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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贤新作刺客聂隐娘8月27日上映,朱天文揭秘创作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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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30 18:34: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侯孝贤最新电影《刺客》定于8月27日全国上映,在此前的第68届戛纳电影节上,他凭借该片获得了最佳导演奖。

本文编译自朱天文2015年5月28日在La FEMIS(法国高等电影学院)的讲座。讲座中,她谈到了很多关于侯孝贤电影创作的细节。讲座以问答讨论的形式进行。

“侯孝贤很接近文字”

问:能谈谈您是如何认识侯孝贤导演并开始合作的吗?

答:如果要说的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1982年。20世纪80年代初,我写了短篇小说《小毕的故事》,发表在台湾《联合报》上。那时我们这一代人不看台湾制作的电影。我们小时候看的最多的就是好莱坞电影。当我在高中和大学时,我看了欧洲电影。

当时香港电影正在掀起一股新浪潮,比如徐克、许鞍华。我们看了他们的电影。我的短篇小说发表在《联合报》上后,侯孝贤通过朋友、他的摄影师陈坤厚说,他想买《小毕的故事》。我什至不知道他们是谁。

既然他们要买版权,我就同意了。我在星星咖啡馆看到两个人,一个是侯孝贤,一个是陈坤厚。他们实际上是两个小鬼,很年轻,在我们看来不是电影界的。所以,我们一开始交谈,我就觉得我们一见如故。当时谈妥的版权价格为新台币一万元。当时侯孝贤表示,一万元太少了。你愿意给我新台币2万元吗?然而,他后来以新台币一万元的价格出售了这部五千字的短篇小说。

那时我真的很年轻。侯导说你回去写剧本吧。写剧本之前,他给了我两张电影票,就是当时正在上映的《河边草青》。我和另一位编剧,也是我的少年好友丁亚明去剧院观看了当时所有金马奖入围作品的放映。我们一看,发现他拍的照片是这样的,我们非常惊讶。

问:侯孝贤见到你时紧张吗?因为你的父母也是著名作家。

A:我不知道他当时是否紧张,但我认为侯导是有能力的。我们中国人可以面对面的,就是面对面的。无论你是总统还是知识分子,你都可以面对面地见到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我认为这是他的一大特点。

问:侯孝贤平时看什么书?



答:他从小就读过各种各样的书。他实际上非常接近文字。他是我认识的少数能很快读书的导演之一。

电影第三次复活

问:侯孝贤的电影和剧本有什么关系?

答:其实一开始只是一个粗略的剧本。到了现场之后,还会有几个大的修改。一是文书工作,一是外景拍摄,还有非常重要的最后剪辑,所以会有三个大的改变。已故法国导演卡蒂埃-布列松曾讲述自己的经历:电影在他脑子里思考的时候是活的,在剧本创作的时候就死了;拍摄时复活,负片时再次死亡;并在编辑中复活。

卡地亚-布列松所谓的“用头脑思考时的生活”,其实就是我和侯导讨论剧本的过程,因为讨论就像牛犁地一样。在讨论的过程中,导演想要的已经在他的心里了。我们如何想象并把它与有趣的事物结合起来?此时它还活着。大约在同一时间,我把这些东西写了出来。这个阶段就是卡蒂埃-布列松所说的“死于剧本”。

这个时候导演只是看风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找景。所以,剧本开发的时候,导演就亲自去制作。

“写剧本时去世”并不是谎言。我经常说我是一名秘书,所以我把讨论过程写成大家都能看得懂的文字。侯主任用女儿小学时的作业本来回写。这本书没人能看懂,但是我们一起讨论了,所以我一定能看懂。他只是把草稿和你想要的轨迹都扔给我,我整理下来写下来。

我不知道最后的负片是什么,所以这就是“死于负片”。当我们到剪辑机前看底片、剪辑影片时,我们发现相机捕捉到的很多美好的东西是我们在拍摄现场可能不知道的。侯导把好的东西挑出来重新组合。所以它们“在切割时又复活了”。

侯导拍电影时哼的歌最适合配乐

问:您与侯导的合作是只写剧本,还是也参与了影片的剪辑?



答:早年我也去过剪辑室。我当时其实是一个不太懂电影的人,从头到尾参与了大概三部电影的拍摄:从写剧本,到拍摄,到剪辑,最后到放映。亲自参与电影拍摄的全过程对我来说是一次启蒙教育。我震惊地发现剧本和文笔的差距竟然这么大!关于这个过程,我写了一本书,叫《恋恋风尘——一部电影的开始到完成》。我的另一项工作是给侯孝贤导​​演推荐书籍。我会向他推荐我认为好的书。

问:你是一位小说家。和侯导共同写剧本后,你的写作风格有没有改变?

A:我想,即使有变化,也应该是我不知道的变化。至少你遇到的人是不同的。比如他整个工作团队的工作范围不一样。这些都是比较明显的变化。至于写作,即使有,我自己也可能感觉不到。

Q:你在创作角色的时候,他是如何和你沟通他想要的角色的?比如电影《再见南国,南国》中……

答:拍这部电影的前年,侯导带着《好男好女》参加了戛纳电影节。当时林强、高杰、伊能静等几大演员都住在同一套公寓里。有一天,他们每人都买了一副绿色眼镜。侯主任看到他们戴着眼镜进进出出,心里有了想法。林强的头很扁,仿佛有小脑一样。再加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女孩,这样的组合看起来就很有趣了。

就像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小时候,每周四窗前总会看到一位身着黑衣的母亲带着孩子走在自家门前的路上。根据这一印象,他后来写了一本小说,名叫《格兰德奶奶的葬礼》。

问:在采访中,您提到您和侯导最美好的时光是在谈论您要拍的电影,而您总是因为一些无法解决的技术问题而对上映的电影感到失望。

答:当我们讨论剧本时,这就像是 100% 的果汁。那么接下来的所有拍摄过程,在我看来,其实都是在打折。往往从编剧的角度来看,拍出来的电影都是加味水稀释到1%的。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也是从作家的角度来看的,所以我每次都很失望。但从写剧本到完成电影,那是另一回事,你必须接受它。思考图像确实与思考文字有很大不同!

(据《外滩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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