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志愿兵董德成:回忆抗美援朝,怀念战友英雄
我是一名老志愿者董德成
今年我已90岁了,适逢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征朝鲜72周年,也是我渡过鸭绿江参战71周年。
虽然我过着平淡平凡的生活,但在部队度过的岁月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这里面有我亲身经历过的宝贵历史值得回忆,也有我对老同志、老英雄、老战士的敬意。酋长的难忘记忆。
1932年,我出生在四川省重庆县三江镇古泉村一个特困家庭。 1948年,我16岁那年,贫困多病的父母相继不幸去世。我种地,当学徒,受过很多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看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摆脱了苦海。他成为村里的一名民兵,坚定地与共产党一起革命,积极参加反霸、斗地主、分土地的斗争。不久加入共青团,并当选为重庆县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和第一届区域农民代表。土改即将结束时,他被选为古泉村村长。
1950年10月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不久,这里的土地改革刚刚结束。政府号召参军,我立即报名了。三江区区长王建一听说这个消息后来找我,问我:“你也想参军吗?”我说:“是的!”他说:“如果你参军了,村里的工作怎么办?”我说:“我走了以后,还有农会主席呢。”他不忍心放开我,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不说还有农会成员呢?”我说:“区长,我现在单身,工作难免会耽误我的生产,这难免会影响我的工作,我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再说了,参军也是你的号召。” !”他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们三江乡、复兴乡参军的200多人被编入预训第七连,来到重庆县天主教堂换装。在那里呆了几天,然后开车去温江,在温江庆祝建军节,看了电影《铁兵张志坚》。我记得很清楚,这部电影讲述的是我们解放军排长张志坚,以及受伤被俘的厨师和通讯员的故事。他们遭受各种折磨、折磨,但仍不屈不挠,坚持与敌人战斗。就是教育我们,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要记住要做一名钢铁战士。这是我第一次看电影,印象非常深刻。
建军节过后,我们乘车北上楚川,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了几天,才到达宝鸡。在宝鸡呆了一周左右,步行到了蔡家坡。他在蔡家坡停留的时间稍长,据说是在等待入朝的命令。然后他乘火车北上。抵达沉阳后,他接到命令前往黑龙江四方台接受训练。在那里,他们主要进行编队、射击、投掷手榴弹、防空等训练。直到1952年6月,他们才进入朝鲜。我被编入第50军149师支山炮兵营1连1排当兵。
到了第50军后,我很快了解到,第50军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的云南地方部队。后来改编为国民党第60军。其指挥官名叫曾泽生。他在国民党军队里受到歧视,没有精力做任何事。他率领的军队被称为“六十熊”。 1948年辽沉战役期间,曾泽生毅然率领第60军。长春起义后,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第50军。说来也奇怪,这“60头熊”只训练了几个月就编入了共产党的军队。就像进入炼钢炉一样。钢一旦熔炼,就成为钢刀。 1950年10月,他们一到达朝鲜战场,就改变了面貌。他们有力地展现了自己的威严和英雄品质。 “60只熊”变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50只熊”! 50个昼夜,我们坚守汉江南岸,战斗了令敌人胆寒的英雄军团“白云山团”;高阳会战一举歼灭英国皇家坦克营;并产生了很多著名的战斗英雄,比如我的老大长孙德功、戴如基和他率领的十七名勇士奇袭水原城(加上戴如基本人在内总共十八名勇士)。
这时,我觉得能够组建第50军,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荣幸和自豪的事情。
1952年6月入朝那天,我们迈着大步,一步一步走过丹东(当时称安东)鸭绿江大桥。真像歌里唱的:“雄风昂扬,跨过鸭绿江”!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阴天,天空阴沉沉的。过了河,我看到新义州在战争中被联合国军夷为平地。我们行进并防御空中。偶尔,朝鲜孩子会向我们伸手要食物。虽然我们带的干粮不多,但还是尽力给了他们。
说起防空,这里有一个东西可能是书本上、古今中外战争史上都找不到的,那就是“防空哨兵”。朝鲜战争期间,我军没有制空权。敌机非常嚣张、猖獗。他们根本不把我们的军队当回事。他们就像参观公园一样。它们经常在超低空飞行,攀爬树顶,爬入峡谷。等你听到飞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时,它已经飞过你的头顶,让你防不胜防,对我军的安全构成巨大威胁。于是我军创造了对付敌机的有效办法——设置“防空岗哨”。也就是说,在通往前线的各条交通线上,专门出动的部队设置了许多“防空哨所”。一旦发现敌机,就会向空中鸣枪报警。当其他防空哨所听到枪声时,他们也会立即跟进,像敲鼓撒花一样鸣响警报,人员和车辆立即赶紧隐蔽起来进行防空。这种方法在躲避敌机攻击方面比较成功。
由于敌机气焰嚣张,指挥员起初不肯让敌机袭来,但表示一旦敌机发现目标,就疯狂报复。可这批敌机刚走,另一批又来了,没几分钟又来了一批。敌机频繁骚扰我军,使我军十分困扰。一名副连长气得拿起步枪,向一架低空敌机开枪。你别告诉我,他居然击落了敌机。步枪都可以用来自慰,更何况机枪和冲锋枪,所以上级解除了射击禁令。
经过几天日夜急行军,我们终于到达驻扎新兴里的第50军149师山炮营1连。公司拥有多名退伍军人。连长杨树清原是国民党青年军排长。教官姓齐。我不记得具体名字了。他个子不高,说话很温和。我到这个连不久,他就被调到步兵营当指导员。杨连长治军十分严格,全连都尊敬他。他总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要求下属做的事他先做。在对美帝国主义发动细菌战期间,志愿军司令部专门印发了一本小册子。他非常重视这本小册子。他要求全连从干部到战士不仅要背诵,而且要落实到行动上。他还在厨房、卫生间、马厩、各队驻地等多个方面做出了务实具体的规定,不得有蚊蝇可见。厕所必须加盖,马厩必须每天用水冲洗。厕所内不得有粪便或异味。小册子上写什么,他规定什么,他随时都可能随机抽查你。例如,抗菌战手册指出,要勤洗衣服、勤剪指甲。当他见到你时,他可能会问你某个抗菌战条款是什么。如果你的答案正确,他还会检查你的衣服是否干净,指甲是否被剪过。如果您回答正确但不采取相应行动,您将受到惩罚。他训练你的时候,你不能随便站着,一定要立正。只要他训练你,你就必须立正,他也必须和你一起立正。有一天,部队吃早饭的时候,几个连级干部正在一起吃饭。他突然问副连长,抗菌战小册子上的文章是什么?这让副连长脸红了。 “嘿嘿嘿,我还没背呢。”他立即批评道:“你为什么不念?士兵们都在念,你为什么不念?”他无法下台。作为军人,我们不敢懈怠。
连部和侦察班共用一个厕所。有一次,他发现马桶水池边上有厕所污渍,于是他把连队和侦察班的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认真地对大家说,如果你会拉屎,我就教你怎么拉屎。 !后来,这件事成为侦察班和连部的一个有趣的话题。
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 1952年,全军掀起了学习“戚建华识字法”的热潮。除了连排干部、连本部文员、文化教师和侦察班外,我们连绝大多数同志都是“眼圈黑”,字迹不够大。认识一个。为了学习如何读书,我们连队在我们驻地的山沟里搭建了一个临时简易房间作为教室。老师是文化老师和侦察班的同志。我懂点盲文,所以连力就请我辅导学生。我们司机班有一位老将。他年纪不老,但资历却很老。他记不清自己是哪年入伍的。据他自己介绍,他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参军的。我们说过,别开玩笑了。你甚至不记得你参军的年份。你怎么知道你在抗日战争期间参军了?他认真地说,弟弟是1945年入伍的,而且比弟弟还早。这个人一谈到学习文化就头疼,总是麻木不仁,不愿意学习。如果你告诉他,他还是有一些歪心思的。作为一个新人,对于这个高级资格,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知怎的,连长知道了这件事,把他叫了进来,严惩他。我问他,连长让你做什么?他说别再说话了。连长刚刚给我教训了半个小时,就让我出了一身汗。从此,他认真研究文化,进步很快。至于连长,我们连里的大多数人都怕他,但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又想念他。总之,有一种敬畏感。他对公司管理很严格,但也不轻易批评。即使他批评,他也总是摆事实、讲道理。
连长非常善于带兵,后来被提升为营参谋长。他非常重视改善公司伙食,愿意奉献给大家。
由于连长的“严格”,在抗菌战中,我们被志愿军总部授予“卫生模范连”称号,并光荣地获得了带有毛主席题词的锦旗。
1953年下半年的一天,我在一间临时教室里给同志们辅导文化课。副班长跑进来喊我:“董德成,你们快进防空洞,敌机来袭了!”这时,我已经听到了敌机的声音。伴随着刺耳的俯冲声,教室里人很少。我立刻跑了出去。我一出门,就看见两架敌机从我头顶飞过。我立即倒在了地上,一阵弹雨打在了离我几米远的地面上。沙子和泥土溅到了我的手上。多么危险啊!敌机一走,我就起身跑向防空洞。与我一起加入炮兵营的一名新兵被敌机击落了两根手指。只见他举起双手,鲜血淋漓,痛苦地喊着:“手,手,手!”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同志。据说,他因双手残疾而回国。
空袭造成的损失不大,只烧毁了几栋房屋。幸运的是,在教练席旁边的球场上投掷的凝固汽油弹没有爆炸。如果爆炸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所有躲在防空洞里的战友都会被炸死在火海里,毁在硝烟里。
1953年春节前,连队派我和班长以及我们营其他连队回国采购年货。当我们满载年货的车开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通知,让我们不要返回原来的车站星星里,而是立即到西海岸的某个地方加入公司。我们立即赶往西海岸的一个地方,加入那里的公司。第二天,我公司奉命乘坐朝鲜老乡的木帆船前往外漳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海。这是我第一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乘坐这样的船。要说我不紧张或害怕那是骗人的。确实有点宿醉了。
朝鲜外丈岛是一座不到1平方公里的小岛,四面环水。虽然我们有足够的战争粮食和弹药,但当时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拥有绝对的海空优势。有人说,一旦战争爆发,如果用空军封锁海岸线,封锁陆地与海洋的联系,夺取一座孤岛,那将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旦敌人占领了水面阵地,我军所有守岛部队就只能撤退到坑道里。就我们的火炮来说,除了几门山炮之外,其他装备实在是少得可怜。全连没有一挺轻机枪,每人没有一支步枪。没有选择,只能拼死一搏。幸运的是,战争没有爆发。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必须战斗到死。生存的机会将会很小。我们都可能成为无名烈士。
我们连这次的任务是配合一个步兵营作战。当时杜鲁门刚刚下台,艾森豪威尔一上台就扬言要进行仁川式的第二次登陆。我连的使命是积极配合步兵营做好战斗准备,做好战斗准备。我们步兵营的营长叫戴汝吉。他是国民党一个营长起义后过来的。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率领17名战士奇袭水原城,是一位战斗英雄。这次,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上岸后立即投入紧张的战斗准备。一天24小时,除了吃饭睡觉,他们几乎一直在工作,要么挖地道,要么去岛边搬运食物、弹药等战备物资。挖隧道时,我被分配到木工组。组长姓杜。他是四川青神县人。大家都叫他杜班长。他对我很好,教我一些简单的木工活。他说,如果发生战争,不要害怕,跟着我,我会保证安全,让你不会受到任何损失。木工队有水平,他照顾得很好。他用木板做了一个盒子,不用的时候把水平仪放在盒子里,这样就不会轻易损坏。连力认为他有创造精神,给了他三等奖。他请求连队给他一把机关枪。他说只要美国鬼子敢来,我就骂他狗,有去无回!
有这样的老领导、老战友,尽管装备落后,但我无所畏惧,立志要做一名钢铁战士!
董德成保存的三十三枚纪念章(左:从朝鲜回国时颁发的“抗美援朝纪念章”;中,2021年抗美援朝70周年纪念章;右,朝鲜回国后颁发的“和平万岁”纪念章)
我们在外漳岛有过很多次险些发生的事。第一次是一天晚上,守岛部队命令我们连立即做好战斗准备,说有一艘不明船只正在接近我们的岛屿。我的步兵一开枪,那艘船掉头就逃,但不知道有没有无敌船跟着。接到命令后,我们立即紧张地投入战斗准备,撕掉阵地上的伪装,清理射击范围。后来才知道那是我军的一艘摩托艇。它从敌方岛屿侦察归来。由于通讯设备缺乏、落后,没有提前联系,也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造成误报。
第二次是朝鲜慰问团上岛表演吊唁演出。除执勤人员外,所有守岛部队都聚集在体育场观看演出。表演正在进行时,天空中突然飞过两架敌机。场上的部队和慰问团的同志们有些不安。这时,经验丰富的领队经过仔细观察,冷静而迅速地大声喝道:“大家都别动。”敌机没有发现我们。果然,敌机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就飞走了。多么危险啊!如果敌机发现我们,在这里发射几枚炸弹或者凝固汽油弹,或者用机枪向我们开火,后果将不堪设想!
1953年7月下旬的一天,我奉命在一处山坡上站岗。我有点困惑,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没有看到敌机,感觉很奇怪。后来我知道停战了。停战后不久,我连奉命撤出外缨岛,驻扎在离岛不远的地方。
1954年,我师组建野战炮兵营。不久,我调到野战炮兵营,担任供应文员,专门采购粮油、蔬菜和副食品。我的工资是副班,不到半个月我就晋升为正班。
很快我就收到了哥哥的来信,说和我一起参军的人家里有一个“光荣之家”的牌子,但他没有,他想让我给我的房子也买一个。我认为他想要这个荣誉是因为军人家属的待遇。指导员前几天刚刚说过,荣誉牌匾数量有限,共产党员、团员要带头不收,送给家里有需要的同志。我想,作为一名团员,我怎样才能接触到党呢?于是,我把刚花20多元买的一块旧瑞士手表卖掉,全部邮寄给弟弟,算是对他的安慰和支持。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他寄钱。回家后,虽然我的工资比当兵时少了,但我还是给他钱,时不时地给他一些钱,直到他83岁去世。
1955年,我军回国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接受回国视察中立国的训练。中立国由印度、瑞士等国组成。他们在中朝边境朝鲜一侧设有检查站。所有回国的部队都必须接受他的检阅。我们中国在朝鲜一侧也有一个初步检查站,距离中立国检查站有一段距离。所有回国的部队都必须先经过我们中国检查站的检查。他们的任务是告诉你接受中立国检查时应该注意什么,并根据检查指出你的缺点。接受中立国检查的训练是非常严肃和激烈的,训练需要军事荣誉和纪律,包括立正、敬礼。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怕自己搞砸了,会给中国丢脸,影响中国的声誉。训练结束几天后,当我们回国途中接受中立国检查时,我们是有准备的。他们的检查人员一上车,我们就立正行礼,他们的目光仔细地扫视着车内的情况。 ,不到5分钟就发布了。
1955年,我部队回国后,驻扎在丹东市四道沟军营。入党不久,第二年我就升职了,很快就调到四十六团一营一连任排长。从炮兵到步兵,士兵们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从头开始。
此后,他换过多种工作,长期到处工作,成为了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的“万能药”干部。当了一段时间的步兵排长后,我被调任机枪排长。有一年过春节,吃饺子的时候,部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吃饺子的时候,各班要自己包饺子,然后拿到炊事班去煮。面粉和馅拿回来后,我遇到了一个问题:机枪排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都是四川军人,不会包饺子。大家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人能保护我,我很无助。作为排长,我不能看着其他排过节吃饺子,而我们排过节吃面糊吧?我认为所有的和尚都是人类创造的。不管有多么困难,节日期间我都会让大家吃饺子。于是我果断安排大家按时休息,弄清楚我以前吃过的饺子的形状。我自己和了面团,自己擀开,自己包起来。忙了一晚上,终于吃到了看起来不太好吃的饺子。
1957年,组织送我到齐齐哈尔快速中学学习。毕业后,我分配到团运输连。参加工作后不久,我就被派往沉阳军区工程训练队学习。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工程公司。 1960年,我被保送到洛阳工程兵学校学习。毕业后,我奉命率一个排前往大鹿岛进行战备建设。 1966年,他到延边从事“社会教育”。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他被派往当地“扶左”。
1961年冬,大儿子出生三个月后,董德成休家假回乡时与婆婆(左)、妻子合影。
1974年春天,董德成回乡探亲时与家人合影。
从当地回到部队后,我又当了几年营级干部。后来我想到部队里“只有60岁的将军,没有60岁的营干部”,就上报要求退伍。经批准后,组织派干部到我的家乡四川省重庆县进行会诊。重庆县经协商,决定将我调到县财政局办公室工作。当我回到当地汇报时,重庆县把我这个没有医疗经验的“医学文盲”调到三江区卫生院任主任、党支部书记,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已经带着儿子和女儿回到了家乡。想到自己是一名来自普通百姓的志愿军,我只好“听从指挥”去做另一项极其陌生的工作。还不错,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我努力工作了十多年,直到退休。
1976年,董德成转业后,被分配到重庆县三江区医院任院长、党支部书记。图为1982年在重庆县三江区医院拍摄的照片
2007年,董德成和妻子在重庆府文庙月池前合影。
2021年春天,董德成在家人举办的90岁生日宴会上与妻子合影。
2022年10月15日下午,崇州市“迎接二十大,慰问抗美援朝老战士,弘扬抗美援朝精神”活动在明湖社区隆重举行,重庆街。有关单位向7名老志愿军代表赠送礼物并合影
2022年11月16日,应崇州市武装部邀请,董德成(左)与战友在前往武装部观看二十大视频会议前在会议室外合影中国共产党。
写于 2022 年 8 月 1 日建军节
2022 年 11 月 28 日最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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