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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砖国家首部合作影片时间去哪儿了:五国导演的时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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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2 09: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凤凰文化讯(冯晶报道)《时间都去哪儿了》是金砖国家首部合作电影。该片由贾樟柯监制,汇聚了来自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南非的五位电影导演。以“是时候了”为主题拍摄了短片,讲述每个人对时间的独特看法。

这五部短片分别是:巴西导演沃尔特·塞勒斯的《颤抖的大地》、俄罗斯导演阿列克谢·费多奇科的《呼吸》、印度导演马达尔·班达卡的《孟买雾》、南非导演贾迈勒·科韦比卡的《重生》和中国导演贾樟柯的《春天》 。

海报

2017年10月15日20:00至21:00,大象电影邀请导演贾樟柯与13327名观众在线交流,诗人评论家、纪录片导演秦晓宇担任主持人。凤凰文化整理了此次交流的亮点,与读者分享。

导演贾樟柯认为,这五个国家都有古老的文化和独特的哲学。与此同时,它们的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发生巨大变化。因此,“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不仅是中国人民的直观感受,也是金砖五国的共同焦虑。金砖五国的人口占世界的比例非常大,因此可以代表全人类当前面临的共同生存遭遇。这部电影的魅力就在于异同:南非电影《重生》是一部科幻片,巴西电影《颤抖的大地》是一部灾难片,贾樟柯的《春天》将爱情片与武打片结合在一起。艺术电影,印度《孟买雾》讲述的是街头儿童和孤独老人之间的友谊,俄罗斯电影《呼吸》甚至像一部恐怖电影。

在他看来,同一题材的拍摄有点类似于古代文人之间的互动。五个故事反映了五个国家从古典到现代独特的时间观念。过去的农业社会,人们的生产生活是自然发生的,但进入现代社会后,工作报酬、劳动福利都是按时间规定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时间是人被制度化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谈到创作和环境时,贾樟柯表示,他这19年拍的八九部影片,都是关于他当时最迫切需要面对的问题,是他自己的情感变化,所以他并没有刻意去刻意去思考。现在寻求突破。新的可能性自然而然地出现,而不是与自己作对;电影是一生的实践,一个导演风格的形成最终是他看待世界的方式,所以电影行业的大环境影响很大,但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内心的担忧;至于商业与艺术的平衡,还是要靠导演具体把握,艺术片也不是不可能。商业化,商业是最有效的传播方式,但电影毕竟是一门艺术,商业电影也必须是艺术的。

贾樟柯与《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时间是人被制度化的重要手段之一。

主持人:时间或暂时性的主题对您的电影意味着什么?您在《时间都去哪儿了》中读到的哪些故事特别打动或启发了您?

贾樟柯:其实对于每一个导演来说,电影都是一门时间和空间的艺术。我深深地明白,这其实和算命先生阴阳有关。我曾经和一个算命先生聊天,他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人的生日和八字,因为他相信命运是埋藏在时间里的,改变某个时间点就可以改变命运。事实上,正是因为时间,电影才开始有叙事、展现命运。

我很难比较这五个故事,因为它们都是我最喜欢的故事。这实在是不礼貌,因为五个故事类型是如此不同,而且每个故事都有独特的关于时间的哲学。

五名董事

比如,巴西导演沃尔特·塞勒斯(《中央车站》导演)的第一部作品中,他在讲一件事:因为渴望,过去不会消失。有希望,时间就会继续。我认为总体来说,这五个故事传达了一种比较开阔的时间观和人生感悟。

比如沃尔特·塞勒斯的电影,我很欣赏他用长长的叙事声音,然后以雄辩、不紧不慢的方式讲述他想要讲述的事情。像他这样的大师级导演,已经超越了我被他悠闲地讲述时间的方式所感动,即所谓在短暂的空间里用精致的结构和意想不到的叙事转折来完成一个短篇故事的阶段。

比如俄罗斯的《呼吸》,我觉得这是五个故事中最短的一个。短小精悍,十分钟就传达了非常浓缩的剧情。

关于南非的故事,我很惊讶他用了科幻的手法。

第一次看到印度的故事后,我其实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因为我只去过印度一次。我对印度的日常生活不太了解。我感觉颜色很浓,然后又那么多宗教,有奇怪的神明。但《孟买迷雾》却拉近了我与印度的距离,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其实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想这也是电影《时间都去哪儿了》聚集了五位导演的原因之一吧?就是我们的生活太相似了,生活中面临的问题也太相似了。有趣的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国家,用不同的导演、不同的类型来讲述自己的时间哲学。

主持人:《时间都去哪儿了》的共同点是,几个古老的国家都曾有过古典的时间观,但影片却展现了他们经过现代转型、进入现代后的生活世界。

古典时间观主要是一套基于自然计时、具有恒定顺序的时间概念。因此,古代诗人会对时间的流逝感到悲伤和悲伤,但很少会焦虑。我认为现代人对时间感到焦虑的主要原因有几个:第一,古典时间秩序被彻底打破。其次,现代物理学告诉你,时间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和难以理解。我们知道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第三,所谓现代社会是建立在大规模工业文明基础上的。工业化彻底改变了人类的时间体系,工厂成为遵守时间纪律最严格的场所之一。因此,“时间都去哪儿了”的焦虑已成为现代人的普遍感受。

贾樟柯:我认为确实,“时间观”实际上是另一个使人制度化的东西。过去的农业社会,社会组织没有那么严格。人们在土地上自然生长,根据一年四季的变化安排生产,根据日出日落安排生活。进入现代社会后,人们有了明确的时间概念。你的工作报酬、劳动福利等等很多东西都是根据时间来规定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人从此时起就被制度化了,而时间则是人被制度化的重要手段之一。

《逢春》剧照

《逢春》:关键时刻的焦虑



主持人:贾导演的喜剧天赋在《逢春》中展露无疑。我在广州看放映,大家都笑了好几次,都是边看《逢春》边笑的。以前的电影都比较严肃,而《逢春》却轻松轻松,有很多幽默又扣人心弦的对白。

贾樟柯:其实我们一开始决定做《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个共同主题的时候,因为我个人还没有进入这个角色、这个叙事,所以在面对“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个主题的时候,时间走了吗?”,我个人会有一些悲伤,因为时间无法留住,而说到时间,往往伴随着衰老和年龄的增长。正如加缪曾经说过的,他说衰老可能是唯一无法治愈的疾病。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开始写《逢春》的,但是写完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每次拍电影,首先都会被一个角色所感染。在《逢春》里,我一直想拍一组人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的年龄已经到了生育的临界点。女主角只要努力一点,就能生孩子。如果她犹豫一两年,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错过最佳生育年龄是必须紧急做出决定的关键时刻。做出选择的人们具体关心什么?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

另外,当时我的很多朋友都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年龄的临界点。他们都在热烈讨论家里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他们的讨论中可能有很多幽默,也可能有很多悲伤。幽默。在写剧本的过程中,我发现时间确实是一个客观的东西。这取决于我们如何面对它和理解它。所以写完剧本后,我想起了王勃的诗,就是《东方时光》。拐角已过,桑树还为时不晚。”

拉面:我觉得你这次拍摄《春天》有点仓促,你觉得怎么样?

贾樟柯:《春天》虽然只有20分钟,但也耗费了我很多精力。我去年秋天开始写剧本,今年春天开始拍摄。整个20分钟的短片花了3个星期。从我个人的准备来看,拍摄时间比较悠闲。

另一方面,《逢春》的剧本写出来之后,我觉得里面有一种人性的豁达和主动性。时间是一个很中性的东西,它是很客观的。时间可以让陌生人相爱,时间也可以让亲人变得冷漠。面对这样的时候,自己的主动性就比较重要了。

我觉得这次整个拍摄过程比较轻松,所以会有一些幽默的成分和一些自嘲的成分。比如男主会说他们表演组的贾导说38岁不老了。他仍然是一位年轻的导演。事实上,通过这样的一些比较,他宽松的手法让这部作品更像是一幅素描,并且有自己的体验感在里面,因为《时间都去哪儿了》是同主题的创作。同一主题下,不同导演的叙述有点像古代文人之间的互动。

:贾老师您好,为什么要把时间这个话题应用到老二身上呢?

贾樟柯:《逢春》讲述了一对夫妇想要生二胎的故事。我一开始被这个话题吸引,不过是两个孩子在聊天。由于这两个孩子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当他们谈到有了弟弟或妹妹后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时,他们争论得很激烈。怎么样,会更好吗?我听了非常着迷。我想,这样一个涉及大人选择的问题,连孩子都感到震惊。这确实是一个相对较新的可能性。这样的故事让我很想拍照,让我很感动。另外,我之前也说过,这个故事利用生二胎这个新的可能性,给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一个反思情感现状的机会。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关于人的情感现状如何变化的。问题。

小罗不是罗纳尔多:我最喜欢《山河老友》我深深认同其中的人生感悟。我觉得《时间都去哪儿了》从片名上看可能是《山河老友》的延伸。你同意?

贾樟柯:《山河老友》和《逢春》、《时间都去哪儿了》之间其实没有延伸的关系。虽然有男女主角两位,女主角赵涛和男主角梁敬东,但饰演的是一对情侣。我开玩笑说差别还蛮大的,因为在《山河老友》里两个人就分居了,并没有结婚。 《时光流逝》中,他们在哪里?他们不仅结婚生了一个女儿,而且还在讨论再要一个孩子。

其实两部电影的时间主题是有区别的,因为在《山河老友》里,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来讲述几个年轻人的情感生活和情感变化,更重要的是,它谈论的是人。如何被时间雕刻,体验生活为我们提供的不可避免的内容。这些内容会在我们生活的不同时期出现,比如生、老、病、死。在《时间都去哪儿了》里,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当他们决定再要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想叙事主题是在讲他们如何有机会停下来看看自己的情感现状,以及他们发现自己其实很陌生。 ,所以我觉得主题还是有些不同的。

凤凰文化:《凤春》虽然是一部短片,但仍然具有明显的贾樟柯式现实主义风格。这种表达现实问题的方式,以及说方言的赵涛老师,几乎成了贾主任的一个标签。您如何看待风格化和标签化的问题?

贾樟柯:我很喜欢用方言表演,因为方言其实是每个人的母语。演员用方言表演的时候,比较配合我导演的方式,因为我拍戏的时候一般没有固定的台词,而剧本的台词又是一个大框架方向,非常依赖演员用母语和用更深刻、更准确的语言来表达。我认为语言是最生动、最直接、无需思考的感受。更具感染力。

此外,很多方言还保留着很多古汉语的元素。比如粤语、山西话都有很多古词。古老的语言本身就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锤炼。它确实有一些词语能够传达准确的情感含义,这是普通话无法比拟的。所以我一直喜欢用方言,但我不希望方言成为一个标签,因为对于我个人来说,它只是和我的导演方式结合得更好。还有一些非常好的电影,需要演员严格按照剧本的台词来表演。它们也是非常好的电影,也许导演并没有那么依赖方言的语言色彩。

《海上传奇》

谈创作:十九年来我拍了八十九部电影,每一部都是最适合那个阶段拍的一部。

米卢同学:贾导,您入行19年来拍摄的所有作品中,您认为哪一部最接近您的内心世界?

贾樟柯:这19年,我拍了很多很多电影。我忘记了是八个还是九个,但每一个都是我那个阶段最应该做的。 27岁拍《小舞》,30岁拍《站台》,36岁拍《三峡好人》,43岁拍《命中注定》 45岁的时候拍了《山河老友》,今年47岁的时候拍了《江湖》 《孩子们》,我觉得每一张都是我那个年龄段真实心境的写照,也是我最想倾诉和说出来的。

但就创作经历而言,我认为2000年拍摄《站台》是最任性的。我拍戏的时候把剧本扔掉,然后拍戏的时候写剧本。我彻底体会到了什么是拍电影,而不是拍电影。电影,两者是有区别的。

比如我很喜欢我2001年拍的一个短片,叫《公共场所》,它用纪录片的方式培养了我对场景的氛围感,场景的诗意,教会了我如何捕捉表面之下的东西。它包含一个内部结构,其中有视觉结构和人际结构。我觉得收获还是很大的。

还有一部电影我觉得对我来说很重要,就是2010年的《海上传奇》,它也是一部纪录片。我拍摄了近百个各个年龄段的上海人,听他们讲述现实生活中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大部分都与中国有关。近代史和近现代史是紧密相连的。对于中国人来说,确实不容易。每一次的战争、灾难、灾难,都造成了人们的分离。我认为这部电影是我看过最多的一部。从民国来的老人身上,我看到了许多我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

小干:贾主任您好!在昨晚的映后交流会上,一些影迷对您电影的表达和内容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有人说你的工作一成不变,有人说你一直在突破。对于这方面你怎么看?

贾樟柯:我认为作家不应该有强烈的、积极的突破意识。其实轻松的写作状态和轻松的拍摄状态都很重要。我们的创作是基于我们内心的感受和我们每时每刻的情绪变化。当然,情绪的变化会有很多外在的、时代的、社会的影响,但最终是我们内心深处的一种情绪。需求和情感需求是自然增长的。所以,过于强烈地想要突破自我的创作方法,其实就是把自己放在了对立面,然后突破自己就成为写作的重要出发点和理由。这就本末倒置了,所谓的突破其实应该是自然而然、不自觉地出现的。

亚庆:陈丹青老师说,中国艺术在探索人性、讲述人的自我反思方面还比较空白。大多通过与他人或环境的冲突来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您个人是否会在人类自我觉醒领域取得突破?



贾樟柯:关于人的自我觉醒,我还是想回到加缪的话。他说,没有一种生命能够超越而不蔑视自己。我认为否定自己、挑战自己、鄙视自己是我们前进的一个重要过程和方式。

小石:贾老师,作为一个年轻的电影人,怎样才能创作出有自己风格的作品呢?

贾樟柯:我觉得你所谓的自己的风格,其实就是你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你自己对世界的态度,你自己的性格。我很喜欢的电影都有作者自己的语感,就像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特殊的词语、口音和语言方法一样。我认为电影语言也是如此。电影语言是一种非常工业化、知识化的语言,即语言本身缺乏权威性。我喜欢的那种风格的电影,正是那些能够捕捉到导演的状态、他的外貌、他的性格,并通过他特殊的语言来呈现的电影。

19年前我也是一个电影新手,作为一个热爱电影的学生慢慢开始接触电影。我觉得电影其实和修行很相似。这是一个人一生的修行,所以在这么长期的修行过程中不要着急,不要争一时,争一处,就像长跑一样,不断前进。

贾樟柯

谈中国电影:商业是艺术最有效的观赏渠道,但电影毕竟是一门艺术

530先生:贾樟柯先生,您如何看待中国目前的电影环境?

贾樟柯:其实我个人对于中国电影所谓的大环境并没有太多的思考。我在电影行业工作了19年,这19年慢慢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事实上,所谓大环境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更重要的是导演自己对自己的看法。理解,一种对自己的坚持。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作为个体,你最想表达什么,最想如何表达。第二个是生存,比如我们特别个人的表达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这是两方面的事情。

我个人觉得拍电影的愿望非常强烈。在这茫茫人海中,你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这个志同道合的人还包括你的投资者和你的合作。合作伙伴和个人在其中变得非常重要,所以我认为大环境肯定有一些促进作用和一些限制,但是人们在其中的主动性可能也很重要。

胡大仙:贾先生,您觉得电影的艺术性和商业性怎么样?

贾樟柯:这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一个问题。其实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其实我们很多时候都是根据各自的立场,根据自己对电影的判断和喜好,甚至各自拍电影的优势来建立自己的立场。但对我来说,我认为打破这个立场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艺术片不可能没有商业意义,因为现代社会是由商业体系连接起来的。为了让我们的艺术被看到,我们确实需要努力让更多的人通过商业渠道看到它。很多人都能看到,因为商业渠道是艺术被看到的最有效、最快捷的渠道。同样,如果是一部以商业诉求为主的电影,就必须强调它的艺术性和电影性,因为无论你拍什么类型的电影,电影本身毕竟是一门艺术。说到创作,我们不能说拍商业片就不追求艺术。

有人说贾樟柯的观点一直在变。其实,并不是我变了。我总是想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打破我们固有的成见。我认为打破刻板印象很重要。

山西平遥

谈家乡:我一直拍山西,不是因为它的特殊性,而是因为它的普遍性

主持人:我知道您从北京搬回老家开了山河老朋友餐厅。您的总体生活理念是什么?你想通过电影向观众传达的生活理念和你自己的生活理念是不一样的。有什么相同或不同?

贾樟柯:搬回老家已经有几年了。确实,当时的一个具体原因就是雾霾问题。另一方面,我也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我想在一个行业里,在一个城市里,在固定的朋友圈里,生活久了就会有一种惯性,但是我们能摆脱这种关系吗?回到家乡,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与亲朋好友建立更多的联系,获得平静的生活。确实有一些区别。比如,在城市里,朋友多,亲戚少。我们在家乡也是一个大家庭,有很多兄弟姐妹。过去20年,我忽略了这种接触,但现在回去却能充分感受到日常生活。生活中的美好也让你的生活变得规律,有充足的时间写作和阅读。在北京工作很方便,但工作之外的时间成本也比较高。我的家乡比较安静,尤其像我刚初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的时候。

单读:山西是你灵感的土壤吗?之前我看到一个报道,说很多拉美人因为看了你的电影而知道了北京、上海,甚至汾阳。

贾樟柯:我一直在拍山西。我觉得拍山西不是拍山西的特色,而是拍山西的普遍性。尤其是在我家乡周边的山西汾阳,一切都和其他地区没有太大区别。现在中国每个地方都非常同质化,所以我拍摄山西正是因为它具有普遍性。

我有一段时间经常去南美洲,主要是巴西和阿根廷等国家。然后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我所有的电影中,在南美洲最受欢迎的就是《任逍遥》。有时我也在想,为什么《任逍遥》这样一部讲述两个来自矿区的18、19岁年轻人有着相对暴力的青春的电影,会在南美产生如此的共鸣和反响呢?我想现实给这两个地区的年轻人带来的感受可能有一些相似之处。

关心科幻,下一部讲述乡村科幻爱好者的故事

谁更值得:科长,在第十三次邀请中,您说您现在对物理和VR感兴趣。这些元素会在你以后的作品中体现吗?

贾樟柯:这两年我对科幻小说比较感兴趣,其中一些问题,包括我对人与宇宙关系的理解,开始出现在我的剧本中。但目前我还没有想法去拍一部真正的科幻电影。但我11月正式拍摄的这部新片,将由廖凡和赵涛主演。这部电影将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角色。他是一位乡村科幻爱好者,也是一位乡村天体物理学家。里面有一点点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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