气爆棚。男人坐在椅子上，盘起双腿，悠闲地吐出了几个蓝色的烟圈，看着眼前的街道。这条路在日益繁华的河西地区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至少对于这段路来说是这样。对面左边是中联重科科技园，右边是中医药研究院。它们又高又深，完全没有任何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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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次干道，但通过的车辆并不多。与之平行的桐子坡路和岳麓大道显然分担了更多的车流——桐子坡路全是商铺，也是湘雅三院的正门，而岳麓大道的路面几乎有没有人行横道，又平又宽，一不留神就可以行驶一百码。这条路上行人、电动车以及带有小车厢的三轮快车较多。人行道两旁矗立着樟树，颜色都是一样的。它们最多有海碗口那么粗，而且树龄一般都不是很老。即使是秋天，女人还是习惯躲在树荫下，仿佛阳光中含有硫酸，哪怕是一点点都会破坏她们娇嫩或不娇嫩的皮肤。一个穿着工装裤的长腿女孩走了过来，腰部微微扭动。男人的目光仿佛粘在了女孩的背影上。他的头被眼睛拉着，缓缓转动，然后固定在一个角度。显然他还不愿意放弃那种渐行渐远的感觉。后视图。女人注意到了这一点，悲哀地想，男人一定是好色的。她收回目光，决心继续看节目，但是节目里的世界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了，那些男人女人又不用为了谋生而工作，这让她有些生气。但如果不看电视剧，如何打发在柜台前的漫长时间呢？她忍不住抬起头。男人依然坐在那里，抽着烟，目光随着头缓缓转动。这次他追的是一个摇摇欲坠的老妇人。虽然看不到男人的眼睛，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很专注。那里有什么可看的？女人继续疑惑地观察着男人。过了一会儿，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对他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感兴趣，而不仅仅是美女。没有人经过时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像现在大多数人独坐时那样，拿出手机刷朋友圈、看视频。前面的树叶被风吹动，或者出租车驶过，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站起身来，一脸满意的向小区走去。女子心想，他会不会是一名警察，坐在这里等待犯罪嫌疑人经过呢？
女子没有看到嫌疑人，却看到了疑似嫌疑人的丈夫进来了。我丈夫身材矮小，比我矮，豌豆眼，平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脾气不好。他看上去胆怯、胆怯，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男人其实个子不高，留着平头，但气质却不同，至少让人不敢小看。女性明白这种比较是不公平的。老公虽然长得不太好看，嘴巴呆板，但是他工作努力，从不抱怨。他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照顾自己、两个孩子和这个小超市。以我自己的条件来说，有这样的老公我应该就满足了。我想起了在麻将馆遇到的两个男人。他们的条件也许比我丈夫好不了多少，但他们都像西门庆一样贪玩。他们经常和无良情人一起骑着电动摩托车穿梭在城市里，而且不怕遇见他们的客人，女人。她不禁暗自叹息，看向丈夫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她的脸色一直都是严肃的，不喜欢笑。她的丈夫早已习惯了她的表情，从她眼神的变化就能辨别出她的心情。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相处得就像同一个人一样。她认为这很好。让剧中的人物演绎出浪漫的爱情，看着就好。即使现实生活中有，那是别人的事，只要你安全就行。当丈夫向她汇报购买情况时，女子只是听着，并不担心有任何错误或隐瞒。只有当他进进出出、带货进来的时候，她才对摆放的情况发表评论。货物放好后，老公就去车上清理。女人站起来，环视货架。新添加的商品都是按照她自己的规则安排的，她的安全感再次得到了确认。
那个人看起来也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至少每次来买烟的时候都是这样。随着对超市的熟悉，他显得越来越轻松。有时他会站在柜台旁点一根烟。他会打开盒子的盖子，拿出香烟放进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熄灭一点小火焰，同时慢慢地环顾店内。他在货架上走来走去，扫视着货架上的烟、酒、矿泉水、生抽、蚝油、辣酱、方便面和挂面，以及各种零食……他还抬头研究着天花板，仿佛那里就在那里。背后隐藏着一些东西。女子记得他问了两个问题：一是店面的租金是多少；二是店面的租金是多少。第二，是特许经营还是自己做。他问的时候，听上去不像是在问问题，更像是聊天时随口提起的，但实际上，他只是谈论了这两个问题。妇女们如实回答，毫无防备。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开超市。至于是不是搭讪，她一想到就觉得羞愧，赶紧掐掉，不让自己再去想。简单聊了几句后，男人的目光在前方门外游走，落在了一对背着书包走过的小学生身上。快到吃饭时间了，他也不着急。他又坐在门口，抽了至少两根烟，才起身朝附近的小区走去。女人心想，他看上去都快四十了，要是结婚了，孩子早就放学了。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带孩子去超市买东西了。但这并不奇怪，因为他在这里几乎只买香烟，而邻近小区的两家超市，一家货品种类比较齐全，还送快递，另一家是连锁店，装修统一，风格时尚。 。
为了节省这一块钱，他不惜多走了五十、六十步。虽然不能断定他是小气的，但至少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一丝不苟、不愿浪费的人。这个男人的老练还体现在他总是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服总是干净整洁，而且可以看到他的鞋子经常被擦。他喜欢穿休闲装，偶尔也穿得比较正式，腋下总是夹着一个手提包。里面的内容明显更加扎实，有时看上去就像是装着一本书。该手提包是真皮制成的，只能在专卖店或大型超市的专柜出售。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上班族，但是普通的上班族却没有那么悠闲的精力。更何况，他买烟的时间飘忽不定，有时是凌晨，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中午，有时是下午。两个月前，晚上帮忙看店的老公姐姐，厚嘴唇一撇，说：“一个男人来买‘又黑又贵’的东西，他只会数二十四，还说这是她立即想到了这个人，很快就说他是常客，习惯了从他那里买东西，这意味着他有时会在晚上出现。有一天中午12点左右，店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像往常一样要了一包烟，她忍不住试探性地问，“嗯”了一声，她显得很不在意。女人自然不愿意做什么，主要是怕麻烦，所以果断推掉了快递公司的代理业务，她只想保住店面，看电视剧。白天，晚上在家照顾两个孩子，有空就去麻将馆打几局。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想有任何改变。
女子的大儿子已经上初中，小儿子刚刚上幼儿园。怀二胎的时候，她其实很想要一个女儿，结果却是她一个人带头。老公笑得合不拢嘴，公婆一家人更是高兴极了。老公一家人很团结，姐姐主动提出晚上过来帮忙看守店面。当然，报酬还是要给她的，多少无所谓，只要有点意思就可以了。女人觉得自己也应该表现出幸福，只把遗憾留在心里。当幼崽刚出生时，它看起来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猴子。没想到，随着它的长大，它变得越来越漂亮，远比我和我丈夫还要漂亮。放假的时候，他不想看着弟弟在家做没完没了的作业，就非要跟着他去商店，女人也跟着他。他没有在店里乱跑。他留在柜台后面和她一起看电视节目。熟人都夸他人好，还说他和母亲很亲近。女子听了这话，心中一喜，看向小崽子的目光更加慈祥，不再有任何遗憾。那天小仔又过来了，女人给他开了一瓶旺仔牛奶。他小口小口地喝了很久，仿佛知道店里的东西都是父母的钱，不应该浪费。一个男人来买烟的时候，他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孩子的脸上。过了几秒，他才说道：“这是你的孩子吗？”好帅啊女子点点头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帅”这个词，在她经常交往的人中很少用，但在电视剧里却可以听到——她心里一喜，微微一笑。她发现自己的笑容还远远不够，于是她问道，你的孩子多大了？我正在上小学五年级。这是一个私生子还是一个女孩？女孩。男人接过烟，笑着看了一眼孩子，转身出去，坐在椅子上，盘起了腿。女人觉得男人内心深处是爱孩子的，不像有些人对别人的孩子极度不耐烦。但他的亲昵是有分寸的，不像其他类型的人，把别人的孩子抱起来就胡乱亲吻，让父母看着惊慌失措。这叫什么？是的，这就是所谓的修炼。在老街上长大的女人，早已习惯了那些粗鲁的做法，但对有文化的人，还是有一种别样的喜欢。当然，如果你太客气了，你就会不习惯。最好像这个人一样，随意但有分寸。女人看着他起身走开，越来越相信他是在工作场所工作。不过那个工作场所的管理肯定很松，不像她小表弟考了公务员还要去幼儿园接娃请假。长脸。
两天后的中午，男子从小区反方向回来，身穿藏青色西装，内搭浅灰色羊绒外套，腋下夹着一尺多长的手提包。他现在几乎不谈论买一包香烟，只是对女人点点头或微笑，然后拿出手机付款。女人就喜欢这种默契。毕竟她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这种本性，结合木木的表情和外表，用当地方言来说，叫“不爱”。婆婆一开始对自己缺爱还有点不满，但想想自己的条件，想把一个女孩带回来有多难，也就忍了。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女人是真实的，比别人的甜言蜜语的老婆还要好。男人接过香烟，拿起柜台上的手提包，转身离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打开包，拿出一叠杂志。这些杂志的封面颜色鲜艳，格式与小学生作业本类似。你一眼就能看出它们是给孩子们用的。他低下头，拿出两本杂志。他说，这些是我们单位发行的杂志。这两本书适合小孩子读，但我的孩子不喜欢读了。把它展示给你的孩子。如果他喜欢读书，就给他。女人觉得有些突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打开其中一本书，说道：“有拼音的。”他现在有点像一个简洁的推销员了。看着拼音和可爱的插图，感觉真适合小孩子读，女方只能表示感谢。男人没再说什么，收起其他杂志，转身就走。女子拿起一本书，盯着封面上的“小溪”三个字。她心想，什么样的机构会出版这样的杂志呢？我又翻了一下价格，五块钱一本。她把它和另一件折叠在一起，放在柜台内侧。她看着门右侧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一如往常地抽烟，心想，他嘴上并没有什么好话，而且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像一些熟人，对他优待。有一段时间，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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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把杂志带回家，小男孩翻了翻，高兴得立马把头埋进去，连吃饭都懒得吃了。我丈夫很惊讶，因为像他一样的女人从不买书或报纸。家里的书都是儿童课本，他就问从哪里来的。客户给的。哪个客户？经常买“又黑又贵”的人。他为什么想送你一本书？这并不等于少收他一美元。女人顿时烦躁起来，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丈夫连忙低下头，吃了一口饭。女人的烦躁又被浇灭了，心想，只有他一个人把我当成宝贝，生怕别人抢走。再想想二胎出生后，老公为了多挣点奶粉钱，在外面打工，眼神就柔和了。但她并没有往丈夫碗里放点食物来表示安慰，因为那样会显得她心里有事，这是不必要的。女人的态度向来简单明了：我不会对你隐瞒什么，也不要怀疑我。她坚持得很好，所以总能平息丈夫时不时冒出来的疑虑。女人也知道丈夫对她没有任何怀疑，但他总是担心别人试图揣测她。她只能暗自觉得好笑。
老公最近在店里待的时间比较多，女人也没有问他在外面工作的情况，免得他犹豫不决，最后让两个人都尴尬了。她只是因为丈夫在男人出现时莫名的紧张，以及先去抓烟的行为而感到有些羞愧。男人看了女人的丈夫一眼，脸色微微惊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如深井之水。他像往常一样在店外坐下，只是抽了一支烟就离开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后，丈夫皱着眉头说道，这些烟他每次都买，为什么不一次买一根呢？女人白了他一眼，“你不在乎。”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控制自己，每天只抽一包。”老公“哦”了一声，脸上的担忧少了一些。这名男子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女人试图正常思考，他出去了。但她心里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看似粗犷，实则细腻敏感。
该男子于周六早上再次出现。九点左右，一辆车停在路边，后窗正对着店门。两扇车窗都摇了下来，女人能看到两张脸：一张三十多岁，但眼神却像女孩一样灵动；一张是三十多岁，但眼神却像女孩一样灵动；一张是三岁左右，但眼神却像女孩一样灵动。另一张是一张女孩的脸，比她母亲还漂亮。看到这样的脸，女人不再嫉妒，而是因为遥不可及而感到疏远，仿佛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但车头绕来的这个人却很眼熟。这次除了买烟之外，他还买了六瓶百岁山矿泉水。看到他穿着运动休闲装，女人差点想说，去外面玩吧。但她忍住了，只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男人依旧平静。付完钱，他对她笑了笑，就上了车。直到这时，女人才注意到那辆闪亮的汽车。她对汽车没有太多研究，但她大致可以肯定，这么长、这么宽、这么高的车，不到三十万是买不到的。女人的目光追随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路口。她的表情看上去轻松又愉快，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欣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模仿着男人，从容淡定的将早上所见的事情告诉了她。老公“哦”了一声，然后把头埋进了饭碗里。
后来，那个男人仍然几乎每天都来买一包烟，而且他几乎每次仍然要坐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流动的、固定的，有很多微妙的变化。固定的。女人一度差点想询问他老婆孩子的情况，但又忍住了。之后她对自己非常满意。她认为保持这种状态而不是打破它是件好事。她甚至不再猜测男人会做什么。
马小泉，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着有长篇小说《失落的城市》、《银行档案》、《冰冻时代》、《愤怒的少年》、《巫境传奇》，小说集《到河边》、《小熊》、《归来》。 》、诗集《三维》、《传播》。着有《一盏古典灯》、散文集《宝庆印记》等。作品被译为英、法、意等多种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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