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九年前视察河南经济技术开发区保税物流园区，发出买全球卖全球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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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来自世界各地和中国跨境电商界的领导、专家、嘉宾、朋友们：

九年前，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考察河南经济技术开发区保税物流园区。当时，这家公司刚刚开始尝试跨境电商的基本操作流程。全国郑州、杭州、重庆、宁波、上海五个城市参与了本次试点。当时实验才刚刚开始，流程还没有理清，一些技术基础还不扎实，操作过程中出现的很多问题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案。在这种情况下，总书记高瞻远瞩，判断出跨境电子商务这一新的贸易业态发展潜力巨大，其快速发展可能对我国和全球贸易产生积极影响。在河南保税集团现场，总书记发出号召，要朝着“买全球、卖全球”的目标迈进。总书记的重要批示现已成为全国跨境电商界、河南省、郑州市、特别是郑州经开区的宝贵精神财富。现在我们每年都在这里举行会议。一方面，我们纪念总书记对跨境电商的关心和考察期间作出的重要批示。另一方面，我们也进行行业内的交流，为跨境电商的发展提供见解。就存在的问题交换意见，也与世界多边机制和政府机构进行充分的沟通和协商，推动加快建立促进跨境电子商务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和制度，创造更好的跨境电子商务环境。电子商务。企业发展的营商环境。我认为这将是非常有意义的。

今天，作为跨境电商发展特别是河南跨境电商发展的规划者之一，或者说参与者和见证者之一，我想谈谈我的一些经历。

（一）关于跨境电子商务和数字贸易。

数字贸易和跨境电商的发展存在三大逻辑。如果我们判断清楚这个逻辑，就可以坚定信心，支持跨境电商的发展。

第一个逻辑是，这是技术革命推动产业变革的必然结果。产业变革的核心是产业组织的变革。这一轮产业组织变革是如何发生的？它是通过互联网平台推动的新型产业组织的形成来实现的。我们现在把平台推动的产业组织称为平台经济。过去我们讲产业组织，讲的是产业和企业之间发展、互动过程中形成的市场关系。这种关系过去是由很多有形的链条连接起来的，我们称之为产业链、价值链或供应链。现在这种新的产业组织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取代，这就是平台经济。正是在互联网平台上，企业与企业之间、企业与市场之间、企业与市场与消费者之间形成了新型的、紧密的市场关系。这种强大的平台功能，从匹配功能开始，到资源配置、营销、物流组织、金融撮合、商业中介，一直到价值实现等，比传统产业组织更强大、更快捷、更便捷。这种情况必然深刻影响生产、流通、消费、再生产的各个方面。这是我们数字贸易发展的第一个基本逻辑。为什么我们需要经济数字化？想搞平台经济吗？因为建立在数字化平台上的新型产业组织能够在组织市场方面发挥更强大的作用。

第二个逻辑是，对于制造业和服务业来说，任何新技术的发展，包括其演进、迭代、集成、组合等，都是为了应用，通过应用推动价值目标的实现。新技术与生产活动的紧密结合以及传统经济形态的变革，是检验技术适用性的过程，也是实现新技术价值的过程。这一过程也有力地促进了社会的进步。无论是炼铁、蒸汽还是电力等通用技术，当其广泛应用于经济社会活动中时，其价值就体现出来了。我们把受数字技术深刻影响和改变的生产经营活动称为数字经济。数字经济与其他经济形态一样，只能通过贸易来实现价值。因此，数字经济必然产生数字贸易。

第三个逻辑是，我们仍在深入推进全球化、自由贸易、贸易便利化，这符合市场和消费者的选择。自由贸易和贸易便利化是市场力量。从整体趋势来看，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的。既然消费者和市场选择了便捷、强大的数字贸易，这个过程就不可逆转。数字贸易的发展有其内在逻辑。从整体逻辑上我们可以判断，数字贸易是有未来的。

我们现在正在利用数字经济改造传统产业，打造新业态、新产业、新模式。与此同时，数字经济也深刻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数字贸易也是如此，它将越来越多地影响我们的社会生活。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数据显示，目前全球有3.6亿消费者通过跨境电商进行网上购物。 2019年，跨境电商B2C模式规模已达4000亿美元。 2021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规模达3.17万亿美元。跨境电商已在全球贸易总量中占据相当大的份额，且增速和份额仍在不断上升。我们需要对此建立信心。

（二）关注跨境电子商务发展遇到的困难和挑战。

首先，没有全球统一的数字贸易规则。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提供的信息，2012年至2022年的10年间，90%的国际多双边服务贸易协议都包含了电子商务内容。 2012年至2021年，已签署的国际多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中，涉及数字贸易规则的有119个，涉及100多个国家。遗憾的是，目前全球还没有统一的数字贸易规则，大家仍然有不同的看法，仍在反复讨论。不同的多边和双边协议有不同的内容和观点。这实际上给我们提供了进行制度创新的机会。中国跨境电商发展至今，在规模、技术含量、商业模式、消费群体接受度等方面均处于全球领先地位。这为产业发展、制度创新、向国际社会推广我们的制度创新成果、在多边和双边谈判中提出中国的规则设计和制度方案提供了非常好的机遇。

二是政策供给、规则供给严重不足。我可能用“严肃”太多了，因为中国政府在监管创新、鼓励市场主体不断创新方面的不断努力，促进了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和数字贸易的蓬勃发展。中国政府实行包容审慎监管。商务部、海关总署、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联手推动跨境电商新业态持续发展。虽然存在差异，但总体上保持协调并不断创新。的。我们海关监管已经有9610、1210、1039、9710、9810等一系列型号，这些型号都是创新。它为市场主体创造一条路径，让你生存、发展、创新。我们正在不懈努力完善数字化通关、三项比对、打造物流供应链等一系列系统以及配套设施建设。目前我们面临的突出问题有哪些？相信今天参加会议的全国各地跨境电商企业可能都有很多话要说。近期，我们响应党中央、国务院要求，开展调查研究。总体感觉还是要加强政策供给，加强制度创新，特别是政府监管创新。

我们在中大门开会。去年我来的时候就说过，看到《豌豆公主》还正常营业，我心里更踏实了。如果《豌豆公主》不在这个展厅，我会认为跨境电商业务遇到了一些问题，因为这是我们在日本招聘的一家知名跨境电商公司，希望这里能够发展的很好。此外，本馆还设有O2O（网上购物、线下取货）。 O2O是财政部支持的试点模式，全国只有郑州在试点。还有国务院批准的药品进口试点，试点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问题。部分药品通过跨境电商进口，可以降低药品价格。这个逻辑也是有道理的。从党中央、国务院的角度来看，有利于发展、有利于创新、有利于民生的试点，在取得经验和成果后，必须在全国范围内逐步推广。但很多事情做起来却很难。比如，我们通过疫情防控体会到，每个人的防控信息都是可追溯的。那么如果我们跨境电商进口的货物放在大城市商圈，在郑州CBD、二七广场、德化街、北京王府井、上海徐家汇，以及广州、成都等国际市场，如果是在有性消费中心的城市的商圈实体店里销售，效果会有很大不同。分析人们的消费行为，当一个人陷入贫困时，价格往往是决定因素。但当你达到中等收入水平时，质量可能就成为决定性因素。对于年轻一代和新消费群体来说，便利和体验是决定性因素。跨境电商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首先不一定是它的价格，而是它的便利性。如果我们突破思路，选择成熟的电子围栏技术和信用管理方式，把O2O模式放在城市商圈而不是偏远的综保区，一定能扩大消费，促进实体经济发展。 -迫击炮轰击。我们目前跨境电商进口的比重还比较低，这也会对跨境电商进口产生很好的拉动作用。无论是对我们的贸易和外汇平衡，还是对扩大开放、实施长期开放战略，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还有进口清单的问题。我们确实在不断放宽进口清单，这是一种正面清单管理方式。但为什么我们不能给予跨境电商与其他进口模式同样的公平待遇呢？比如行李托运、海淘包裹寄送等。跨境电商是一个很好的业态，可以促进消费回流，规范税收，促进包装、加工、仓储、物流等行业的发展。物流及各类商业中介服务，从而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 ，拉长产业链。为什么我们不能关注并持续培育这个行业的发展，使其能够享受到与其他进口车型同样的公平待遇呢？能否逐步从正面清单管理转向负面清单管理？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的研究。当然，我们现行的出口政策还存在很多不足。党中央现在提倡要进行调查研究。当然，我们希望各有关部门特别是决策部门的同志能够通过调查进一步解放思想，让跨境电商成为一个普遍问题。书记亲自倡导的贸易新业态得到了更多理解、支持和政策供给。

三是跨境电商行业发展存在诸多短板。比如国际物流。我们在国际物流方面没有很高的发言权。去年我中心承担了“航运强国”的研究项目。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了为什么我们对大宗商品和其他国际物流缺乏定价能力。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只是一个载体。我们的海运能力很强，但是我们的货代能力还不够强。更重要的是，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一个全面的供应链管理者。也就是说，在国际物流的一些领域，比如国际航空物流，我们不仅没有渠道和工具，而且在整个供应链管理的各个环节我们还比较薄弱。这符合我们作为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这与其作为第一大国际贸易国的地位不相称。所以我们的跨境电商现在遇到了很多国际物流的问题。

另一个例子是海外仓的问题。去年我们做了海外仓布局的研究。总体来看，我国海外仓布局规模仍然较小，总共有2600多个，而且这些仓库的功能很差。它们只是一些外贸货物的堆场。它不具备一些基本功能，如配送、检验、退换货、展示、零售，特别是数据生成和金融信息服务。没有数据统计等信息功能，就无法验证贸易的真实性，更谈不上国内进口仓库的金融、信息、物流“三项比对”。此外，还涉及境内退税、境外支付结算和外汇回流问题。因此，它并不是真正具有枢纽功能或强大服务功能的海外仓。它只是在几个中心城市周边租用一些仓库，然后将这些仓库改造成终端配送，而终端配送系统也是国外的。 。我们的物流公司还无法进入别人的国内配送市场。这样，就无法实现所谓的“门到门”、“端到端”服务，跨境电商的便利优势也无法体现。因此，海外仓建设还有很多值得我们研究的地方。我们现在需要本着共商、共建、共享的理念建设“一带一路”。我们还要大力发展中欧班列，推动空中、陆地、网上、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我们应该利用国外修建的这些道路。以此为依托，我们将形成自己的公共仓库、枢纽仓库、配送仓库系统，建设具有配套功能的供应链枢纽和供应链节点，使我们的全球供应链体系更加安全、可靠、顺畅，帮助我国的数字贸易。发展，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作出贡献。

再比如支付结算问题。现在支付结算只能依赖国外垄断平台，企业要为此付出相对较高的成本。中国企业包括跨境电商企业“走出去”后，我们国外的金融服务体系无法同时支持支付结算和金融支持，包括海外仓建设融资、跨境电商征信、这是我们一个非常突出的缺点。

还有交易平台的问题。阿里国际站现在稍微好一点了。但我们还没有看到更多更好的有实力的贸易支付平台和撮合平台，能够在组织跨境电商出海、进口、开拓国内外市场方面发挥更好的作用。在这方面我们和其他人还有很长的距离，所以他们可以随时以各种不合规的理由对我们采取限制措施。河南省委、省政府提出了一个好想法，就是打造这样一个能够连接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线上和线下、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的“全球汇”平台。我认为这个想法很棒。我与京东、阿里巴巴等企业进行了交谈，也与郑州市政府和河南的平台企业的领导进行了交流。大家都很受鼓舞，觉得可以共同推动这个强大的贸易支付。平台的建设使其能够更好地发挥产业组织作用，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做出贡献。

另外，刚才我讲跨境电商行业发展的时候提到，进口方面还存在一些不公平待遇，比如无法实行正面清单管理、O2O模式无法复制、还有进口产品的配额限制等等，这些都是值得讨论的。如果监管方面有一些创新，就会带动我们进出口量的大幅增长。出口问题也比较突出。尤其是很多企业采用“9810”模式后，只能按照一般贸易模式出口，进入国外海关再转海外仓改回“9810”。但如何确认文件已交付给国外消费者，以及如何完成卖家的出口流程？如何验证这笔交易的真实性？大家都感到很无奈。此后，支撑“9810”的信息数据服务跟不上，税收、结汇等一系列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那么这个“9810”就只有统计意义了。因此，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新贸易模式的建立不可能一蹴而就。要切实解决跨境电商发展遇到的瓶颈问题。

（三）关于扩大制度性开放。

我们对中国政府支持贸易方式创新所做的工作和努力感到非常高兴。总书记一直强调发展数字贸易和跨境电商的重要性。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有几个关于开放的字眼，我们要认真领会。一要积极推动建立外向型经济新体制。为什么要建立外向型经济新体制？事实上，我国现行体制存在很多结构性矛盾，不足以支撑外向型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今天数字贸易的发展需要新的外向型经济体系的支撑。二是推动更高水平对外开放。更高的水平是什么？我们现行的政策体系是否符合市场需求？我们的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吗？适应还是不适应我们活跃生产要素的不断变化？三是扩大制度开放。也就是说，开放不应该是单纯追求规模扩张的开放，而是制度上的开放。这种制度开放要求我们在规则、法规、管理、标准等方面与国际社会接轨，推动全球化和自由贸易发展，积极参与全球治理、推动治理创新，为全人类谋福祉。

明天的会议，我想重点讲一下如何看待制度开放的问题。规则包括哪些方面需要进一步制定。中国政府的学习能力、自我提升能力、创新能力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即使从旁观者的角度，也能看到其线性发展的脉络和趋势。我们业内的同仁可能还存在一些困惑和压力，但我们一定要充满信心。因为我们国家的基本方针、基本战略已经确定，我们开放的大门会越开越大，我们会越来越走向制度性开放。

有同志问，数字贸易和跨境电商是什么关系？跨境电商的概念在国外被广泛使用，但跨境电商和数字贸易是否可以划等号、是否是同一个东西，我们在理论上还没有明确，实践中也没有明确。政府对于此事也困惑已久。关于数字贸易的概念，世界上有两种体系，一种是宽口径，一种是窄口径。过去我们坚持狭隘的范围，跨境电商不属于数字贸易。如果是广义的，跨境电商是数字贸易的一部分，还是数字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需要仔细分析。

商务部《中国数字贸易发展报告（2021）》对数字贸易的定义是：数字贸易是指数字化交付贸易。也就是说，你交易的产品，无论是产品还是服务，都是数字化的。这种贸易被称为数字贸易。主要包括数字服务贸易、数字技术贸易、数字产品贸易和数据贸易四项内容。

但遗憾的是，这四者并不包括跨境电商。跨境电商的本质是数字化的商品贸易。即商品交易、信息匹配、金融服务、政府监管、通关服务、市场商务、中介服务等全部数字化。后面这些数字服务都可以归类为服务贸易，但根据2021年版数字贸易报告的定义，一旦与货物贸易结合起来，就不再是数字贸易。

中国政府2022年《中国数字贸易发展报告》对此进行了调整，将其变成了一个宽口径的概念。其定义的数字贸易包括数字配送贸易和数字订购贸易。数字配送贸易仍是原有内容，最典型的数字订购贸易是跨境电商。它是通过互联网平台撮合的交易，与众多生产企业和服务业形成了密切的市场关系。事实上，它交易的商品也具有很高的数字科技含量，是数字经济发展的产物。这一口径符合OECD（经济合作组织）、WTO（世界贸易组织）、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三个国际组织的规定。我们采用了世界各地国际组织普遍使用的标准。

现在可以说，我们的数字贸易包括贸易数字化和贸易数字化两部分，其中将交割贸易、订单贸易等纳入数字贸易的内涵。跨境电商已成为数字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就明确了我们跨境电商的名称。这是一个非常显着的变化。

国家各部门在理论创新、发展模式创新、政府监管创新等方面不断前行。虽然修改一项规则很复杂，与国际规则接轨也很复杂，创造一个有利于发展的新规则更复杂，但中国政府确实在努力。所以大家一定要有坚定的信心。

针对目前跨境电商面临的突出短板，应该采取哪些措施？明天我再谈。我想提醒大家两个方面。

一是加强政策供给和监管创新。

第二，构建安全、可靠、畅通的全球供应链。

要充分发挥跨境电子商务的作用。跨境电商是我国构建安全、可靠、畅通的全球供应链的重要支点和创新模式。它可能会打破分歧。当前，我们面临着各种困难和挑战，包括一些国家提出的“脱钩”问题、无理的贸易壁垒、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不同导致的“友好岸外包”供应链问题等。提供了新的选择。

跨境电商的力量从何而来？

从两个方面来说。第一个来自充满活力且不断发展的数字技术。先进技术的发展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碍的。人类文明的进程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一个国家​​进入铁器时代、蒸汽时代、电气时代和网络时代。这是不可能的。谁能阻止全球化数字技术的发展和应用？我们一定要相信这股强大的力量。

第二个强大的力量是消费者的选择。消费者的选择仍然是推动文明前进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相信，凭借强大的技术力量、消费者选择的力量，以及中国政府通过制度创新和政策供给的持续支持，中国数字贸易和跨境电商一定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谢谢大家！

作者简介：张大卫，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河南省人民政府原副省长、中国区域经济50人论坛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