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种树：唤醒荒芜，期待春雨，重拾植树记忆
春天来了，又到了植树造林的季节殷如
三月来得很快。
三月的风有些调皮，吹皱了水面，唤醒了惺忪的睡眼。蛰伏了一冬的荒凉被唤醒。一旦冬眠结束，不受控制的草地、田野、沟壑和枯树就开始移动。
三月的降雨极为罕见。一场春雪过后，气温急剧下降。冷暖气流没有碰撞，也无法凝结成雨。混沌将天空撕成一片黑暗，看不清云彩和山峦。形势仍然悲观且陷入僵局。一群飞虫嗡嗡地盘旋，追寻无果后散去。也许他们也感到无聊和无精打采。空气闷热，大家都在等待一场春雨。
看看日历，快到植树节了。
说起植树，我的记忆有点遥远和模糊。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教学楼刚刚盖好，操场上荒芜杂乱，急需填土压实。学校组织新生利用自习课时间对操场道路进行整修。男生们砸石头铺路，女生们负责用人力车把清除的废渣、杂草、垃圾拉到汉江填埋。因为担心环保部门指责我们破坏环境，学校同意在垃圾填埋场自愿植树，也算是为美化城市做出了一份贡献。
树苗由学校提供。大部分是杨树，但也有少量柳树。我们负责挖洞、种树、浇水。铲子放到车上，一起运走。水桶、脸盆只能自己拎。两个人拉车，两个人推车。碰巧是四人一组。从学校到河边有两三公里。河里都是黄土和细沙，行走困难。不需要做作业或回答问题。每个人都很不高兴，像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我快到河边时，经过了一片菜地。我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有一块萝卜从土里伸出来。红色的皮肤非常引人注目。我忍不住好奇。一位同学俯下身子，偷偷地把那棵树苗撕了下来。他抓住了它，并不在乎。擦掉泥土，把土和萝卜放进口袋里就跑。当我们推着车一路狂奔的时候，身后似乎听到一阵阵的叫喊声和狗叫声。我们吓得要死，心脏狂跳。这时，我有点害怕，后悔自己不应该任性。如果我作为小偷被抓住并向学校举报，我会很尴尬。
https://inews.gtimg.com/om_bt/OLEFU6t6fvrA5D7PbMinLJim62IZsTtaG__9g6Gxt4ff8AA/1000
到了河边，大家赶紧找地方倒土，挖洞植树。班主任负责指导大家在指定地点植树。坚强的女孩用铲子铲掉了表面的松土，继续往深处挖。她挖得越深，就越难。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她脱掉棉衣和毛衣，只留下最里层。虽然我穿着秋装，但还是感觉很热。大家都改用铲子铲土。也许他们以前没干过农活，力度控制不好。他们把洞挖到了东边和西边，让这个洞看起来就像一张血淋淋的嘴巴，布满了爪子和牙齿。手上全是血泡，痛苦得龇牙咧嘴。让我们看看我们挖的洞。别说种树了，连脚踝都埋不进去。估计这棵树根本就站不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都忍不住咯咯地笑，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一个个都像一只落败的公鸡。我实在无能为力，就给班主任打电话。班主任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借了一把铲子，让我们站在一旁用力挥舞。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深坑。他告诉我们用力均匀，遇到硬土时要暂时避开。从附近挖掘会使周围的土壤松动，继续挖掘会更容易回挖。
挖洞是个技术活，没想到种树竟然这么难。反正一时半会儿学不了体力活，就去河边打水，树种好了就得浇水。没有水，树就无法生存。
水只能从河里取。幸运的是，种树的地方离河边并不太远。
三月的汉江一片荒凉，低矮的灌木毫无生机。它们虽不像杨树、榆树，但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冠，呈黑褐色。树叶漆黑晦涩，一角挂着不知名的蜘蛛网。如果你不注意，他们就会把你打得遍体鳞伤。
我们拎着水桶，找了一个低洼的地方。我们把水桶的一侧倾斜，河水慢慢地流入水桶里。我们把手伸进去，发现河水并不清澈。那里有泡沫、草和沙子。水温暖而柔软。太滑了，让人忍不住想多呆几分钟，用鼻子闻一闻。看起来有点腥又甜。是的，它的味道是发酵的，就像过年时喝的酒酿一样。
这种河水比较适合新植的树木。它温柔、温柔、美丽，用这些树苗哺育着生命。
我们来回取水、灌溉，希望这些小树快点长大。
又一个春天，我们去河边植树。挖洞、植树、浇水的动作显然熟练而从容。也许三月还不是开花结果的季节。风依然轻柔，树木依然稀疏。除了树冠和几片稀疏的叶子外，每一排不知名的小树都和我们绿姑娘一样绿得难以辨认。我仔细寻找，却没有找到我种的那棵树。也许是我记错了地方，它不是这里，它根深叶茂；也许它死了，被风吹坏了，被虫子咬了，被顽皮的孩子当武器折断了，或者被很久没下雨的恶劣天气毁坏了。致命。不管是什么原因，弱小的生命都经不起毁灭，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想想都有点难过。我赋予了它生命，却没有细心培育它。渴望蓬勃发展不只是一个白日梦吗？
所以很多年我不再植树，并且害怕植树。
https://inews.gtimg.com/om_bt/Oy01h2KpVdARGQw-tEEnvAzteRtxcLhi8GN_maiVvt3gsAA/1000
我生下儿子的那天恰逢植树节。大家都说这次很好，很有纪念意义。我想，如果你家里有一个院子，你就必须种一棵树来陪伴你的儿子长大。
我本来打算为儿子的生日种一棵树，但是年年都想着，但年年都失败了。一是家里实在没有院子、没有地可以种树，二是没有想清楚要给儿子种一棵什么样的树，这样才有纪念意义。
略阳白水河青泥河小学有两棵银杏树，一雌一雄。相传为唐代诗人李白所植。树木树冠参天，枝繁叶茂，气势宏伟。它们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我去的时候是夏天。树叶茂盛，绿油油的，非常阴凉。是否为李白亲手所植无从考证，但树龄应属实。浮印的后裔，仰望古树，不禁想起李白的雄伟诗句：日出山尽，黄河入海，欲看千里之外。爬到一个新的水平。这个人已经去世了，但他的名字仍然存在。
作为母亲，我的植树梦想还没有实现，而我的儿子却一天天长大。我担心着过山车，我也跟着儿子跌跌撞撞地长大，既苦又快乐。
眼看着植树节又要到了，我还在想着在哪里种一棵树，等到它长大、开花、结果，然后告诉儿子，这是妈妈送给我的礼物。
尹茹是四川乐山人。
现居汉中。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