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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房间:暧昧模糊的灯光下,潘教授与她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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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2 15: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旧台灯依然散发着暗淡的紫色光芒,让房间显得暧昧。乍一看,她的房间和其他人没有太大区别。简陋的木床上铺着皱巴巴的被子,桌子上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墙上凌乱地挂满了20世纪风格的欧美女性的裸体。照片,但如果你仔细闻,你会闻到淡淡的百合花香。其他女孩的房间里,通常只有汗味,夹杂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男人味。

“你想坐在哪里?床上还是椅子上?”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手里拿着一根棉签,潘教授进来时,她正在擦脚趾甲。颜色是鲜红色的。

“坐到椅子上就行了。”潘教授说着,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没错,我今天讨厌男人。”她微笑着,低着头继续玩弄脚趾甲,“我一直讨厌老师。”

潘教授耸耸肩。他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和其他人相处得很好。只是她始终表现出强烈的疏离感。他还不知道原因。他们都说她与众不同,她的一切都是一团迷雾。事实上,不用他们多说什么,潘教授就能感受到她的不同。例如,其他女性在说话时可以透露自己来自哪里。四川人的音调会升高,东北人分不清卷舌和卷舌,广东本地姑娘时不时会夹杂一些粤语,但她的普通话是对的。圆圈完全掩盖了该区域的痕迹。例如,其他女性谈论相同的目的地、婚姻、孩子和开办小企业。只是她总是笑着说:“我能这样就太好了,以后再说吧。”比如她房间里的百合香水味。

“这香水味道真好闻。”潘教授说道。

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起头。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他们都叫你小夏。”潘教授还在努力摆脱房间里的尴尬。

“下水道。”小霞低下头,发出一声呻吟。过了好一会儿,小夏终于听到了潘教授的沉默,抬起头解释道。 “以前的一个顾客给我这个,他说我们女人就像下水道,专门用来排出粪便和尿液的。我觉得下水道这个名字很酷,比小霞高级多了。”

“小夏也不错啊。”和这群女人打交道这么久,潘教授不会再用“道德”眼镜来观察她们了。但当小霞主动贬低自己的身体时,潘教授仍不知所措,只好用道德的姿态试图将小霞从“下水道”中捞出来。

“每次它们在我身上起落时,从我们身体之间传出的声音就像风呼啸着穿过下水道。当我醒来时,我就像一条呼啸的下水道。”小霞闭上眼睛,讲述了这件事。形状仿佛描绘了一片花田。 “下水道,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艺术家。”

潘教授看着少女,心中生出强烈的想要探探她的想法。做了这么多年社会学研究,这个注重社会整体建构而不是个体和特殊案例的学科早已磨练了他。他更关心结构、框架和模型。我们并不是没有看到事故和特殊情况,但那些只是论文中的“碎片”。但小夏的突然性太强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地了解她,不是去调查她,而是去窥探她。

“因为你想成为一名艺术家,所以你才来广东?”潘教授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小夏指着墙壁,潘教授发现,在众多欧美女性的尸体中,混杂着一张电影《美女十三钗》的海报。小夏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着红点。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爬上她的脸颊,穿过烫过的刘海,消失在头顶。她看着潘教授,吐了吐舌头:“我被她骗了。”

“你知道是骗局后为什么不走?”

听到潘教授的问题,小霞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又来了,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救我?你们都以为自己是刘庸吗?睡了几声花香柳絮后,晚上,进了几个甜蜜的红纱帐篷后,他成了我们迷失妇女的救世主?至少给我写两首诗吧,我已经给你想好了标题,那就是《下水道颂》。

潘教授摆摆手,示意小霞不要激动:“我觉得你不需要被拯救。在我看来,性工作者和快递员、洗碗工没有什么区别,但你们这个行业更不正规。”潘教授并没有骗小霞,这是他在性社会学研究中一贯的立场和结论。他去过全国很多地方,红灯区的生死轮回是怎样的他一清二楚。

他在四川考察时发现,农业贫困县规划的新开发区最终注定是红灯区。政府赶紧投入资金修了一条路,然后鼓励农民花钱在路边盖房子和进行其他投资。然而这些地方没有矿山,没有风景,也没有科技。于是几个月过去了,那些用农田盖起来的空房子只能变成紫色霓虹灯的按摩室和洗头房。只有红灯区才能吸引人,大家悲观地发现。村庄只有牺牲女儿才能生存。

在东北,20世纪90年代的裁员浪潮中,老工业区的大量工人眼睁睁地看着烟囱一根一根倒下。几十年来,这些曾经冒着黑烟的烟囱已经成长为它们的脊梁和骨头。无处可去,被爆炸炸断的男人们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来到洗浴中心,蹲在路边抽烟。这座城市只有牺牲妻子才能生存。

在广东,性产业是一个明确的经济指标。它不仅提供了大量的税收,也成为“剩余”女性劳动力的庇护所和外出务工男性的温柔故乡。如果没有那些挤在狭窄巷子里的小房间,改革开放的步伐可能会有些不平稳。这一次,她们是国家的姐妹。

“所以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成为性工作者是一种经济选择,她们没有足够的教育资源和工作机会,所以只能成为性工作者,”潘教授向小霞解释道,“但就我而言,你似乎不符合这个标准,你可以看《金陵十三钗》,喷百合香水,对了,我连你刚才说的那两个成语都不记得了。

小霞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她把腰靠在腰间,喘着粗气问潘教授:“所以你是研究女性的?”

“你看,你知道‘研究’,但他们不知道,他们说我是‘只看、做的人’。”潘教授接过小夏手中的香烟,一边抽烟一边说道,“没错。” “我是研究性工作者的,但是红灯区的性工作者一般都是女性,女性不容易。”小霞示意潘教授继续。她想听听潘教授在课堂上会说什么。

“改革开放之初,在工地上搬一个月的砖,赚的钱比老家耕一年的地还多,于是妻子就留在家里种地、养猪、照顾老人。”还有孩子,后来男人出去打工了,越来越多的手机配件厂和餐饮外卖都在招聘男性,建筑工地终于有女性空缺的消息,李老说出现了“用工荒”,而干活的只有老人和妇女。不是因为青壮年男人觉得搬砖的钱不够吗?毛主席说得好,‘妇女能顶半边天’。”潘教授说完,把目光转向了小霞。

小夏眯着眼睛,拍着手:“你比其他老师有趣多了,恭喜你成为我最讨厌的老师了。”

“你为什么讨厌老师?”

“我告诉你,你研究女人,我研究男人,我不比你差。”小霞没有理会潘教授的问题。潘教授摊开双手,将话语权交给了小霞。小霞给自己和潘教授各倒了一杯水。她说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很长,要做好准备。 “如果你发表一篇基于我的故事的论文,我请你在致谢中提及我。” 。”潘教授笑着表示同意。

小霞来到这里快一年了。她主动走进这家店,要求自己是个女士。这里的妈妈简直不敢相信。她衣着考究,面容漂亮。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富裕家庭的女儿。就算是想被卖掉,她也会去那些高档夜店或者直接当大老板。小米怎么会这样呢?那个可怜的小平房呢?妈妈坚决不同意。她觉得小霞要么是卧底警察,要么是记者,她是来搞破坏的。小霞说,她半个月不能出门,不能联系任何人,半个月后,妈妈会根据情况决定是否留下她。

妈咪的担忧很快就被小夏的出色表现打消了。她待客很乖,回头率高得惊人。不仅如此,她还用几根黄瓜和茄子作为教具,教其他妇女如何招待客人。 “我教其他女性,因为我不想让她们给我带来麻烦。”小夏解释道。由于事业出色,她逐渐感受到了其他女性对她的敌意。他们故意把吃剩的排骨放进她的饭菜里,或者诬告她用头发堵住厕所,让她打扫厕所。

“如果你看过宫廷剧,你就会知道,一群女人被关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心计,谁的片酬最高,最受关注。但最奇怪的是,大家都在攻击最受欢迎的,但我却不想这样做,我只想留在这里教书。他们如何取悦男人。”

“你真有研究者的觉悟,我的学生来到红灯区的时候,总是用同情的眼光看待性工作者,觉得她们特别可怜,犯点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从我们学术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异己”,他们心里并没有平等对待对方,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供自己观赏一样,而你的解决方案也很好,基于相互的原则。繁荣,先富。推动富裕后发展是我们国家的发展理念。”



小霞出名后,越来越多的男人来找她。她遇到了一个处女,正准备和女友发生性关系,但因为害怕在女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胆怯,所以要求她和女友发生性关系;她遇到了一个漏油的胖子,进屋后突然跪下想要亲她的脚。让小夏做他的主人;还有不愿意洗澡的农民工。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爬到她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就结束了,然后他们就躺在了小夏的身边,鼾声如雷。

小霞曾经服侍过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很尴尬,甚至解开衬衫纽扣时双手都在颤抖。小夏正要亲他,他突然自言自语道:“我不会生病的。”小霞笑着说自己很健康。中年男子尴尬地道歉:“抱歉,我是第一次。”小夏让他放松,慢慢地开始用手帮他解决问题。也许正是小夏的温柔,伤透了中年男人的心。他开始痛哭起来,讲述妻子带着孩子逃跑的经过。他抱怨自己是个胆小鬼,没能成为家庭的顶梁柱。小夏将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就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用食指指背轻轻地揉着男人的侧脸。在那四十分钟里,没有任何人进入,只有一个人的脆弱和另一个人的安慰。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身来。眼中的红光还没有完全消退。他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怎么回答?你是不是也告诉他,你叫下水道?”潘教授问道。

“我是五号,如果你对我的服务满意的话,可以多给我一点小费。”小夏模仿着她当时的假笑。

“你真的可以伤透一个人的心,他终于开始重拾生活的希望。”

小夏不屑地伸展了身体,撇了撇嘴说道,这就是我的职业道德,把一切都控制在四十分钟之内。

潘教授想了想,缓缓说道:“我越来越觉得你非常适合当一名社会学研究者,你一直保持着内敛理性的态度,你的职业生涯给了你大量的感性接触。”学者劳拉在她的名著《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中分析说,电影叙事中的情色场景明显代表了男性的目光,而女性只是被关注的对象。而男人则将相当程度的虐待和自恋融入到“偷窥快感”中,而你,大胆地观察着男性的欲望和脆弱,而你就是颠覆潜在性别秩序的人。”

爱,小夏说这个词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即使在这里,它也受到其他人的重视。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所有的女人都明白,她们服务的男人一离开家就会成为某人的丈夫、男朋友和父亲,但她们仍然期望这些男人对她们是真诚的。他们会坐在一起分析他们可能会被哪个男人所吸引。证据全都是荒谬的。只是一个来的时候带了一朵花,另一个关心的是结束后她的感冒好不好。最可笑的原因是,他看她的眼神变了。这种改变没有客观依据,没有第三方认证,也没有后续。

大多数男人不知道这些女人内心的汹涌,但那些男鸡头却知道。他们用这种方式,牢牢地束缚了这些脆弱敏感的女性。他们会说那些简单的情话,带他们出去和朋友吃饭时会介绍他们是我的女朋友,但他们也会突然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个电话或微信。小夏听过很多次女人鸡头吵架的事。他们会拍打鸡头,让他们走开,但很快他们又谦卑地恳求鸡头不要走。他们发誓,把赚到的钱全部捐给鸡头。 ,他们将不再控制他吸毒、卖淫和赌博。这样的故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最后总是他们悲伤地问,你爱不爱我。

“所有‘你爱我吗’的问题都是以‘我爱你’为前缀提出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清楚自己不被爱。”这是小霞的结论,她也刻意强调不特指这一点。

当然,小夏也曾被“爱情”所困扰,但这不是她的爱情。因为丈夫来嫖妓,一名女子来到店里,点名叫小霞出来见她。其他人劝小夏不要理睬,小夏却平静地出去迎接他们。小霞的尊严并没有给她带来她以为的结果。这名女子撕扯她的头发,骂她是婊子和荡妇,并向她吐口水。一番打斗之后,衣衫不整的小夏看着气喘吁吁的女人,走过去抱住了她。女人骂了一声,推开她,就跑了。

“我只是为她感到难过。如果她的丈夫正在寻找同事或朋友,她可能会生气,因为她的婚姻可能真的会受到影响。但是拜托,她的丈夫正在找我。”

后来,或许是女人自己想通了这一点,她又来找小霞了。她问小霞,丈夫在床上喜欢什么。

潘教授摸着下巴,又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我想,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对她来说,最具毁灭性的事情,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出轨了,而是她终于发现,一个家庭主妇的事业,被极大的摧毁了。”她说:“这是自信心的崩溃。当一个女人不相信自己值得被称为女人时,她就没有出路。”

“你怎么知道她是家庭主妇?我没这么说过。”

“我的猜测是,如果一个女人不参与社会劳动,只是蜷缩在家庭生活中,她会更看重她的丈夫。毕竟,这是她人生的大部分问题。而如果她是一个正经的职业女性,她会更看重她的丈夫。”不是她愿意做出来红灯区打小三这种不合格的事情吗?我也猜她发现了她的丈夫已经和不止一个小夏交往了。”

女人把手放在小夏的胸前;她抓得太用力了,也许是为了确认,也许是为了报复,总之女人把小夏抓得生疼。随后,女子自己眼中的光芒骤然暗淡下来,仿佛被这一抓而熄灭了。小霞知道,乳房的挺立和健康,对一个女人的自尊心打击很大。小夏拉着她进了房间,利落的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按理说小霞可以“趁势”,自己解开女人的胸罩,但她没有。她想看看这个女人自己做这件事。女人的脸色变得铁青。她过来打小夏的手,却被小夏用手指抓住了。手腕上的力量足以让女人陷进床垫里。小霞张开双腿,用大腿内侧夹住女人的骨盆,就这样坐在了女人的身上。他们就像两只蛤蜊一样,紧紧地摩擦在一起。

“现在的年轻人中,一直流行一种轻视婚姻的态度,好像女性遇到家庭暴力、丈夫出轨或者其他婚姻问题。离婚是女性离婚的唯一途径。事实上,他们完全忽视了婚姻的存在。”底层女性的生活状况,就像一个女人一样,已经错过了工作的黄金年龄,缺乏工作经验,生活中除了丈夫和孩子一无所有,离婚对她来说是一个难以承受的选择。” 说。

女人的身体就像木乃伊一样僵硬,但是木乃伊也会发热吗?小夏觉得好笑:那里又粘又滑,还颤抖着。她怎么感觉不到这也是一种请求?小夏俯身,轻轻地将女人的耳垂含进嘴里,就像咬着一块刚从罐头里捞出来的水果一样;她的手指终于滑向女人的乳晕,转动着指尖,感受着皮肤上的皱纹来回刮擦。自己的。

女人渐渐放松下来,手指和气喘都变得滚烫柔软。她似乎已经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小夏了。一个接一个的吻接踵而至,舌尖勾在一起,发出淡淡的哼哼声和呻吟声,渐渐填满了房间的空隙。随后小夏的嘴唇向下移动,越过女人肚子上的纹路,停在了一块三角形的地面上。小夏耐心地滑了进去,女人收紧了身体,就像一条暴露在空气中的鱼。她激动得把被子都弄皱了。 “你可以叫她出来了。”小夏抬起头对她说道。于是女人说出这句话,尖叫声大得连屋外都听得见。

“家庭是一个以婚姻关系为基础的社会单位。然而,青少年在私人领域发生的婚姻,在公共场合往往与家庭和国家的意愿密切相关。在大多数情况下,家庭构成了婚姻的基础。”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因此社会制度和社会风俗必然会对家庭组织的斗争产生重要影响。”潘教授站起来,低着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但我做得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们都湿透了,被子也弄得很脏。”

”正如费孝通在《生殖系统》中指出的那样: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地方,把婚姻视为当事人之间的私事,其他人不干涉。这样,婚姻关系就形成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这是一个公众关心的问题。”潘教授继续说道,“你可能给了我一个关于如何维持……的新想法。”

“过来。”小夏突然打断了低着头来回踱步的潘教授的话。

潘教授有些疑惑。 “过来。”小夏又说道,潘教授犹豫着朝小夏走去。还没等潘教授站稳,小夏就伸手抓住了潘教授的下半身。潘教授显然被吓了一跳,直接弹开了很远的距离。小夏的手还悬在半空,眼眸中闪过一抹狐疑,眼眶转的通红。

“你这人怎么回事?”潘教授问道。潘教授没有听到小夏的回答。只见小夏从床上下来,大步朝还愣着的自己走来。小夏的脸在视线中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剪影。他感觉到小夏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像掠食者一样想要撕开他的衬衫。他挣扎着,小霞却用全身将他按在了墙上。潘教授感到茫然。他生怕自己太过无礼,伤害了小夏,但又不愿意配合小夏的行动。那几秒钟,潘教授被尴尬和困惑所包围,任由小霞玩弄自己的脸和衣服。

冷静下来后,潘教授仍然牢牢地握住小霞的肩膀,将她推开。潘教授这才发现,小夏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头发上也沾满了泪水。她恶狠狠地瞪着潘教授,肩膀和胸口都气得起伏不定。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坚强?”小夏咬牙说道:“我说的是我的身体,你怎么不坚强呢?”

潘教授这才发现,在他们的后半段谈话中,小夏已经偷偷地将话题引向了更多的细节。她的叙述充满了她最直接的身体经历,超出了他原本的预设,但他并没有关注,更不是他安排的一部分。小霞的崩溃来得太突然,她已经捂着脸蹲在地上抽泣。潘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对不起。

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气氛持续了多久,小夏站了起来,擦干了凌乱的泪水,又回到了床上。 “没关系,我还不够性感,吸引不了你这样的高贵老师。”小霞说道。



潘教授没想到小夏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想了想,缓缓说道:“你不需要吸引所有人,没有人可以吸引所有人。但这不是你的错。你很好,真的非常好。”

“他不是这么说的。”

“他是谁?”

他是谁?他是一个总是让小夏仰视他的人。

她坐着,穿着西装,向全班同学朗诵诗歌,抬头看着他。当他说起海子的“妹妹”时,就好像在描述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情人,让所有女孩都羡慕不已。为什么,为了独占他的温柔,他们说。如果坐在窗边的学生分心,他就会敲桌子,委屈地说:“顽皮的风不仅偷走了孩子们手中的气球,还夺走了我学生的思想,我嫉妒他们。”

她站着,穿着一件朴素的 T 恤,邀请她和她的姐妹们喝茶,她抬头看着他。 “情妇不在家,你可以偷走她的波伏瓦和兰波。”他一边在厨房里忙着一边说道。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想,如果未来的男朋友能像她老师一样高大,有一半英俊,有十分之一的优雅和才华该多好。阳台上的风铃响了,女孩们兴奋地走到阳台上,叽叽喳喳地称赞着这个悬挂的小玩意。 “你听到了吗?这是世间万物相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她跪着,不想抬头看他,因为他什么也没穿。他拉着她的头发,严厉地命令她抬头。她哭着求他,说不要,不要,不要。是的,她希望有一个像老师一样的男朋友,但她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名老师。她认识老师的妻子,这样做让她感到无耻和自卑。她没想到老师会把她按在课桌上,粗暴地将她的衣服和内衣撕成碎片。那时候老师就不再念那些浪漫的句子了。他只是问她:“你看看我,告诉我,好吃吗?”

“你是受害者,你被老师侵犯了!”潘教授认真的说道。

是的?我是受害者吗?小霞这样问自己。

她曾试探性地问姐妹们,如果有机会,她们愿意和老师在一起吗?姐妹们笑道:“当然可以,哪个小贱人有幸跟老师在一起呢?”她还故意在与母亲的视频聊天中表示,她听说老师虽然已婚,但似乎正在与一名学生发生性关系。妈妈皱着眉头说:“今天的学生都这么调皮吗?”小霞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幸运的婊子”还是一个“顽皮的学生”,但老师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幸运的人。当时她流了很多血。老师看着血,仿佛看到了某种稀有矿石:“我很幸运有你。你也很幸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在一起吗?”

既然是幸运,小夏就必须珍惜这份幸运。于是小霞告诉自己,要努力爱上老师。小夏发现这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她非常崇拜她的老师。于是,她让所有的情歌都有老师的名字,她贪婪地霸占了老师写的每一行现代诗,她还要求老师不要戴安全套,而是在她的脸上、肚子上、身上撒野。 ,她把那股有臭味的乳白色液体视为爱情的实物证据。

只有这样,小夏才是幸运的小夏,不是一个小贱人,不是一个调皮的学生,不是一个受害者。

“你不必为此自责,是社会对强奸受害者的偏见,让你无法释放痛苦。你试图爱上老师,只是受伤后的应激反应,并非出于真心。”受害者的身份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加害者!”潘老师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他正在安慰小夏。

小霞两次对老师说了“不”。第一次她说希望老师不要开始,第二次她说希望老师不要结束。老师对她的冷漠来得突然,就像夏天的闪电。小夏还没准备好雨具,就浑身湿透了。小霞多次质问她做错了什么。是她在床上反应太傻了,还是平时不够优秀,还是写诗不够好?老师只是不耐烦地挥手让她走开,并没收了她家的钥匙。

“你没有吸引力。”这是老师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好看,就像一股热气,钉在了小夏的心上。到了晚上,噩梦就成了她最忠实的床伴。这个善于讲故事的恶魔,在她最迷茫、最虚弱的时候,不断地讲述着她被抛弃的故事。她害怕班级、同龄人甚至家人。她在所有人面前赤身露体,丑陋不堪。她嫌自己的胸不够丰满,嫌腰不够纤细,嫌自己的腿不够纤细。她讨厌属于她的一切。

难道她真的没有魅力吗?她也想反抗老师对她的审判。她向学校请了假,瞒着任何人来到了这里。她享受男人从她身上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的过程。在那一刻,她是他们的老师,她主宰着他们的感官。

但最讽刺的是,她的熟练程度是老师训练的结果。她所得到的一切,无论是男人的称赞,女人的嫉妒,还是肉体上的满足,都是老师罪孽的遗产。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这样验证自己的魅力呢?”潘教授问道。

没有答案。一块石头落入深井,没有碰撞的声音,甚至没有呻吟声,甚至没有爆炸。

潘教授看着神情恍惚的小夏。她陷入了某种沉默。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那双反射着光芒的眼睛。她在想什么?你是否还在纠结于那段痛苦的过去,还是正在努力寻找新的人生方向?潘教授猜不出来。

“跟我出去买包烟吧。”小霞说道。

两人起身,朝外面走去。

“有个复员军人来这里接某位女士,她走的那天,店里的女士们都哭了。我也哭了,我一点也不酷。”

“没有人会来接我。

“我不值得。”小夏淡淡的说道。

潘教授推开玻璃门,扭头对小夏说道:“你看,你出来了。”

阳光打在小霞的脸上,她仿佛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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