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七年正月，康百万在邙岭上的所见所闻及担忧

aizixun8

光绪七年（1881年）正月的一天，康百万走出家门，漫步到芒岭。悬崖上的迎春花已经抽出了花蕾，杨树的枝条也抽出了绿色的胡须……田埂上的黄土已经紧绷了整整一个冬天，仿佛洛河里的冰碴，而且由于受到温暖的阳光的影响，已经肿了。欢乐轻松，处处洋溢着早春的气息。

康弯弯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自家农田里忙碌的工人外，周围其他村民的田地里没有任何动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俗话说，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不应该的！来顺大管家见状，急忙说道：“老掌柜，一是连年干旱，庄稼歉收，百姓无种。二来，他们都放弃了，有的打算逃离饥荒，其中一些人指望康家的帮助。”

为何如此？康弯弯着实吃了一惊。他并不是害怕解脱，而是担心村民们没力气，于是急忙问来顺：“春天来了吗？”康弯弯记得，距离立春似乎还有两天。农村有句老话，春天来了，赤脚跑步。虽然还没有立春，但对于一辈子种田为生的邻居们来说，已经是开始行动的时候了。从他记事起，什么时候不是这样过？康家安排农活，是在岁末立春前开始的。

来顺数了数，说道：“老掌柜，后天就立春了。”

康百万从芒岭下来，也懒得回庄园，直接去了巩县衙门。

珙县县令凌岳看到康弯弯来看望自己，有些惊讶。寒暄几句后，他再也忍不住了，道：“康先生，您来我们家有何感想？”

康百万简单的说明了情况，然后拱手道：“凌少爷，一年之计在于春，我看我父亲和乡亲们都还没有行动，所以我很担心。”

“这……康掌柜有什么大意见？”凌月反问道。

康百万道：“令大人，再过两天就立春了，按照我的看法，将会有一场‘春牛鞭打’仪式，康家愿意承担这个费用，大人您觉得如何？” ？”

过去，立春，二十四节气之首，民间有迎春、鞭春、咬春等民俗习俗。鞭打牛的目的是“提醒”牛春天来了，该开始耕地了。人们不愿意鞭打真牛，就用粘土或纸做了一头假牛，然后用鞭子抽它，而真牛在一旁观看。真牛看到同类被鞭打，就乖乖听从指挥，去田里干活了。谷物将被放置在粘土牛的肚子里。牛被鞭打后，老百姓就会捡起地上的谷物。泥牛也会被他们“分”出来，带回家埋在地里，象征着五谷丰登……当然，打春牛也鼓舞了人们。不要偷懒，早点开始春耕。春种一粒粟，秋收万粒。没有必要拖延。

凌月也知道“鞭春牛”的习俗。他想了想，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康掌柜，光靠‘鞭打春牛’就能调动老百姓春耕的积极性吗？”

康弯弯淡淡一笑，自信道：“我也有奖励，今年粮食产量第一的人，将得到康家的铜佛一尊。”

“八丈佛？”凌月睁大了眼睛。据传康氏家族供奉着一尊八尺高的铜佛。很多专家都曾关注过这个物体，但由于康家严密防范，始终未能成功。凌岳从来没有见过铜佛，他一度怀疑康家是否有这种东西。

康百万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证明他没有说谎。

消息传出后，立春这天，珙县县城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鞭牛”活动开始了。 “牛”是用粘土做成的，硕大、生动。远远望去，就像一头真牛躺在地上睡觉。县令凌岳左手持犁，右手执鞭，犁田。他举起花鞭，劈响第一鞭，同时喊道：“十打春牛头，国泰民安。”康弯弯接过犁和鞭子，抽起第二根鞭子，一边说：“二打春牛头，风调雨顺。” ;第三根鞭子是当地酋长抽的。他一边鞭打，一边说出“三打春牛尾，五谷丰登”的赞叹……最后把一头土牛打成了碎片。牛肚子里塞满了绣着“康”字的小布袋，此时都暴露了出来。围观群众纷纷上前，抢夺碎土和小布袋。管家来顺告诉大家，小布袋里装的是五谷种子；没有领取小布袋的人可以去康家领取当年的种子。

我正在打瞌睡。谁不喜欢枕头？有种子，有奖励，谁敢懈怠？天亮前他们就在田里，天黑后还在田里忙碌。用农村俚语来说，你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犁地、耙地、犁地、除草、浇水……这就是农作物工作的样子。只要你愿意做，你可以做一件又一件事情，而且永远做不完。

上帝是明智的，天气好，收成好。

我不记得谁获得了亩产最高奖，但康弯弯确实兑现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将自家供奉的“巴掌佛”奖赏了别人。它的高度不到八英尺，只有巴掌大小。大家一笑置之，没有人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

年底述职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愿意谈这件事。康弯弯说，有什么舍不得呢？与救济相比，五谷种子算不了什么；至于“巴掌佛”，康家换来的是和平，这是用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原文发表于《海外文摘》2020年第5期

关于作者：

侯发山，笔名山歌、侯志，河南巩义人。在《北京文学》、《小说圈》、《山花》、《飞天》、《四川文学》、《天津文学》、《芒园》、《厦门文学》等数百种刊物上发表小说、散文数千篇。 》等，已出版300余篇。转载于《小说选》、《新华文摘》、《朗读者》、《译林》、《特别关注》等刊物。收录了数百篇作为中学生教辅和试卷的文章。着有《长明灯》、《康百万》等24部小说集。已有七部作品被搬上银幕。偶尔也能获奖。部分作品被翻译介绍海外。现任河南省小说学会秘书长、郑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巩义作家协会主席、郑州商学院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