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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老师:不忘初心,传承中国语言文字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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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6 09: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编者注:

今天我们发的文章是王宁老师1996年出版的学术自传,当时老师已经60岁了。文中,老师介绍了他与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的深厚渊源,以及学术研究背后闪耀的理想与责任。读起来很感人。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过去了二十年。二十年来,教师们为汉语语言文字的传承与发展,为中国社会的语言文化建设,孜孜不倦,付出了大量心血。多少次深夜路过老师窗前,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老师还在办公桌前工作。我一直很佩服她的勤奋和认真,这是我们远远望尘莫及的。不忘初心是什么意思?最好是老师解释一下。这一初心与文化传统、祖国命运紧密相连,并将持续下去。前几代学者的精神理想和学术实践是后人的榜样,也是我们需要努力传承的责任。

今年是老师80岁生日。许多大学院长试图向老师祝贺生日并出版论文集,但都被老师拒绝了。老师曾对我们说过:“理想是维系师生关系的纽带。”所以,我们想说的是,我们愿意传承张、黄的学风,传承师生的真情,传承对学术理想的执着。 ,作为我对你最深切的祝福!祝老师长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在一代又一代理想的传承中,我总能收获安慰和希望!

我与中国传统语言文字学

文/王宁

1958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青海师范大学汉语教研室,教了三年现代汉语和语言学概论。 1961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陆宗达先生研究生班,专攻考据学,开始沿袭教学和研究传统。语言学之路。 30多年来,我两次转业,进入文艺界。然而,我无法与我的旧职业割裂。我放弃了一切优势,依然回到了被视为冰冷苦涩的古汉语、古文字学道路上。

王宁老师 青海师范大学

我的第一位老师是我的父亲。在我12岁之前,他就教我读《观文观志》和《唐诗三百首》。有了这个基础,再加上高中、大学所学的零散文言文,我进入了陆宗达先生的文本训诂班。第一年,我读了段玉才的《说文解字注》,并与大徐的原著《说文》产生了联系。这项工作就是把《说文》甲条中与乙、丙、丁……有关的各种形、声、义材料全部抄写成乙、丙、丁……,共九千余条。 ——这是无一例外的。段落注释后面,明明印有“六书音表”,但卢老师不让我们看,并要求我们翻译“六书注音表”中的非注音字(包括象形、字义、含义)。 《说文》按照黄继刚先生的28个韵表填满了19个字,然后将相应的汉字连接起来。九千字,无一例外。当我开始工作的时候,我还是充满了新鲜感。有时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我就去摆弄它们。我很兴奋,但又舍不得每天十几个小时只做一两件事。如果不是我在 20 世纪 50 年代培养的技能。 “自我改造”的精神,让我多次成为“逃兵”。

半年后,卢老师开始请小张老师教我们《毛诗》,于敏老师教我们《马诗文通》。他自己讲授的《论语》、《孟子》、《左传》,老师的章节并不多,所以我们可以要求自己连同白文和脚注一起阅读。本来很多人都读过《论语》和《孟子》的白本,但鲁先生指定的书却是刘保南的《论语》和焦训的《孟子的正义》。这两本书引经据史。 ,紫舒的博大在当时确实是让人难以招架的。我记得第一次读书的时候,我查了一下并记住了所引用的书名和文章的标题。我花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才避免文章中的人名、官员名、书名、文章名被作为新词提及。我们以对古典文学的一知半解,生存在批判“古今”、批判“考据”的氛围中,闹出了很多笑话,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印象最深的是听刘盘绥先生讲《说文》的“一部”和“一部海”。 “第 1 部分”的强调文本总共有 6 个字符,“第 1 部分”有 2 个字符。刘老师把这8个字讲了三遍,又加了三遍,我就在笔记里加上了拼音。整理笔记比听讲座花费的时间更长。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亲自听讲、读古人的注释,那会是怎样的情景!

我在日记里记载,1962年4月,我给卢先生看了我读过的《说文解字注》。卢先生读得津津有味,并没有批评或纠正。他只对我说:“再去买一本再看一遍吧!”我连续读了三遍《说文解字注》,又仔细地查了三遍《说文》的大徐本和小徐本,只觉得有点恍然大悟。 ,另一个音系出现了。有了填韵表的基础,声音、韵律、曲调都不再陌生,但难以与现代科学联系起来的韵学术语却足以让人头疼一阵子。幸运的是,卢先生讲音韵学时,从来不先讲一些模糊的理论。他总是从实际的训诂材料出发。他要求我们先记住该记住的东西,然后熟练使用后,再详细解释音系理论。后来我才知道,陆先生跟黄继刚先生学习的时候,继刚先生就是这么教他的。

那时我已经是一个充满当代意识的人了,我和古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难解释。特别是在这样通过阅读古书考验的同时,我还精心挑选了一门马克思、恩格斯原著的课程,读了《反杜林》、《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唯物主义与经验主义》。批判》、《哲学笔记》、《自然辩证法》、《社会主义从乌托邦到科学的发展》等六本哲学著作。两者的对比让我无限困惑,陷入矛盾和思考:一个现代人是有必要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古代吗?面对如此深厚文化底蕴的古代文献,我们这一代人的传承能力到底有多强呢?我们这一关这么难过,还有可能再传下去吗?我一边苦苦学习,一边努力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我终于从自己的苦苦求学中明白了:一个现代人,有没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能力。对诠释学的基本认识首先需要积累大量的先秦文献和注释、汇编、考证材料。要想在勤奋的前提下加快积累过程,重要的是要做一个懂事的人,知道为什么学习,掌握科学的积累方法。培养语感和理解语法本质上是相辅相成的,熟悉和理解应该同时进行。从此,我对训诂材料中反映的许多文学语言现象进入了理性思考的阶段。

那时,我每两周就去一次卢先生居住的原工厂。一方面,我为他工作,另一方面,我有机会提出问题。其实我的笔记里、书的封面上、心里都藏着很多看不懂的书,但我从来不问“这段话怎么说”、“这句话怎么解释”。卢先生常说:“书不懂就看下去,读多了就明白了,不要急着问。”我也觉得,占用老师宝贵的时间去问他一两句话,就等于是把老师当老师了。字典。陆宗达先生虽然熟读古代训诂和堪称“活字典”的《说文》,但这样消耗老师的时间对学生来说是非常不尊重的。我经常问的问题是:“我们应该如何理解这种现象?”所以,每次去老公那儿之前,我都要先把读书中遇到的各种现象整理一下,试着解释一下,然后搞定。去那里寻求建议和讨论。久而久之,这种师生之间的讨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每次我去那里,还没来得及提问,卢先生总是说:“对于我们上次谈到的问题,我有了新的想法”,或者他说:“我在等你过来想一想。”关于这个问题。”有时,丈夫会打开几本书,摊在桌子或椅子上,等着我指给我看。我从这个指导中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我体会到,从浩如烟海的料海中把握现象,从对现象的分析和解释跨越到对自己民族语言的理性认识,然后把这些理性认识放到普通语言学的大环境中进行比较和思考,这是一个认识升华的过程,是摆脱一味从材料入手的繁琐重复过程的一剂良药。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习读书,也开始培养自己重视理论的素养。

1963年北海研究生毕业照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了解了我的老师陆宗大先生,了解了我的太师黄侃先生、张太炎先生。在传统被彻底否定的时代,他们将对祖国文化传统的无限依恋转化为严肃。选拔和培养有教育责任感的学术接班人。而他们在教导新一代有志青年的过程中,也正在步入现代。这种深刻的理解和感受,成为我坚守专业领域的动力,永远存在于我的心中。

1964年,我感觉自己已经克服了困惑。虽然读书的“痛”还没有完全结束,但“痛完之后痛”的程度却越来越深。更有趣的是我感觉自己掌握了很多传统的语言方法。简单或彻底的辩证方法,在感受古今差异的同时,也发现古今之间越来越多的交流,我更加欣喜若狂。研究生的幸福时代在这个新的起点上结束了。在这里,我还要提一下和我同班的八位研究生——王玉堂、杨逢春、谢东源、钱朝辰、于国庆、黄宝胜、付玉谦、张凤瑞。我们是20世纪50年代、1960年代第一批专门研究古代“小学”的研究生。我们共同经受了批判“重古轻今”的巨大压力,共同经历了自身古今思想冲突的考验,共同经历了踏入古代的体验。文学的艰辛学习过程。卢宗达先生经常提到我们这些他的第一届研究生,他牺牲了其他重要的机会来领导我们,但他说他并不后悔。 20世纪60年代初,他让很多年轻人站出来维护民族文化。在他看来,这是他奉献给国家的一笔财富。

王宁老师 青海师范大学

1964年,我回到青海。先是“四清”,后是“文革”期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七次到农村牧区,在高原上最贫瘠的山谷里、一望无际的土地上与农牧民相处。草原。 ,离专业很远,离高等教育更远。一瓢冰水倾注着投身祖国传统文化和教育的热情;然而,无限强烈的理想却始终在我的胸中翻腾。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读完一本刚刚开始读的书,当然是从心底里珍惜它。每次下乡,我总会选几本线装本《说文》《十三经评》,放在枕边。后来我又拿了《史记》和《朱子集》。我怕忘记拼音词表和韵律部分,就把它抄成小纸片,藏在笔记本封面里。当我遇到任何问题时,我会用它们来检查。在海南和果洛,使用这些韵表来学习安多藏语。为了读书,我常常努力住在马厩里或者厨房里。有一两次,房东的房子足够宽敞,我可以一个人睡在柴房的炕上。正是在运动时期,文化成为革命的对象,读书是有风险的。没想到,我在偷偷学习的时候,意外被地主和农村干部发现了。我一点也不震惊。相反,我受到了默认的保护和尊重。有一次,我突然发现,房东让她的小女儿偷偷地在我的油盘里加了两个旋灯器,并用一块碎布毡挡住了我的窗户。烧灰施肥是青海山区一项非常艰巨的农业工作。像往常一样,我们必须跟随这样的工作上山。可就在我出门上班的那天,组长突然小声对我说:“我们人手够了,别去那里了,在家学习吧!”面对一年仅有180公斤的原粮和土豆汤,加一把青稞面就可以了。善良的农牧民过年,我突然明白了:我读的书,农牧民们都不懂,但他们要我读,鼓励我读,帮助我读。我突然觉得自己获得了一种真正属于祖国和人民的理解和默契:为自己的民族和人民找到自己文化的精髓。这应该是我从事这个职业更根本的目的。

或许正是这种潜在的动力,让我能够忍受各种磨难、挫折、压抑,坚持在这个叫做“长久”、“不受欢迎”的职位上。也正是这种与国家、人民默默相连的感觉,让我更加了解了我的太太老师黄继刚先生。当时,他宁愿背负“保守主义”的十字架,阅读和注释《中国传统文化》,以保存中国的传统文化。那么多的古书,直到49岁去世的前一天,我手里还保留着。他毅然放弃仕途,嘲讽名利,背离时代潮流,固守旧业。方式。这绝不是任性的,也不是保守的。民族文化不属于个人。这是几代人共同的财富。践踏它、抛弃它、甚至忽视它,都是对人民的背叛。我明白了卢宗达先生为什么提起季刚先生就满怀崇敬,为什么他坚持要按照季刚先生教他的方式来教我们。

在那个“知识无用”、“古文化反应”的时代,我的认识更加深刻;正是在那些被饥饿和贫困笼罩的山村和草原上,我的心被那些不识字的人们所吸引。安家。我当时就充分认识到,传统的语言文字学研究讲究朴素精神。古代古典学者喊出的口号是“求真”、“实事求是”。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向现有的经典学习,通过语言和解释来学习,找到历史文化的原貌。这个学科本身当然是一种历史文化,但它也是解读古籍的工具。研究历史文化的学科相对于研究实际问题的学科注定是“冷门”的。研究历史和文化的器乐学科当然“不受欢迎”。 “不受欢迎”并不意味着它不重要。相反,因为需要它的人不可能很多,所以必须精心保护。另外,一旦进入这个学科,就必须从头开始继续学习,掌握基本技能。或者从第一手材料中寻找破译难词的证据,或者从第一手材料中总结语言文字的规则。这个掌握第一手资料的过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跳过或减少的。这种纪律始终与急功近利、抢风头的轻浮风气格格不入。能把这个专业坚持到底的人,应该是诚实的人,养成了踏踏实实的治学态度和阅读习惯;还要对民族文化有真切的感情和高度的责任感,才能用一颗火热的心去服务。一个专注的智者。在寒冷的山谷里,听着夜晚松树的轰鸣,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愿意忍受孤独吗?你能承受所有的磨难吗?如果永远没有机会光荣地传播这些优秀传统,我是否可以像黄继刚先生一样,背负着“封建”甚至“反动”的十字架,留在这个属于过去的“冷处”呢?并且应该属于未来? “特区,通过教育,为我们的民族留下一些文化火种?”我不止一次地回答自己:“我愿意并且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还能从事自己的职业,我会让它尽可能简单,尽可能接近普通人。”

1976年是中国社会的一个伟大转折点。从这一年起,学术界开始复苏,教育开始振兴,也使我致力于传统文化教育的夙愿得以实现。当时我被迫退学,在青海省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担任电影、戏剧、音乐、舞蹈的审稿人。 1979年,我被借调到文化部审查电影剧本。但我从事传统语言文字学教育的志向并没有减弱。我一直准备着拒绝文艺工作,仍然回到学校教书。今年,卢宗达先生响应北京出版社的要求,将1957年写的《训诂略论》扩充为《训诂略论》。出版社天天催促他,但工作进展得很慢。卢先生让我帮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任务。我受益于我读研究生时与丈夫的师生谈话,受益于我20年来一直保存着不忍心从家里抄来的谈话记录和自学笔记。我按照丈夫的意愿完成了手稿。后来,我陪卢先生到社科院等地讲授《说文解字》。在不断学习老师教诲的帮助下,我总是在没有任何指示的情况下为他写板书。鲁先生曾说过:“有了你,我会省去很多麻烦!”或许正是这种教与学的默契,让卢老师产生了将我调到他身边的想法。他催促我回青海师范大学上课、评职称。同时向学校和教委申请调我到青海师范大学任助教。于是,我放弃了即将拥有的优越环境,准备回到自己的职业岗位去教书。然而,尽管卢先生努力转回母校,但仍然很困难。整整四年后,1983年,在众多外界朋友的无私帮助下,我终于得到了段君毅书记的亲自批示,正式调往北京。无论如何,我终于回到了卢先生身边,直到他去世的八年里,我和我的老师有机会继续更深入地讨论20世纪60年代的传统语言和语言学。

1983年,王宁老师调回北京师范大学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们讨论的中心是创建训诂学的基本理论。汉、唐、清三代的训诂大师对语言文字现象十分敏锐,把握要点十分准确。最后的结论总是那么令人惊讶,先是出乎意料,后来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事实上,这些人在工作中很少犯错,正是因为他们有一种符合规则的内在思路。遗憾的是,他们没有将这些想法总结成一个普遍的理论;他们在描述现象、阐明规律时不太注重科学术语的使用,这让初学者学时惊叹不已,但一上手就迷失了方向。我不止一次对卢先生说过:“20世纪50年代,是您的《谈训诂》、《训诂略论》带头呼吁复兴训诂,但没有效果; 20世纪60年代,你带头培养了一批训诂学人才;20世纪80年代,你应该成为训诂学基础理论建设的带头人。让训诂学走进高校语文系的课堂,引导更多的现代学生接受这门有用的学科。”这些笔记是我在农村、牧区、从事文艺工作时抄写、编辑的。 20世纪80年代初我回到青海开始训诂研究时,把最基本的部分写进了《训诂学》讲义中,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卢先生让我进一步加工,写成几篇文章,后来融入到1983年出版的《训诂方法论》中。

《训诂方法论》《古文词义问答》书影

为了结合《训诂方法论》给读者提供全面的训诂实例,根据陆老师的指点,我还编写了《古汉语词义问答》一书。遗憾的是,这本书直到1986年才正式出版。从1985年开始,我就协助陆老师教授研究生。教学和指导论文工作既促进又检验了训诂学基础理论的创建。我在这些工作中的经验是,每当我弄清楚“为什么”时,我就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旦我有了意识,我就能很快地看书,记住它们,并能准确地辨别和掌握类似的现象。 ,遇到困难的问题时,往往很熟悉,很容易解决。我明白,知识结构与古人完全不同的现代人必须用科学规律来思考。他不会愿意只知道“当然”,而必须调查“为什么”。这就是黄继纲先生所说的“领其理”、“得其法”(见《字音训诂注》,黄堪书、黄灼,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丁晨博士论文答辩现场

曹树敬先生、卢宗达先生、王宁老师

1996年,我出版了《训诂原理》(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8月版),对训诂理论作了进一步的思考。我在序言中说:“一个对训诂略知一二的现代人,首先需要积累大量的先秦知识。以同样的勤奋,加快文献、注释、编纂、考证的积累过程。”做一个懂事的人很重要,要研究为什么,要掌握科学的方法来积累语感和理解,理论本质上是相辅相成的,熟悉和理解要齐头并进。鄙视材料无脑。“说到语感和语言学的相互促进,我确实体会到了很多:

比如,当我开始和《说文》建立联系时,我认为陆先生的意图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熟悉《说文》。当我看到老师提到“卷”的时候,我重复了两三遍,才逐渐认识到一个道理:汉字的形成是一个相互关联的大网,古汉语单音节词的意义也是相互关联的。一个字的形、音、义不能孤立地解释,只有找到它在系统中的位置,建立横向联系,才能彻底理解它,段誉对《说文》的修改不是主观的猜测,而是。从这一点出发,从我们1985年攻读硕士学位开始,通过一系列论文,对《说文》的构形体系进行了阐述,总结了构形理论。整理了汉字的单个汉字的分析和各个层次的共时性描述方法,今后每处理一批古文字,就会丰富和完善这个方法。详尽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真正明白了“六书”的前四书是汉字部件按功能组合的事实描述。之所以如此简化,是因为许慎对小篆进行了合理的标准化,而基于同样的原因,虽然小篆前后使用的各种古今汉字远比小篆的构形模式复杂,但它们所展现的配置模式不能与小篆相同,但经过归纳和整理,也可以展现配置系统。这种认识一直延续到对现代汉字的认识中。不得不说,如果不与《说文》做很多联系,就很难对汉字的构形系统有一个理性的认识。

又如章太炎先生的《文氏》是字族联结的奠基之作。本书《虚录》提出了“育”、“变”的规定和健全制度起源的操作方法。 ,非常值得称赞,但也很难理解。一开始,因为老师讲课时经常提到,我试着读了一两遍,但很难读完。后来,我完成了《说文》韵表,并据此将其分类为张氏二十三古韵科。结合《说文》、和声、读音等注音材料的讲解,我逐渐明白了太炎先生的想法。再读一遍《续律》正文,我明白了传统词源学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而总结出“以声求义”的方法。后来与陆先生共同研究《文氏数正》,提出太炎先生的依据,判断《文氏》的正确与否。经历了语感和语义的相互促进之后,我才可以开始。

武汉黄侃先生追悼会

张念池、王宁、谢东源、卢宗达先生

类似这样的经历还有很多,无法描述。总之,我从自己的经历中体会到,建立基础理论对于引导初学者入门、防止求道者误入歧途确实很重要。我并没有忘记自己在山区和牧区中心的内心誓言:“消除训练的困难,使它变得简单,并使它更接近普通百姓”。在“释放原则”的序言中,我说:“对于社会科学,普及就不容忽视。一旦主题进入'象牙塔',永远无法离开并与社会隔离,它离死亡并不遥远。 ”总结基本理论确实是一项不容易认可的工作。这是一种现象,当您第一次接触它时,您会感到困惑和困扰,而您的思想充满了混乱。一旦您理解它并成为理性,事实证明它是如此平淡无奇。所有可以成功总结的规则都非常简单,这与解释一个没人知道的罕见词不同,这似乎需要大量的努力。 Qi Gong先生称这种简单的基本知识为“猪跑步学习”。实际上,从未驾驶过数百或数千只猪的人确实无法总结“猪跑步学习”!如果没有人总结“猪跑去学习”,每个现代的年轻人在古代书中从头开始摸索,将浪费多少宝贵的时间,以及有多少人会以热情和想法来追求这个主题。没有充分准备的年轻人!

自卢宗达先生去世以来已经有10年了,我仍然决心遵循这条道路。为了有效地维护传统并阐明基本技能,我亲自领导了卢先生为我们所做的古代书籍。我要求学生阅读“ ”和“关于13个经典的评论”,并指导学生发展能够用单词和句子读单词和句子一起阅读书籍的能力。从头到尾读取注释是一个很好的阅读习惯。但是我知道,从现代年轻学者那里需要的时间比我还是学生需要的要多得多:为了与国际学术界对话,他们必须学习外语。为了丰富更可靠的新材料,他们必须学习出发现的文本和新材料。经典;为了站在自己的学术领域的更高起点,他们需要从世界各地广泛收集学术信息;为了获得科学方法论,他们还需要研究科学和哲学...我们这一代必须帮助他们解决阅读古代书籍的混乱,加快由于其理论知识和增强的意识和增强的第一手材料的积累,以及为他们创建条件,以便使用高级计算机以更准确的量存储和组织材料。自1994年以来,我们建立了中国人物研究所,建立了一个古代汉字和古代汉语实验室,使用计算机作为研究工具,不断改善汉字的形态和理论训练,并努力将传统语言和语言与现代融为一体。所有这些无非是希望使传统语言和语言学更适合当代时代,对年轻人更具吸引力,并防止这种对促进民族文化再次被打破非常有用的学科。从更积极的意义上讲,还希望在21世纪,传统语言学领域将产生更多的杰出人才!

我的年轻朋友和学生经常感到惊讶的是,我在解释了与现实没有直接关系的诠释学主张后,我会在不知不觉中提到“尚未获得食物和衣服的人”  - 也许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进入了舞台上关于中国硕士和博士学位的研究,我无法与我提到的仍然处于文盲阶段的人进行交谈。也许,他们认为这是1950年代人们的“过时的讲道”。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代差距”!我深深地认为,在智慧,智慧,敏捷性和记忆中,甚至是实现某些目标的坚韧和艰苦的工作,年轻一代将超过我们这一代人。但是,他们的内心是否可以充满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对文化,对祖国和人民的尊重和关怀,以及维护自己民族文化本质的高度责任感?只有借助这些,他们才能摆脱个人名望和财富的诱惑,克服迅速成功的不耐烦,愿意为伟大的事业变得普通,保持自己的力量而不欺负弱者,并在人格和学术上取得双重成功。 !

[作者简介]

Wang Ning老师出生于1936年,是北京师范大学的文科学院的高级教授,Zhang 的主任和Huang Kan北京师范大学学术研究中心,以及Zhang和Huang 的重要继任现代学术界中国。

特别感谢:中国文化发展基金会邓赫基金会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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