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忠：几十年电视评论生涯，做得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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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忠表示坐地铁很接地气/受访者提供

我有时会想，我今天说错了什么？但你不能改变它，你在电视上说了一个字，然后你想再次改变它，这是不可能的。想想我这几十年来一直在做什么有多危险！

国防大学绿树成荫，环境清幽。军事专家、海军少将张兆忠正巧站在阳台上抚摸着他的狗北北，同时在他的住所等待《早报》记者的来访。

这位身材高大的中国首席军事评论员，一直非常重视自己的外表。2015 年 9 月 10 日，他穿着一件海军蓝的 POLO 衫，看起来整洁得体。他的发型也跟电视屏幕上看到的一样，涂着发胶，精准度高。

从1992年开始，张兆中作为嘉宾参与了中央电视台《军事天下》节目的制作，他有23年的电视评论员经验。作为著名的军事理论家和军事评论员，这位 63 岁的老人在今年 7 月退休前担任过多个职位，不仅担任国防大学军事后勤与军事科技装备教研部副主任，还担任过军事战略博士生导师和军事装备学科带头人。

他一向敢于发声，对一些国际军事热点做出了准确的预测，并不时抛出“雾霾可以抵御激光武器”、“黄海的海带绳将阻止美国核潜艇”等引起巨大争议的观点。

在熙熙攘攘的网络世界里，因为张兆中的观点和预测独到且有争议，网友们开玩笑地称他为“局席”（战略忽悠局局长），他知道这个称呼，还认为这是一种来自网友的善意幽默。

近日，一段他作为嘉宾参加《强强三人行》花絮的视频在网络世界疯传，视频中他非常熟练地打开粉盒，将粉末喷在脸上。网友甚至注意到他用的粉牌是阿玛尼，不少网友表示看完后，都说看了会对他“变黑”。

在三个半小时的采访中，张兆中对于这些争议和担忧都极为冷静，并没有回避。他没有隐瞒自己生活中的许多细节，多次提到自己乘坐地铁通勤，作为共和国少将，他退休前的薪水是每月 16000 元，退休后的薪水还没发，但不会超过这个数额。

他现在非常忙。他继续做客央视《海峡两岸》、《国防新观察》和北京电视台《军事情报解码》，最近还开办了一档新的军事在线广播节目。

他的百度贴吧有两万粉丝左右，很多粉丝在他退休之际喊着“为局建楼”，而他对此完全没有察觉，当早报记者向他描述这些情况时，他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身体前倾，笑了笑，连忙问道：“什么是邮吧？“建造建筑物”是什么意思？”

人生的五个转折点

“直到 18 岁，我才见过或吃过苹果。”

“我对新节目很谨慎，娱乐的不适合我，我不搞娱乐。”

News：与退休前相比，您现在的节目情况有什么变化吗？

张兆忠：还是有一些变化的。有一些长效节目，比如十年前参与创作的《国防新观察》，因为退休就不能放弃，跟《海峡两岸》合作了15年，还有北京电视台的《军事情报解码》，这三个节目还在继续合作。与其他当地电台的合作相对较短。我现在对新节目很谨慎，有一类娱乐节目，不适合我，我不搞娱乐;也有很多新闻评论节目，涉及到很多政策性的事情，而且我已经退休了，感觉再评论这个也不合适。

现在我选择做网络广播节目，将来可能会选择在互联网和新媒体上做点什么。我正在考虑如何迎合这些年轻人，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教育他们了解国防。

晨报：从出身卑微，到成为知名的电视军事评论员和海军少将，你的经历一直曲折不定，现在回头看，在你人生的几个重要转折点上，你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选择？

张兆中：我有时候回头想想，我的哪个转折点最重要？但事实上，你是怎么知道一开始会有一个转折点的呢？当人们来到十字路口时，他们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的第一个重大转折点是在我 18 岁的时候，当时我选择当兵或留在乡下。那时，离开农村的唯一出路就是当兵。这 18 年我吃了很多苦，在 18 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或吃过一个苹果，我从来没有穿过我买过的一件衣服，我从来没有在餐厅吃过饭。

22 岁那年，我当了四年兵，被军队推荐到北京大学学习阿拉伯语。为什么这么多人选择我上大学？首先，在参军之前，我在燕山县的工农兵大学学习了两年，相当于现在的中专，学习机械和电子。我也在军队里刻意磨练自己，在新兵连和烹饪班各呆三个月，养猪三个月;第三，那时候我喜欢写一些文章，去公司做一份黑板报，自己画画。因为我有这种品质，所以我被选中了，我没有为任何事情而战。

学习阿拉伯语是分配给我的事情，我不喜欢它。我在北大读书，1974年到1978年，正值文革后期，学习氛围不是很浓厚。我有时去隔壁的中文系听讲座，当时很多北大的硕士都在，纪先林先生是我们系，开会时我总是待在他旁边;我喜欢听讲座，我喜欢地理，我邀请地理系的教授来讲课。

上了北大后，我相当于一个国家干部，不能复员返乡，相当于解决了我的一个烦恼。毕业后，我回到了军队，军队派我去伊拉克当翻译，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价值。有个问题促使我做了第三次转型，就是 1979 年我去伊拉克的那个晚上，萨达姆·侯赛因上台，我知道这是新总统，我待了一年多，1980 年，两伊战争开始，我身边很多人都去当兵了， 我本来就知道导弹，我不知道装甲车、飞机、大炮，别人都知道我是军人，我不懂这个东西，我感到很惭愧，这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回国后我说，作为一名士兵，我仍然学习科学和技术，但我不了解战场上的武器和装备。翻译是麦克风，不适合我，既然科学技术源于英语，我为什么要学习阿拉伯语呢？

待了两年，从伊拉克回来后，我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当年懂阿拉伯语的人很少，我是去赚钱，还是稳扎稳打地做科研？我认为我们仍然需要做科学研究。当我回到日本时，我很穷，但我扔掉了我买的所有阿拉伯语词典，完全与它们决裂，并决定学习英语和日语。这是我主动做出的选择。

当我开始研究时，条件非常艰苦，我在地震棚里度过了几年。在伊拉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感染了肺结核，回到中国后才知道自己得了肺结核，于是在办公室整天没夜喝中药，坚持学习英语和日语。当时我们订阅了很多外文资料，当时很难看到外文资料，从整个 80 年代到 1990 年，差不多十年，我基本上进入了武器装备这个新领域。

晨报：为什么央视找你做电视节目？

张兆中：直到 1992 年，我才有了第四个转折点，当时央视第一频道做了《军事天下》栏目，《古今谈三十六计》节目来找我，因为我学了十几年的英文和日语，在《兵器知识》和《舰船知识》等杂志上发表了很多文章， 还翻译了军事小说《追踪红十月潜艇》。那时候我知道钱对我有用，当时我缺钱，家庭也很困难，但我还是先考虑的是我的事业，所以后来我觉得我转对地方了。

你看到的是，1992 年我在电视上，但十几年来，没有人知道我的辛酸。我的升职很慢，因为一直在打基础，直到 42 岁才被提拔为副团，当时家里还挤在一间 15 平米的小房子里。人就是不刻意规划设计自己，那会很麻烦。一生中，我还是随波逐流，瓜熟了。我的一生就是爬山，翻越一个又一个小山包，回头看自己进步了，我没什么远大的目标说一定要爬珠峰，我特别注意脚下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很扎实。这非常重要。

第五个转折点是 1998 年，当我来到国防大学时，我的视野开阔了，我能够在战略层面思考问题，这给了我很多机会，我成为了一名领导者。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在那之后，我觉得没有转折点。人生最不稳定的时期是青年时期，四十岁以后就比较稳定了。

我喜欢幽默的“局席”。

“那个小伙子跟你开玩笑，你当真，所以不能生气吧？”

“我人生中最大的诀窍是从错误中吸取教训。”

晨报：现在有网友叫你“局席”，你知道吗？你会生气吗？

张兆忠：我有时会在微博上看他们怎么说我，但我不会反驳或解释。有的是误会，有的是幽默，想要和年轻人交朋友，就必须懂他们的语言，不能有代沟。骂我也感觉不错，他用宝贵的时间写了那么多字来骂我，不是很好吗？这证明他重视我。

我是一个爱幽默的人，我觉得幽默是最高层次，我想知道开玩笑是什么意思。我 1992 年拍了一部电视剧，导演一般都是 50 后，现在我身边的导演都是 80 后、90 后，我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想，他们跟你开玩笑，你当真，就不能整天生气吧？在我的生活中，与年轻人打交道时，我的态度一直很好，我从来没有生气过。相反，我人生最大的诀窍就是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训，而人有改正错误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晨报：你觉得你犯了错误吗？

张兆中：我从来没有犯过大错，但我还是犯了小错，犯错是人的本能。我的节目被推向市场很正常，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不要当真，不要总是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你说的很重要。你有那么重要吗？人们有时会自作主张，把自己看得太重。把这一切扔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退后一步，天色晴朗。

晨报：你拍了那么多电视节目，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呢？

张兆中：我从来不觉得我拍的节目完美无缺，每一个都让人遗憾，没办法。遗憾是进步的开始。我有时会想，我今天说错了什么？但你无法改变它，现在你在电视上说了一个词，你想改变它，这是不可能的。想想我这几十年来一直在做什么有多危险！大家看到的是你光鲜亮丽、露出光芒的一面，但你看不到的是，也许你说错了什么，会对你产生很大的影响，非常麻烦。

一切都与样式有关

“我一直认为，注意个人外表是尊重他人的表现。”

“我一生养成的习惯就是做我自己的事情。”

晨报：在最近的热门视频中，你被拍到熟练地抹粉，据说你可以在 5 分钟内完成化妆。

张兆中：那天，我早上 9 点从家里化妆坐地铁，好热，走到地铁站，汗流浃背，然后坐地铁去央视录节目，录完后，我从央视跑到凤凰卫视又录节目， 而且妆容基本上没了。

他们录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在录影，梁文道和他们一群人在和我聊天，那个穿短裤的小男孩是个化妆师，所以我说，我来补妆吧！因为节目要录制了，所以妆容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在播出的时候不要反射光线，如果反光了，脸上就会有金星，影响效果。所有人都必须在电视上化妆，不是为了看起来更好看，而是为了防止反射。

我这辈子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想法：一是注重个人外表，我一直认为注重个人外表就是尊重他人。例如，如果你今天来采访我，我蓬头垢面、蓬头垢面，穿着短裤和背心，你觉得合适吗？我以前在乡下上小学的时候很穷，那时候穿不上几件好衣服，但是每天出门都得把衣服系好，到了部队后，军队会整天教你打扮和仪表。

我一辈子都在关注自己的外表，我尊重别人，你永远不会看到我马虎。

还有一个我一生都养成的习惯，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给别人添麻烦。比如我退休后没坐地铁，我退休前几年就开始坐地铁了，我已经开车十几年了，不是我没有车坐地铁，我有专车，我想尽量不要在自己的生意上添麻烦别人。我已经 63 岁了，为什么我要坐地铁？有时候可以在地铁上打个盹，有时候开车很麻烦，我也遇到过好几次危险。我出去做什么节目，早上 9 点出门，下午 5 点回来，中午我吃不下饭，因为我不敢吃东西，吃完饭困了，有一次开车撞到路边，把轮胎漏气了，很危险，毕竟我老了。

当我第一次开始化妆时，我意识到化妆师需要时间。我去做了另一个节目，另一个化妆师把我弄胖了一点，大家都说，为什么张先生看起来不一样呢？到现在为止，我都简单做了，而且不反光，让大家都能看出是真正的张老师，而且他们看起来都一样，证明我的妆容并没有太复杂。

这

我使用的这个化妆品的品牌有两个阶段：起初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第二阶段，有电视节目的化妆师，我说，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而且一定是好的，所以我基本上用他们选的品牌，我自己买的，视频里的粉就是我在机场买的。

News：现在你正在做电视节目，所有的造型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张兆忠：对，包括一些西装、领带、口袋毛巾，都是我自己做的。慢慢地我觉得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其实化妆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很复杂，我摸索了很多年才成功探索化妆，现在所有的化妆师都说我很厉害！

包括搭配，结果很朴实，就是什么领带搭配什么衬衫，口袋毛巾，西装该选什么颜色，秀场又选什么颜色。比如天津港出了事故，我去做演出，就要打黑领带，穿黑白衬衫，不能太亮，而且还涉及到这么大的背景问题，需要多年的磨合。

其实我的化妆时间很短，很简单！我选衣服也很快，你以后可以看看我的衣服，衬衫、西装都挂在外面，我自己拿来，就准备好了。核心理念尤为重要，那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只要能做的就行，不求别人。我没有这种发型的时间不到一分钟。我这个头得用发胶，我的头发很浓密，理发师说如果我不用发胶，我就治不了。给我理发的理发师给我理发20多年了，原来理发是5块钱，现在只有10块钱。

预测不怕争议

“预测十件事，如果有一件事能准确说出来，那将是非常强大的。”

“你必须有自己的个性和差异，才能决定你存在的价值。”

晨报：有人在军界把你比作贝利，说你的很多预测其实都是与结果相反的，你怎么看待这些争议？

张兆忠：我觉得这样说没意思。谁能确定地预测这一点呢？

晨报：我看过你的很多节目，感觉你有两个特点：第一，能把武器装备的名称和型号讲清楚;另一个是，与只分析情况而不给出结论的专家相比，您非常喜欢做出预测，尽管有些预测不是很准确。你觉得怎么样？

张兆忠：你今天来采访我，我昨天特意看了天气预报，昨天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雨。结果，当我今天早上醒来时，天开始下雨并降温，这是天气预报没有预料到的。

如果天气预报不准确，我就不会预测，那为什么我还需要天气预报呢？！所以预测是一些部门的责任，你回去读我的书，例如，《网络战》是我在 2000 年写的，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谈论网络战，但我在 15 年前写的。作为专家学者，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必须走在时代的前面，在你所研究的领域里分析和预测 10 年或 20 年后的世界，而这个预测必须大胆预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必须坚持下去！而且我不能说我有预测，一旦别人说出来，我就会迅速改变它。不要改变，这是一种专家的性格。如果我不预测，上面说什么，领导说什么，你说什么，那你就会被废掉，你要你做什么？国家给你发薪水，你怎么处理这些专家呢？随风陨落，养出这样的高手有什么用？！

我的书都是预言书，我曾经是中国军队未来研究会的理事，我一辈子都在做对未来的研究和预测，但是我不能说很多，但我的书大部分都是预言，这很重要。如果你预测了十件事，如果你能准确地说出一件事，那将是非常强大的。现在有这么多经济学家，谁能预料到股市会变成这样呢？

晨报：如果你对结果预测不是很确定，那么你的分析成功率是不是要高一点？

张兆中：还是要看一个人的性格。如果你问我什么，我说我无可奉告，我会记住报纸上的文字，然后再告诉你，你觉得有趣吗？专家存在的作用就是他可以说出自己的观点，因为当别人来到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时，作为专家，他告诉你：前进，右转，再往前走。你可能犯了错误，转身骂了他一顿，但毕竟他已经给你分配了方向，总比那些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里去的人要好。

晨报：也就是说，就算你的预测最终被证伪了，也没关系，在那种情况下，你得给出你的判断吗？

张兆中：现在的互联网，尤其是像微博这样的，都是这么盲文的，大家都关注预测的结果。事实上，我想提醒大家注意任何预测的推导过程。没有绝对这回事，就必须允许各种结论的存在，当我们说这样的结论是对还是错的时候，我们应该注意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一个社会应该允许这样的差异，如果有很多这样的差异，它就会越有创新性。

晨报：所以你愿意成为提出异议声音的人吗？

张兆中：你得有自己的个性和差异，这样才能决定你存在的价值。如果都是大路货，如果我在电视节目上说的一切都可以在网上找到，那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为什么我做的电视节目少了？就是我想确保我在节目里说的这个东西是排他性的，而且我没有在别的地方说过，这样它的收视率就可以保证了，我又不能说我就是到处做电视节目，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晨间新闻：你说“雾霾可以防御激光武器”和“黄海带绳将阻止美国核潜艇”，这些被广泛流传，许多网友表示不相信，你觉得这会伤害你个人的信誉吗？

张兆中：我不觉得受伤！我在节目中解释了这两件事。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我说的是 100% 正确的，但是到了观众面前，结果却是错的，肯定是传输中间出了问题，比如我说这东西是方形的，但是在传输的过程中就变成了圆的。另一个问题是，我们的科技素质太差，这是不能容忍的，必须提高全民的科技素质，全民必须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科学普及运动。这特别麻烦，我们有多少项目在这么多平台上推广科学？

从来没有失落感

“人们不把自己当作一个人，一切都会很容易做到。”

“我的一生都专注于一件事，那就是做知识。”

晨报：在做了 23 年的军事评论电视节目之后，你有没有你钦佩或钦佩的人？

张兆中：在一个荆棘丛生的地方，我想开辟一条出路，我这辈子都在做这个，怎么能拜人呢？没人。专家的作用是你自己要开辟一条路，后人会跟着你走这条路，你可能会付出很多代价，开辟这条路，没人会管你的伤，你活该。做专家很辛苦，收入很低，人们不太尊重你，你没有太大的权力，需要把一生都奉献给这个事业，为了钱、为了官，所有的好处和诱惑，你得没有感情，才能专心做事业，取得成功。在当今社会，要踏踏实地地学习真的很难。做奖学金是你自己的事。当中国开始尊重知识和人才时，这是非常好的。

晨报：你看《中国好声音》和《爸爸你要去哪儿》等娱乐节目吗？

张兆中：我根本不看娱乐节目。最主要的是我没有时间，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需要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我的行业也离娱乐很远，他们也是我的刺激因素，比如一些翻拍的电影和电视剧，我觉得很八卦，还有一些涉及军队的节目更是胡说八道，我觉得我看不下去，所以我故意排斥这些东西。

晨报：您通常的生活安排是怎样的？

张兆中：我平时从不参加社交，一直都坚持这个习惯。一旦吃喝，晚上什么都做不了，我就靠晚上做事了。如果我去坐高铁，我会背着背包，戴着帽子和墨镜坐地铁去高铁站，接我的人找不到我。我出去，他们做了很多接待计划，最后发现这个计划是徒劳的，我根本不需要。我觉得人与人之间，不要参与那些事情。

昨天我坐地铁，我一直站着来回锻炼，这很好。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我觉得如果你不把自己当作一个人，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如果我把自己看得太重，那就不好了，就是我得把心用在对的地方，心思就是去做学习。我坐地铁，大部分时候都会被认出来，认出来后，他总是跟你聊天，跟大家聊，很好，这样，一切都接地气，关键是要有个好心态，不然你会觉得有失落感。退休了，你干嘛，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失落感，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心里想的是全心全意地用，我的一生都集中在一件事上，那就是做学习，我不想跟它有任何关系。

晨报：你不介意谈论生活中很多和常人相似的细节，因为你不想包装自己吗？

张兆忠：是的。我不想包裹自己，也不想被包裹。把自己完美地包裹起来，不要犯错，这并不好玩。打包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是你自己，不要参与那些事情。这不是很正常吗？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无论是好是坏、好是坏、好是坏。如果每个人都说你好，或者每个人都说你坏，那就有问题了。

谁取得了成就，就必须有自己坚定的信念，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迈进。想一整天就别说错话了，就是整天看稿子就行了！别想那么多，想那么多不好，你自己做就好。我就是这样，所有成功人士都是如此。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关注你，有些人甚至骂你，但当你成功时，大家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