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笔下的栀子花与柳宗民笔下的紫兰，同样的可爱与不羁

aizixun8

栀子花又粗又大，颜色洁白，近蒂处微绿，极其芳香。香气几乎难以忍受。家乡人都说它“扑鼻而来”。栀子花又粗又大，香得扫不掉。因此，高雅的人不接受他们，认为他们品德不高。 说：“操你妈的，我就是想让它闻起来像这样。闻起来真香。你他妈在乎吗？”

上学的时候，在图书馆看到《人间草》里的这段，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汪曾祺真的很可爱。字里行间的话语，似乎让人想象着他写字时摇着头、生气的样子。

这也让我想起了另一位日本园艺家刘宗民。他在写紫兰（中间名白吉）时，也有类似的一段话：

“紫兰花”的“紫”指的是它的花色，但又被称为“红兰花”。 “红”也指花的颜色，因为它的花介于红色和紫色之间，紫红色。有人认为这种颜色是紫色，有人认为是红色，所以有两个名字。如果紫兰了解得更清楚一些，也许她会说：“我就是我，我不在乎你叫我什么！”

虽然我们远隔山海，但热爱花草的人们心意相通。

人类总是想用自己的审美权利来定义每一种植物。杂草不如草，草不如花，连花香也要分三六九等。

但总有人抛开一切，照原样写。我们有汪曾祺，日本有刘宗敏。

柳家满树香。他的父亲柳宗悦被称为“日本民俗艺术之父”，也是“民俗艺术”一词的首创者。

长子柳宗理是“日本第一工业设计师”，次子柳宗源是艺术史学家。

族四子虽不如父兄名气大，但也安逸自在，一生都在照料自家“养柳园”里的花花草草。他40岁开始担任NHK“趣味园艺”节目的讲师，至今已讲学数十年。我写书也晚了。当我的第一本专着问世时，我已经 50 岁了。也许对于他来说，他的写作就像他笔下的花草一样，自然而然。正如他在《四时花》中所写：“万物皆有其时，花只有在其时绽放，才能展现出它最美的一面。”

从左至右：刘宗岳、刘宗礼、刘宗敏

刘宗敏简单地记录了身边的各种花草，欢喜又感叹它们的命运，让人感受到一草一木有情，世界有包容。

比如报春花，他说浮马原有很多报春花。时不时下雨，导致荒川河水位上涨，肥沃的淤泥让报春花更加茂密。随着时间的推移，田野上长满了报春花。然而，二战后的城市重建需要大量泥沙。浮原原的沉积物被挖掉后，那里的报春花也消失了。刘宗民在书中感叹：“盛也由人定，衰也由人定。报春花的命运真是可悲。”

至于绣球花（中间名紫阳花），刘宗民说，古人原本非常喜欢它，但后来逐渐疏远了它。即使在园艺非常繁荣的江户时代，也没有人尝试对其进行改进。经过研究，得知有两种说法：一是喜爱绣球花的橘家败给了藤原家，人们认为不吉利；二是说喜爱绣球花的橘家败给了藤原家，人们认为不吉利；二是说喜爱绣球花的橘家被藤原家打败了，人们认为这是不吉利的。二是它的颜色太善变，从绿到白，从白到蓝，从蓝到红，当它由红变绿时，人们认为它“不贞洁”。

还有卡塔库栗（它的中间名是猪牙花）。他写道：“卡塔库栗是一朵花的茎，而且花都垂着头。它不像普通花那样开花，但一旦花开，花瓣的基部就直立起来。站起来，所有的花瓣都转回来。” ，展现出绚丽的容颜，仿佛在说“我开花了”，如此生动细致，草率的笔触中总是浮现出一种天然的童趣。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细心地教人们如何保养它们。比如，有人向他抱怨，他养的水仙只有叶子，没有花。他说，要么是光照不足，要么是开花后“多余”的叶子被剪掉了。球根植物的叶子可以将养分输送到根部。有了足够的养分，球根就能产生花蕾。叶子是球根植物的命脉。因此，刘宗敏真诚地劝告大家，为了美丽的花朵，“请耐心等待”。

汪曾祺写草木。 “笔写得漫不经心，不求形似”、“若亦欢喜，瓶皆带走”。他说他“记忆里有菖蒲的味道”。

柳宗敏写草木很认真。他说，写这本书的时候，他查阅了各种资料，重新认识了花草。如果我的书能让读者更接近一草一木，给世界带来一些温暖，那就无怨无悔了。

不知道刘宗敏在他的记忆中是什么味道？

如果这两个人能在春天相遇，聊聊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我大概也不会后悔。

除肖像外，本文作者八步文中所有图片均来自《四季花开》一书。版权归新经典所有。

四季都有花

8.1

[日本]刘宗民/2017/新兴出版社

人文植被

9.1

汪曾奇/2016/现代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