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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代驾行业乱象揭秘:深夜酒吧街的代驾司机与顾客互动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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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9 21: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s:推荐人请写“陈小思”

电话:

晚间娱乐活动和与朋友聚会

喝酒是不可避免的

很多人习惯酒后找司机。

但深圳的驾驶行业真的标准化了吗?

近日,申万独家揭秘代驾行业乱象

11月17日凌晨1点40分,福田区购物公园酒吧一条街依然热闹非凡。霓虹灯下,伴着喧闹的音乐,一些顾客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这时,一直在酒吧门口等候的司机蜂拥而至。 “老板,要代驾吗?” “代驾,我们不收起步价。” e代驾、滴滴代驾、滴滴代驾、酒驾代驾……司机名牌上闪现着各种“代”,大多数顾客无视司机的喊叫,径直走向出租车。家住福田皇岗的王先生和朋友喝了点酒。他还清醒,正要打开电驾APP下单,就被一群代驾人员围住了。无奈之下,他向司机喊道:“到黄冈要多少钱?” “二百。”身穿某代驾公司制服的司机看了王先生一眼,脱口而出。距离不到5公里,如果使用驾驶平台,只需100元。

两名司机正在等待平台派单,一名“黑司机”(左一)坐在酒店门口等待顾客。

开车在我国还是一个新兴行业。由于缺乏相关行业标准和法律法规,插上了互联网翅膀的代驾行业虽然发展迅速,但始终处于尴尬境地。近日,深圳晚报记者采访了深圳多位代办司机。从他们的故事中,我们可以一窥代驾行业目前的发展现状,也可以思考“代驾行业将何去何从”的问题。

上升

从传统到O2O带动行业快速发展

香蜜湖美食广场内,周亮身穿印有“滴滴出行”字样的外套,骑着共享单车在各餐厅门前招揽生意。每当有人经过时,出于职业习惯,周亮总是很快停下自行车:“要给你开车吗?你马上走吧!”

周亮,42岁,有20年驾驶经验。 2000年,他退伍后,在深圳一家公司当保安。由于保安收入较低,周亮从2010年开始在一家小公司兼职司机。2004年,全国第一家以“代驾服务”为主营业务的公司在北京出现。此后,全国各地陆续出现专门从事代驾服务的公司。此时的代驾行业发展缓慢,代驾公司都是规模较小的本土公司。 。

2011年,“醉驾入罪”正式实施,“醉驾”服务需求激增,代驾行业迎来发展春天。

周亮赶上了这个“春天”。凭借熟练的驾驶技术和耿直的性格,周亮深受客户的喜爱,并与许多老板成为了朋友。有的老板甚至会在出差的时候给周亮打电话,让他​​当自己的私人司机,包吃包住,还会给他几百块钱。元尖。尝到好处后,周亮打印了名片,更加努力地宣传自己。积累了一定数量的客户后,他离开了代驾公司和稳定的保安工作,一头扎进了这个行业。 “那时候我一晚能赚500到600元,一个月轻松几万元。”周亮笑着说。

香蜜轩门口,电司机李正海正盯着手机,等待着生意的到来。

1987年,25岁的李正海离开武汉老家,来到深圳从事销售工作。 2012年,经朋友介绍,50岁的李正海开始兼职做夜间司机。 “当时做代驾的收入要和公司50-50分,但代驾的人很少,生意也不错。有时候做代驾的收入比我当司机的工资还要高。”那时候我白天不忙的时候,晚上就过来当代驾,一个月至少能多赚三四千块钱。”

代驾暴利时代,让很多像周亮、李正海这样有驾驶技术的人进入这个行业,也让资本嗅到了商机。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兴起和智能手机的普及,电动驾驶于2011年诞生,此后滴滴、滴滴等多家互联网驾驶公司纷纷入局,推动驾驶行业快速走向市场。随着代驾平台的出现和资本的涌入,个人代驾、小公司代驾业务逐渐衰退。转用代驾平台是大多数个体代驾公司和小公司的最终选择。 2016年,李正海正式成为一名电动驾驶司机。同年,周亮也加入滴滴出行。

矛盾

占领市场,拓展人才

晚上9点,在香蜜轩对面的食堂,电司机张东花了15元买了一份快餐,这就是他今天的午餐和晚餐。从晚上八点上线到晚上九点,整整一个小时,系统没有一笔交易。此时,香蜜湖美食广场内约有100名司机等待营业。

香蜜湖边的美食城里,两名提达司机朝一家餐厅走去。

“现在司机多,顾客少,僧人多,米太少。”张东表示,除了顾客较多的时候,连续几天收不到系统订单的情况也是常有的事。

2017年2月,张东来深圳看望朋友。这座海滨城市的一切都让来自东北的张东感到好奇。

张东跑遍了深圳,每个月的花费一万多元,还让父母再赞助几千块。 “当时我没有钱,所以我想我总能在大城市赚点钱。”他没有受过教育,只有学士学位。擅长驾驶的张东报名了电驾。信息是在线提交的,面试问题和答案很简单。不过,路试时的战斗却让张冬大吃一惊。 “当时我正在前海参加路考,排队的人有近百人,我等了3个多小时才轮到我。”报名费100元,服装500元,预存信息300元,电动车2300元。几天后,张东成为了一名电动车司机。



为了扩大市场,即使是小型代驾公司也在招募大量司机。庞哥是深圳招聘司机的负责人之一,被其他途达司机称为“老大”。泰达代驾是一家成立于2015年的佛山公司。“公司想开拓深圳的代驾市场,所以去年把我从佛山派到了这里。”据胖哥介绍,为了招募更多司机,嘀嗒代驾对司机的要求较低。深圳没有路考,驾驶体验满足要求。试问,胖哥每个月大概能招到二十几个人。

大量司机涌入驾驶行业。市场尚未规范,问题已经开始出现。

刷单让司机被牵着鼻子走

“所有司机都支付相同的注册费和信息费。为什么有些人被录取,而另一些人却没有?”张东有些生气。

酒店门口,十几名司机正在等候顾客。

制定了规则,司机可以用E币兑换皇冠,然后在皇冠时限内获得平台的优先调度权。张冬打开手机,亮出了皇冠获取规则:1900E币=24小时皇冠,1500E币=12小时皇冠,1200E币=6小时皇冠,800E币=3小时皇冠,450E币=3小时皇冠。 1小时皇冠。 “晚上8点到12点,在线时间4小时只能获得12个E币。”而刷单是获得E币更快的方式。司机用两部手机分别下单和接单,通过电瓶车模拟真实行驶路线,逃避系统监控。每笔订单支付6元。下单6次即可获得450E币换取一小时皇冠。

2017年3月,通过微信群,张东与电驾区域队长建立了联系,了解了更“便捷”的刷单方法。给区域队长200元,即可获得1个月的平台下单权限。每天一次可以下6单,无需乘坐模拟路线。

刷单一个月后,张东给自己算了一笔账。收入4000多元,扣除生活费和每天36元的点餐费,所剩无几。 “皇冠一个小时只能接一两个订单,赚不了多少钱。但如果不刷单,平台发的订单太少,你就赚不到钱。”回忆起刷单经历,张东对自己的评价是:“被牵着鼻子走”。

《一边倒的游戏规则》

“平台规定司机必须在信息费账户里存入几百元,否则就会被封。如果客户不交,平台的信息费就会被扣除,但一旦客户不再使用平台,司机的信息费就会被扣掉。”钱不会被退回。”

2016年,深圳网约车新政策出台后,没有居住证的林虎从滴滴快车司机转行做代驾。 2018年6月,一次代驾服务结束后,有顾客投诉林虎没有关汽车大灯,导致电池没电。电驾平台未经调查认定林虎负全部责任,并封锁其账号。被扣9分驾驶分。 “社区里有监控,我为了那笔订单向平台支付了30元信息费,但他们连基本问题都没有问我。”林虎选择上诉,但未果。

驾驶积分是平台制定的规则之一,类似于驾照积分。当驾驶积分低于一定值时,司机将被平台屏蔽相应天数。一旦扣除12个驾驶积分,该司机将被平台永久屏蔽。

2018年9月初,深圳遭遇暴雨。电动驾驶司机张东将一位来自龙华的顾客送到了福田的一个社区。小区门口积水很深,看不清路面。一块锋利的石头刺穿了汽车。对于轮胎,按照程序,张东给电驾公司打电话申请保险。

但根据电动驾驶的事故判定标准,驾驶员对车辆与物体的碰撞负全部责任。此外,一旦通过平台理赔发生事故,驾驶员需向平台缴纳800元事故责任金。不仅如此,张东的账户被冻结一周,原来的10分驾驶积分被扣除9分。司机们都明白,开车只扣1分,就意味着年底还款期之前不敢再开车了。从任何平台接受订单。张东想不明白。平台每笔订单都会扣除保险费,但为什么申请保险这么难?在赔偿客户830元轮胎修理费用后,张东取消了保险申请。申请获得批准后,张东的账户在5小时内恢复正常。

“这只是压榨司机。”这是李正海的感觉。今年8月,李正海接到订单。当他到达目的地时,发现其他司机正在为顾客服务。李正海的订单坏了,但更让他沮丧的是,客户忘记把订单卖了。 “有的顾客为了让司机早点到,几个人一起下单,但那些顾客喝醉了,根本就忘记了自己下过单。如果顾客不卖掉订单,我就无法接其他的单了。”命令。”

司机也可以出售订单,但根据电驾规定,必须向平台缴纳订单信息费,否则将被扣除200E币。 “如果我们对协议规则有异议怎么办?”

这种不平等的线索可能已经显现。

2015年,电驾为了与滴滴出行打价格战,以“预存信息费”的名义,用司机的钱进行营销。当时,推出了“免费星期三”活动。根据活动规则,司机通过本次活动获得的收入被冻结在司机账户中,无法提取。只能用于向支付信息费。只有金额超过1000元时,超过1000元的金额才可以提取,延期付款一个月。

宁波大学法学院讲师、法学博士郭兵表示,根据电子商务法的规定,平台经营者有权制定服务协议和交易规则,但这一规则制定权的行使应遵守《电子商务法》相关规定,平台通过交易规则捆绑司机利益,既不合理,又违法。

混乱

很多司机要到10点以后才上线

十一月,深圳的夜晚变得凉爽。晚上6点,王林戴上头盔,穿上印有滴滴驾照的衬衫。他检查了自己的工作证、座套和后备箱垫。确认所有材料齐全后,他打开滴滴人脸识别系统并验证成功,驾驶工作开始。

晚上七点,王林骑着小电瓶车准时来到香蜜湖烧烤场,等待系统调度命令。往香蜜轩方向走去,一路上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驾驶人员。他们中的大多数只穿着背心和LED徽章,上面印有各种驾驶字样。 “各平台都要求司机穿五件套,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都有规定。”这是王林当司机的第一个月,他特别专注于工作。

晚上7时30分左右,张东骑着共享单车闲逛到香蜜轩正门停车场。他没有戴头盔,也没有佩戴工牌,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个LED名牌。 “电动驾驶还规定5件套,需要刷脸识别才能进入平台,有时公司也会过来检查。”但在这个行业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张东开始不太关注法规。

晚上10点,人脸识别成功后,张东打开手机进入平台。 “晚上10点之前电动车起步价是40元,晚上10点以后是60元,晚上11点以后是80元,中午12点到早上7点是100元。八九点钟订单很多,但赚的钱很少,很多司机都是10点以后才上线。”

接私人订单有风险,无异于“替别人开车”

晚上10点之前,大部分不在平台上的司机都在接私人订单。

“平台鼓励我们自己吸引客户,然后在平台上创建订单。这样,虽然信息费只有平台派出订单的一半或10%。但我为什么要给平台付钱给我的客户呢?”我自己带进来的?”张东野开始接私人订单。 “有些客户知道平台收取信息费,就表示可以离开,让我们赚更多的钱,但大多数客户还是不得不使用这个平台。”

接私人订单不需要您支付信息费,但您也失去了保险保障,并面临账户被平台冻结的风险,无异于“代驾”。在香蜜湖美食广场,几乎每个餐厅门口都会被一群群司机司机围住。有接私人订单的平台司机,也有纯粹做个体生意的“黑司机司机”。

2017年11月,湖北人李蓉在侨香路沃尔玛接了一份私人订单。顾客拍下李蓉的工作证件照片后,向投诉。李蓉的账户被冻结,他也找不到工作。在成为“黑司机”之前,李蓉当过一年半的电车手。 “账号里还有几百人,我没法把他们带出去。”李蓉蹲在门口。旁边,五六名“黑司机”站成一排,目光注视着离开酒店的人们。客人出来了。



丽蓉有些木讷。多年的销售经验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争取客户的经验。离开平台后,在狼狈的司机之中,大多数时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意被别人接手。抢走。他打算等到晚上十一点,再去购物公园碰碰运气。

“为自己开车”并设定自己的收费标准

林虎穿着一双人字拖,穿着一件旧电驱动背心,穿梭于各个餐厅门口,寻找生意。

“顾客投诉车大灯不关”事件发生后,林虎开始充当“黑司机”。

“中国没有关于当司机的法律,所以不存在正规性或不规范性。只有平台,没有平台。”他指着自己穿着的驾驶服和闪烁着“酒后驾车”字样的LED徽章。 “这些都可以在网上购买,而且非常便宜。”林虎认为,做生意的关键是沟通。他评价自己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会向顾客解释情况,上车前会录音,也不会过度收费。

离开平台的司机大部分仍然留在这个行业。魏婴今年54岁。花白的头发和高挑的身材,让她在一群20多岁、30多岁的司机中显得格外显眼。 “做自己的司机”是魏婴对于“黑司机”的定位。

2015年8月,滴滴刚推出代驾服务时,魏婴就成为了滴滴代驾服务的一员。魏婴加入滴滴时,主要业务是开公交车。 2016年8月,一位顾客喝酒后有点烦躁。开车时,他对魏婴出言不逊。服务完毕,魏婴将从酒吧停车场出来时所付的8块钱加到了账单上。然而,顾客却指责她乱收费停车费。根据平台规定,停车费应由顾客支付。被投诉的魏婴没有收到驾驶费,还被扣除驾驶积分。 “10年前,我就把他留在路上了。”

成为“黑司机”后,维迎制定了自己的收费标准。每单价格比平台贵30元到50元不等。 “没有限制,没必要被平台压榨。”

难以辨别的“黑司机”

“会和顾客谈判的‘黑司机’都还不错,有的直接冒充平台司机,顾客根本分不清。还有一款手机软件叫代理驾驶神器,可以模仿平台定价收费,价格随便算都可以。”说起“黑司机”,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胖哥有“经验”,“穿得合身的就是。”不一定是平台驱动程序,而衣着不整齐的也不一定是‘黑司机’”。

不仅顾客无法辨别,就连司机有时也会被愚弄。李正海刚做电动司机时,他的生意就被“黑司机”抢了。

在电驾平台上,有一种命令叫“队长命令”。随机分配给团长的司机与团员一起完成订单,团长将额外获得10E币奖励。 2016年6月的一天,李正海被分配到队长订单,需要找到系统指定的两名队员来完成一项需要三名司机的订单。

然而,两名“黑司机”冒充团队成员,窃取平台订单。有时,一些平台司机会主动将订单交给“黑司机”。

在购物公园酒吧门口,电瓶车司机小吴刚刚接到了去宝安的订单。目的地太偏僻,开车来回很困难。小吴将这个订单定义为坏订单。他想把命令转给旁边的人。 “黑司机”,但交易并没有成功,因为这是连“黑司机”都不喜欢的订单。

平台的安全义务如何界定?

e驾司机林虎这样形容自己与驾平台的关系:“自营职业”,没有保障。

根据电驾平台为驾驶员和客户制定的《驾驶服务协议》,平台只是为驾驶员和客户提供行车信息服务的中介机构。平台有权对代驾服务质量进行监控,但不对代驾服务过程中发生的任何纠纷或争议负责,也不对甲方、乙方在代驾过程中遭受的损失负责服务过程中或服务准备过程中,或服务结束后。

司机服务是个人服务还是公司服务?代驾行业的服务标准是什么?平台制定的内容必须准确吗?一旦出现矛盾纠纷,相关的解决机制在哪里?

司机林虎连续问了四个问题,但至今都找不到答案。

法学博士郭兵表示,根据电子商务法的责任条款,平台的安全义务主要在于网络空间,不能延伸到物理空间。

如果出现问题我该怎么办?十分之九的司机表示,他们从未遇到过重大事故。司机李蓉想了想,“这个行业良莠不齐,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无论你是顾客还是司机,只能小心点了。”

生活

仍有新面孔等待进入该行业

2017年5月,周亮在滴滴上下了400多个订单后,因客户投诉而被冻结账户,他又回到了“黑司机”的身份。八年前的高收入很难再回来了,于是周亮找到了一份保安的新工作,白天做保安,晚上开车。 “保安三险一金,至少有保障,当司机开车要看运气。”

尽管有种种不满,李正海依然坚守电驾平台。司机与平台没有劳动关系,但对于即将年满60岁的他来说,至少在工作期间有保险。

李蓉仍然去深圳的各种酒吧、餐馆、地下停车场,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生活。胖哥拿着代驾公司的固定工资,每天在朋友圈更新招聘信息,一边招人一边兼职代驾公司。林虎对这个行业还是抱有希望的,希望有良心的企业重组行业,推动驾驶行业的发展。王林的驾驶生涯才刚刚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是第一时间寻找平台。 “平台永远是支持的来源。如果你有证据,你总能说得通,对吗?”

在前海南山等电动驾驶、滴滴出行进行路试的地方,往往有数十万新面孔等待进入该行业。无数寻找出路的人来到这个行业试水,但也有人在经历了这个行业的磨难后,脱下驾驶服转身离开。

唯一不变的是生活还要继续。

(文中司机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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