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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如何改变世界:从摩天大楼到眼镜,玻璃对人类生活的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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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8 01:53: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鲁祥

没有玻璃的世界是难以想象的。

我们已经习惯了被玻璃包围,大到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小到各种玻璃柜子、瓶瓶罐罐,再到玻璃珠子——我们不知道没有玻璃该如何生活。

事实上,玻璃给世界带来的变化远不止于此。玻璃实际上是人类改变世界的思维工具。棱镜让我们知道太阳光是由不同波长组成的彩色光谱,从而我们知道了颜色的秘密。凹凸镜可以放大和缩小物体,也可以使物体拉近和拉远。于是,人类发明了眼镜,解决了困扰人类视力的问题,让近视的人看远,老花的看近。 ——人类读书、学习、做事的生命周期因此大大延长。获取知识和先进工艺的机会大大增加。成为知识精英、优秀工匠的比例大幅提高。人类拥有前所未有的掌握知识和先进工艺的能力。提升。人类作为一种智慧生物,借助玻璃赋予了智慧翅膀。特别是基于透镜的望远镜、天文镜、显微镜的发明,将人类观察世界的范围和领域从宏观世界拓展到宇观世界和微观世界。只有随着视野变化引起的知识爆炸,人类才能够从中世纪跃入现代科技文明。玻璃不仅成为我们观察世界的工具,它确实也成为人类思想改变世界的工具。

然而,格拉斯在她出生初期并没有扮演这个角色。她与人类的关系似乎更多的是以其光泽的色彩取悦人们的感官,扮演着“虹影光辉”的审美对象的角色。而且,人类学家对世界各大文明中玻璃的地位和使用情况的调查表明,除了欧洲文明之外,世界上其他文明要么没有玻璃,要么玻璃的使用一直仅限于其绚丽的色彩。 。 ,而不是向无色透明的方向发展;在这些文明中,从来没有大规模积累过可靠的知识,导致知识爆炸,引导人类走向现代科技文明社会。中国就属于这样的文明。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呢?为什么玻璃会向不同的方向演化,在不同的文明中有着不同的命运?

艾伦·麦克法兰

英国剑桥大学社会人类学教授艾伦·麦克法兰认为,虽然原因有很多,但有一个原因可能是根本性的,那就是欧洲文明与其他文明对玻璃的态度不同。他认为,从罗马时代开始,罗马人就赋予了玻璃一种内涵,那就是玻璃本身就有权利成为一种重要的物质。正是这种对玻璃的态度使西欧玻璃的历史与亚洲的玻璃历史有所不同。艾伦教授认为,罗马人对玻璃态度的这场革命是西欧玻璃历史发展的最重要特征。因为玻璃的历史非常悠久,起源于亚洲的中东地区。玻璃制造技术开始沿着地中海东岸扩展,被腓尼基商人发现,并传播到希腊群岛和北非,在古埃及达到辉煌。或许在公元前500年左右,玻璃制造技术就传到了东亚,中国人也了解到了。因此,到公元前约 100 年,欧亚大陆大部分地区已经形成了制造彩色和无图案玻璃的通用知识基础。然而,玻璃的使用,除西欧外,在其他文明中,一直被视为其他材料和物质的替代品,用来模仿其他材料(如宝石、玉石、玛瑙、琥珀)来制作一些首饰和物品。装饰品。华丽的容器。只有在罗马,玻璃的使用才扩展到一些新的方向。如大量专门烧制用于镶嵌壁画的半透明和不透明有色玻璃片,以及烧制用于饮酒的无色透明玻璃片。前者服务于建筑和家居装饰,是中世纪天主教堂彩色玻璃镶嵌窗画的起源;而教堂的彩色窗则直接启发和诱导了民用无色平板玻璃窗的普及,使得玻璃的生产制造开始在人类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服务和生产规模实现跨越式发展。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窗玻璃的生产成为欧洲一些城市的支柱产业。玻璃进入工业生产,成为欧洲工业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社会创造了大量财富。虽然后者的初衷只是为了通过玻璃更好地欣赏葡萄酒迷人的色彩,鉴定葡萄酒的品质,但对无色透明的追求导致了威尼斯水晶玻璃的发明,玻璃的透明度也随之提高。这种追求还促进了全光学玻璃的发展和化学容器的生产,其对人类科技史的贡献不可低估。上述始于罗马的玻璃发展新方向,正是由一种态度决定的。这种态度充分尊重玻璃的材料属性,即尊重玻璃作为一种独特而重要的物质的权利。

马西莫宫,罗马国家博物馆

非常有趣的是,今年暑假,我和妻子沿着威尼斯-佛罗伦萨-罗马-剑桥的路线进行了学术考察。虽然检查的对象与玻璃无关,但威尼斯大街小巷的数万家商店都充满了玻璃。产品的造型、色彩令人眼花缭乱,给人们留下了这座世界玻璃艺术之都的浪漫风情的深刻印象。没有玻璃,就没有威尼斯。在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宫,经过妻子的提醒,我注意到厚厚的石墙上古老的窗户上镶嵌着无色透明的浮雕玻璃。它可能是地球上最早的民用平面无色窗。玻璃,游客不会注意到,这些普通的窗玻璃可能比那些天幕壁画和广场雕塑对人类文明的进步发挥更大、更深远的作用。在佛罗伦萨的伽利略博物馆里,有一个小展厅。玻璃柜里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玻璃容器,是人类最早的。正是这些无色透明的长颈圆腹玻璃杯、瓶和管,开启了现代时代。实验科学、化学和药学。在罗马火车站附近的罗马马西莫宫国家博物馆(Museo-alle Terme)内,陈列着大量通过考古发掘从古罗马帝国遗址中挖掘出来的壁画碎片,其中一些还镶嵌着彩色玻璃。可见,这些色彩丰富艳丽、图案复杂多样的彩绘玻璃是专门为这些马赛克烧制的,需求量很大。这些玻璃马赛克不仅安装在富人的宫殿和豪宅中,而且还安装在公共浴室和娱乐中心。博物馆还展出了一件古罗马时期的玻璃扭纹碗,保存完好,花纹如龟甲,光泽如琥珀。我在“利维亚别墅”看到了一幅有2000年历史的壁画残片上的静物画。画上是一个无色透明的大玻璃敞口碗,里面有一堆棕色的瓶子,透过碗壁可以清楚地看到碗里的瓶子。可见,当时的罗马除了用无色透明玻璃制作酒杯外,还制作了似乎是用来冰镇酒瓶的大碗。在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的礼拜堂,艾伦教授指着教堂高大的窗户,向我们讲述了彩色玻璃在哥特式教堂建筑中的神奇作用。在剑桥郊区他家的果园茶室里,他用改进的日本茶道为我们泡了中国功夫茶,并送给我一本他与人合着的《玻璃:玻璃如何改变世界》的签名本。与格里·马丁。世界)》。

这真是一次美妙的旅程。它与玻璃无关,但却是处处避免不了的。这说明我们今天的世界环境确实已经被玻璃改变了;而玻璃的身影也一直静静地隐藏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中,总是出现在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与我们不期而遇。这次邂逅给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吉品精社的刘心彦先生和中国庙夫妇、向小群收藏的中国清代宫廷玻璃器皿,在一个神奇的夜晚让我完全意外地遇见了,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他们的收藏已经持续了很多年。这段时间,很多收藏家都经历过辛苦劳作、周游世界、喜怒哀乐的故事,无需赘述。这些文物的精致、美丽和工艺,在这本精美的画册中可见一斑,言语描述是多余的。我想说的是如何认识它们——我们似乎很熟悉的玻璃。

以中国为代表的东亚文明何时使用和生产玻璃并不是一个定论。有考古证据表明,中国在西周时期就开始有了玻璃制品,并被用作礼器。一些学者认为这种玻璃制造技术起源于中东,但也有学者认为中国的玻璃工艺是独立起源的,因为中国早期玻璃的成分和结构与中东玻璃不同。民间收藏包括史前风格的原始雕塑,包括动物和人物,其中一些尺寸巨大,高度可能超过一英尺。据观察,它们是用天然玻璃雕刻而成的。火山岩浆喷发和其他混合岩石的痕迹在透明玻璃中清晰可见。经过分析,史前人类采集了火山喷发地区凝固成块的天然玻璃。他们按照“最美的石头是玉”的认知原理,把它们当作美丽的玉石,雕刻成原始图腾。这应该是人类最早使用玻璃的,虽然玻璃是天然的。

考古中比较常见的出土物是战国时期以长沙为中心的玻璃烧饼。它们模仿玉的质地、颜色和形状,常用于陪葬。

最著名的是战国时期的所谓“蜻蜓眼”玻璃珠。这种复杂的缠丝玻璃工艺受到西亚的影响,但在中国发展到极致,至今仍受到世界各地珠子收藏家的追捧。



沿着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来自罗马、大马士革、波斯的玻璃制品源源不断地来到中国。从汉代到唐代,没有间断过。玻璃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有力见证。这些进口玻璃制品在中国享有很高的地位,已成为上流社会和佛教僧侣的奢侈品。原因是中国本土的玻璃制造技术可能已经下降。衰落的主要原因是,无论玻璃多好、多漂亮,在一个习惯热饮、以陶瓷工业为基础的文明中,没有玻璃大规模生长的商业空间。而且,由于中华文明以玉为美的文化心理和价值取向,玻璃(即使在佛教信仰中具有“琉璃光”的崇高地位)也无法挑战儒家温厚敦厚的审美传统。中国人学习了玉文化。几千年来培养起来的审美倾向,造就了中国人对玻璃的态度,即不能尊重玻璃的材料特性。只能算是玉石(包括其他类玉宝石)的仿制品,甚至是瓷器的仿制品(因为瓷器与玉石相似)。剥削,她离被模仿的人越近,她的价值就越高。因此,在丝绸之路中断的时代,中国本土玻璃制造业乏善可陈,宫廷也没有需求。只有山东省博山地区仍在使用当地传统配方和技术生产劣质玻璃。

传教士洪约翰

当明末清初西方人再次来到中国时,西欧的玻璃工业已经蓬勃发展,但中国几乎为零。在欧洲传教士的帮助下,中国南方的广州成为新的玻璃制造基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康熙帝的支持下,清宫造办处于康熙三十五年(公元1696年)建立了玻璃厂,厂址位于蚕池口法国传教士天主教堂旁,大概在今天的中南海。的北侧。在这里工作的传教士包括洪若涵(Jean de)、吉莉安(),以及两名从法国特聘的玻璃工匠和d'。乾隆年间,清政府正式聘请两名传教士到制造署玻璃厂任职。他们是季文(-de)和唐志忠(d')。这些学徒来自中国本土的两个玻璃制造中心山东省博山市烟神镇和广州市。他们接受过更复杂的吹制技术的培训。为了能够熟练地吹制大型玻璃器皿,他们还向阿纳里人学习了玻璃成型、制作彩色玻璃以及使用砂轮进行雕刻和抛光的技能。制造处玻璃厂共有十七个车间,基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窑室,用于制作和吹制玻璃,另一部分是磨刻室,用于对玻璃进行精细冷加工。 。

清宫建筑署玻璃厂的生产流程与建筑署内其他机构的玻璃厂相似。一般情况下,皇帝都会亲自下令制作玻璃,对玻璃的制作做出明确的指示,并监督生产过程。玻璃厂的负责人会指导工匠们进行团队合作。生产是通过合作完成的。

建办玻璃厂生产的玻璃器皿主要分为四类:一是皇室日常用品,包括杯、碗、杯、盘、罐、盒、鼻烟壶、垫圈、笔筒、笔筒、 ETC。;二是装饰物,包括玻璃花瓶、花盆、灯具、手链、丝带等;三是祭祀用的礼器,包括琉璃珠、香炉、花瓶、碗等。四是奖励项目。

制造办公室的玻璃工厂制造玻璃器皿的成本是巨大的。据乾隆十七年(公元1752年)《清内务府养心殿制造处文献》记载,为了烧制玻璃器皿22件,从11月20日至第二次3月10日三天后,该窑共烧烧了113天。每天使用木柴4500公斤,总共烧掉了公斤。仅此一项就花费了1118两白银7两,加上其他材料的人工成本,总共花费了3349两银子1两2分7分。厘米。以今天的人民币计算,制作成本大约为每件3万到4万元左右,极其昂贵,完全不考虑成本。

据说,康熙皇帝在即位初期,受到来自意大利和荷兰的贡品玻璃器皿的刺激,建立了造办玻璃厂。那些极具异域风情、工艺奢华的玻璃器皿给年轻的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和竞争精神,最终促使他做出了在清宫建立玻璃厂的决定。

在皇帝的亲自监督下,在传教士和中国工匠的努力下,制造署玻璃厂终于生产出了令皇帝满意并觉得可以作为国礼和奖励的玻璃器皿。

1721年,康熙皇帝向教皇赠送了136件“北京琉璃”;

1722年,康熙帝向葡萄牙国王赠送的礼物清单包括两个红色玻璃盘子、八个“雨晴”彩色玻璃盘子、十个天蓝色小盘子和十个中型红色玻璃盘子。 ,内部:五块外部镀金的白色玻璃,两个带有中国图案和文字的“雨天”彩色玻璃罐,两个“雨天”彩色玻璃盘,两个白色图案玻璃盘,以及两个白色图案玻璃盖。共有四十三件玻璃器皿。

1722年4月28日,康熙皇帝向俄国沙皇赠送了黄、白、天蓝、绿四种颜色的八十六只带盖大雕花玻璃杯。

据统计,仅1722年,清政府就向各国使节捐赠制造署玻璃厂的玻璃器皿264件。

清康熙 珐琅蓝地牡丹瓶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可见,中国皇家玻璃厂生产的玻璃器皿的质量、工艺和设计完全令我满意,赢得了极其挑剔的皇帝的青睐。康熙皇帝用中国制造的玻璃器皿作为礼物送给欧洲国王,一定程度上也表达了他的野心和自信。毕竟,从工厂奉命拿出对得起国家民族气节的产品以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而这期间,也经历了很多失败!

据说,康熙皇帝有每隔两天在养心殿欣赏玻璃厂生产的玻璃器皿和釉料作品的习惯,并自豪地与欧洲玻璃器皿进行比较。他南巡到苏州时,还赏赐了他最喜欢的官员宋洛17件玻璃器皿。另一位宠儿高士奇也被康熙皇帝赏赐了20件玻璃器皿,因为他对康熙皇帝说:“我们现在生产的玻璃远远超过了西方。”



高士奇的这番话,并不能完全视为是为了讨好皇帝。从玻璃工业生产的体系、规模、技术含量和品种来看,中国的宫廷玻璃生产与西欧相比完全无法比拟。差别只是一个时代。但如果我们只从奢侈品的角度来看,从精致、美丽、工艺等审美标准来衡量,从金钱、人力、物力、时间的成本来计算,那么皇宫康、雍、干三代的玻璃器皿确实是可以傲世的,它们不仅是前无古人、前无古人的。有些品种的发展可以说是发展的顶峰,如康熙朝的红宝石玻璃、红金星玻璃、“晴”色玻璃、乾隆朝的蓝玻璃等。彩色“洒银星”玻璃。尤其是独特的中式嵌套浮雕玻璃和玻璃画珐琅技术,使清代宫廷玻璃制作的方向完全脱离了玻璃独特的材质属性,放弃了玻璃宝贵的透明性、延展性和可塑性,而是走向了宝藏工艺。翡翠的冷加工工艺受到了妥协,精工细画也受到了妥协,把本来可以很快完成的加工过程变成了工期漫长,时间成本和加工成本无限扩大,许多价值都被削弱了。添加了其他工艺品类别从而提高玻璃的附加值。因此,在当时的传教士眼中,皇帝建造宫廷玻璃厂的动机完全与商业无关,而纯粹是为了取悦自己,在众多的奢侈玩物中再添一份新奇。也正是因为如此,清代宫廷玻璃器皿的体积越来越小,对色彩的追求远远超过了对透明度的追求。因此,玻璃材质由康熙朝的透明,到雍正朝至乾隆朝的半透明、不透明。不透明已成为必然趋势。而且,为了追求加工附加值等奢侈价值,必须使雕刻和涂装的工时价值最大化。这就是为什么在清代宫廷玻璃器市场上,玻璃画珐琅和嵌套浮雕玻璃器是最贵的。

为什么康熙朝宫廷玻璃器皿仍以吹制透明彩色玻璃为主,雍正朝以后却转向冷加工雕刻、绘画,玻璃材质越来越不透明?

原因肯定很复杂,但正是文化态度帮助完成了这一选择决定。

康熙皇帝在宫中和家里接待了大批传教士。他本人也是一位对西方文化尤其是科学技术有着浓厚兴趣的学习者。虽然他没有把个人利益转化为公开的国策,但他至少在皇宫里,可以在二十七殿之外建造一座琉璃殿,并让外国传教士负责教导中国学生。以外国传教士为主的制作团队当然会更多地按照西欧玻璃制作的传统进行设计和生产。这就是为什么康熙朝的宫廷玻璃器皿主要以吹制技术和透明玻璃为主。

雍正皇帝驱逐传教士,他自己的文化品格和审美情趣更加本土化,或者说更加纯粹、更加封闭,这一点从雍正朝的所有工艺品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文化品格和审美情趣也必须体现在宫廷玻璃器皿上。另外,雍正王朝的玻璃厂可能没有知识渊博的传教士负责其工作。因此,从工匠的角度来看,雍正王朝的玻璃厂不得不转向中国本土的手工艺,严重依赖制造。专门从事玉器和珐琅工艺的工匠。中国几千年根深蒂固的玉文化趁机渗透到来自西方的玻璃工艺品中。在皇帝的安排下,制造处的优秀玉器工匠和珐琅工匠在传教士不在的情况下加入了玻璃工艺。中国文化在玻璃工艺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出现了引进品种的全面恢复,清代宫廷玻璃器在雍正时期彻底完成了“中国化”改造。乾隆皇帝继位后,虽然从西方招募了两名知识渊博的传教士负责制造署玻璃厂的工作,但他所能做的只是为工作增光添彩。他自己的风格严重影响了皇宫。玻璃器皿的制作,虽然祖祖辈辈经过两代人,玻璃制作水平已经最高,但已趋于繁琐、过度装饰。结果,玻璃的美学并没有回归到其材料属性的本质。而是朝着玻璃材料增值的方向变强,如切割、雕刻、釉彩画等,装饰手法也越来越多。

这里我想简单说一下清代的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以帮助人们了解为什么这种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如此昂贵。

玻璃珐琅彩绘是一种釉料工艺。它是将碎玻璃粉与助熔剂玻璃和油、蜂蜜或树胶等介质混合,然后用刷子在常温玻璃容器表面装饰图案和色彩的方法。加热后,直至熔剂流动,主玻璃表面与釉面永久凝结在一起。通俗地说,就是将有色玻璃磨成粉末,与助熔剂混合,与油混合,形成釉浆。然后在室温下用锋利柔软的画笔将釉料涂在玻璃容器上,然后放入炉中。加热直至熔剂熔化釉料并凝结在玻璃容器的表面。这个过程最难的就是控制,因为在玻璃容器表面烧釉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比在铜、瓷器表面烧釉困难得多。由于玻璃的熔点较低,只能在较低的温度下制造。釉色依附于温度,但釉色的熔化温度与主釉色的熔化温度相同。大块玻璃器皿的熔化温度往往仅相差几度,因此将釉料烧结在玻璃器皿上而不使其软化和变形是一项危险的任务,需要极其有经验的工匠根据每种釉料的精确规格进行工作。烧结温度分多个阶段烧成。而且,随着釉面容器尺寸的增大,火候控制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所以清代玻璃画珐琅几乎都是在鼻烟壶等小型容器上实施。由此,我们也知道为什么一件清代玻璃框珐琅鼻烟壶价值极高了。第一是稀有;二是工艺复杂、精美;三是艺术性很高;四是一件器皿从原料到冶炼,到雕刻、打磨、彩绘、烧结,所需要的人力和工时是无法比拟的。计算。这些特征也构成了清代宫廷玻璃器皿的基本属性。然而这些属性都偏离了工业化、商业化、大众化、日常化的方向,从而走上了一条与16世纪以来西方玻璃制造发展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1742年,刚刚执政七年的乾隆皇帝在新任命的传教士纪文、唐治中等一批大臣的陪同下,视察了制造署的玻璃厂,并向他们提出了改善玻璃厂的方案。玻璃厂的制造水平。十年后,应制造处玻璃厂扩大生产规模的要求,乾隆皇帝下令斥巨资建造一座大窑炉。清代玻璃制造进入鼎盛时期。随着1757年和1758年传教士纪文和唐治中的去世,制造办公室的玻璃厂开始衰落。 1760年,乾隆皇帝得知清廷中没有精通玻璃制作的传教士,感到非常失望。十年后,当乾隆皇帝下令修复一盏玻璃灯时,玻璃厂的工匠无法修复。 20多年后,英国国王派往清朝的使团中的一位科学家在访问报告中说,他听说北京以前有一个由传教士管理和指导的玻璃制作作坊,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那里没有人照顾...

(本文为向小群、刘欣艳撰写的《琳琅:清代宫廷玻璃器皿》序言)

以下是向小群、刘心妍所著的《琳琅:清代宫廷玻璃器皿》一书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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