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演员池子解约后在上海酒吧举办演出，将脱口秀变为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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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9日，脱口秀演员池子在上海一家酒吧举行演出。这是他今年首次线下演出。 Chizi一直想在酒吧做一个开放式麦克风。他想让脱口秀更加纯粹，不求利润，演个五年、十年。

今年8月21日，池子宣布与笑果文化解约。他曾被认为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单口喜剧演员，但离开了行业领先的公司。之后他又与新的经纪公司签约并陆续复工。现在脱口秀不再是他的苦差事，而是变成了一种爱好。

心灵成长|生命教育

“尼沃”

*来源| GQ报告（ID：）

*作者 |李春

*编辑|金金

❶

合同终止后

该酒吧位于上海西区愚园路。这是一条东通静安寺，西通中山公园的窄路。街上有梧桐树，有老房子。时值秋天，黄色的梧桐叶稀疏地覆盖着。在地面上。

愚园路上，黑白相间的招牌非常不起眼。酒吧外面摆着几张木桌木椅，周围有木栅栏。推开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吧台、真皮沙发、木地板、绿色墙壁。右上角的电视正在播放一场足球比赛，左上角放置着两辆崭新的摩托车。白天的酒吧里很安静，四五个顾客低声聊天。身穿黑色T恤的店员正弯腰清理地毯。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黄爵和赤子。然而，他们俩都没有喝酒。

两人在北京第一次见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池子觉得黄觉的照片很好看，而黄觉却觉得池子随意又活泼，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去年年底，两人都在美国工作。黄觉突然告诉池子，我们要去阿拉斯加。池子说，我也喜欢找事做，而我正好没去过，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了。路上，池子听着黄觉的安排，吃什么，住哪里，走什么路线，没有任何意见。池子每天都精力充沛。他突然骑着一个箱子当雪橇，边跑边笑。 “这让我意识到，我和他不是同一代人，但我还是会被他感染。”黄觉说。

两人年复一年地成为了朋友。黄觉去上海的时候，会和池子见面。他不刻意说什么，可能只是在池子家的沙发上度过了一天。 “住在那里感觉很舒服。”

这天下午三点，池子穿着连帽衫，辫子用皮筋绑在脑后，戴着一副黑框铆钉眼镜。他一手拿着一台电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指着酒吧门口，“就是那个角落。”舞台上有麦克风和圆凳，后面的墙上写着“停”。舞台还没完工，室内需要砌一面墙，打造一个封闭的空间，窗帘也不好看。池子说，这是他要跑的开放麦克风舞台。

几年前，黄觉迷上了摩托车，想开一家酒吧，让喜欢摩托车的人可以聚会。开车后，他意识到驾驶摩托车时不能喝酒。池子说，他一直想有一个地方可以做开麦，所以他投资了酒吧。对于开麦，池子并不求利，“我只是想给台上台下喜欢脱口秀的人提供一个场所，欢迎所有想上台表演的人。”

Chizi的开放麦克风舞台

第一个开放麦克风计划于 12 月 9 日由 Chizi 主持。这是他一年来首次在舞台上表演脱口秀节目。他没有选择电视，也没有选择综艺，而是选择了线下。 8日下午，池子在微博发布了演出信息。演出于晚上9点开始，原计划有70名观众，但来了数百人，在寒风中排队。当天中午就有人到了。前排坐着一个光头女孩。池子想：“她可能因为生病或治疗而剃光了头，也可能只是个酷女孩。”池子看到女孩开心地笑了。

“我特别感动，但更多的是，我为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让观众受苦而感到愧疚。我更加坚定了要长期做下去，让更多人笑的决心。”池子说。

今年8月21日，池子宣布与笑果文化解约。今年，池子待在家里，看书、看电影、电视剧、听音乐，收入为零。他心里很高兴，一点也不着急。

该诉讼于四月开始，八月结束。这位律师是朋友推荐的。这位朋友看到他的微博，表示可以提供法律援助。他会见了律师并说：“我认为他们非常好。”他对这场官司非常乐观，“如果律师处理这件事，我会提供我能提供的一切，你在家可以做任何你需要做的事情。”双方最终庭外和解。在和解协议中，池子同意不公开讨论终止合同的问题。

池子今年二十五岁了。解约后，脱口秀不再是他的苦差事，变成了一种爱好。他仍然保留着写笑话的习惯。他把这些笑话进行了分类，包括公共交通、儿童、互联网、片段——无法分类的笑话等等，他保存了数千个。比如最近，他认为人进了监狱之后就会变得幼稚，哪怕你做了特别残忍的事情。比如说，你坐在那里，几个大个子走过来说，“这把椅子是我的”，你会很害怕，让他坐。但通常这种事情只发生在幼儿园。 “几个有钱有势的成年男子在外面做着价值数百万美元的生意。他们为什么要争夺一张凳子？我认为这很荒谬。”这是他的最新认识。

“我知道我会一直上台，今年、明年、五年后、十年后，我总会在台上说些什么。”赤子说道。

❷

艺术家

9月份，泳池陆续开始工作。 10月，他签约了一家新公司，也是黄觉的经纪公司。 11 月 16 日是他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当天他正在录制节目，未能出席。他让经纪人把他的20多张“方头”自拍照打印出来，贴在公司的各个地方——门口、会议室、同事的工作站、冰箱、打印机、植物的叶子、而黄觉办公室的门“污染了整个公司的眼睛”。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接受《男装》的采访，第二份工作是去李雪琴的直播间，和李雪琴、梁龙聊了一个小时。近期，他正在录制芒果TV综艺节目《希望的田野》，这是一档帮助农民的电商真人秀节目。他下乡帮助当地直播销售。上综艺时，他有一个标准，“能否给人们带来快乐”。

他将这些视为自己的“艺术家作品”，“我只是一个艺术家，没关系，就像你说我是男性，我就是男性。我作为艺术家已经工作了五年了。”但池子认为，艺术家只是他众多自我认知中的一种，也是大众最熟悉的。

在池子内心深处，他认为自己是一名“艺术家”。他说：“我只能是一个艺术家，也就是创造。我想如果我不创造，或者传达我想要表达的新事物，我会感到沮丧，也毫无意义。”

当他上高中时，这个想法就开始萌芽。他没有上大学，因为他想成为一名艺术家。

池子来自河南，七岁时随父母住在北京。班里，池子的成绩一直在班里第十名左右徘徊，“一瓶不够，半瓶晃来晃去”。老师评价池子：“你很聪明，但你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池子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的文学艺术才华。

赤子小时候

芳芳是池子的高中同学。高一时，两人被分到同一个班，直到高三才成为好朋友。听完许嵩的话，池子告诉他，自己是听迈克尔·杰克逊长大的。在大二的聚会上，池子上台演奏了一些B-box，全班都疯了。他还给自己剃了光头，左右两边都剃光了，中间留了一根胡茬。 “他的头发自然卷，剃得又丑，他也觉得很酷，反正他不走寻常路。”芳芳说。还有一次，池子在校服的袖子上画了雷锋的肖像。非常生动。老师看见了，就让他把雷锋的肖像画在班级后面的黑板上。

那时候，池子最想从事的行业就是电影。初中时，他看了一套卓别林的CD，从此迷上了电影。很少有人知道，池子的叔叔是王宏伟，曾在贾樟柯的《小舞》中饰演小舞。王宏伟的名字一直与贾樟柯联系在一起。还主演了贾樟柯的《站台》、《命中注定》等电影，后担任北京独立电影节艺术总监，活跃于独立电影界。仔细一看，池子长得有点像“小舞”。镜片后一双月牙形的小眼睛闪动着，半笑而不笑，仿佛隐藏着许多不务正业的坏心思。

他决定报考北京电影学院，或许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父亲是画家，家庭氛围比较开朗。他告诉家人他想参加艺术考试。高四上学期，他打篮球扭伤了脚，在家休养了一个月。脚伤痊愈后，他干脆辍学在家学习准备高考。

就在这时，池子家里发生了意外。池子的母亲病了。慢慢地，她走路不稳，渐渐地就站不起来了。然后渐渐地，她的手就抬不起来了。没有治愈方法。她只是等待死亡，慢慢死去。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赤子后来在节目中说道。

“假设我在高一、高二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不适合上大学。事实上，高二的时候，我妈妈就生病了，我没有甚至想上高中，我只是想在家学习什么？ 在家陪读就好了，对大学没有任何渴望。而且我这么坚定做艺术，所以我愿意待在家里，主动待在家里。”赤子说道。那一年他17岁。

最终，池子没能考上北京电影学院。高考结束后，他在家待了两年。

那两年，被池子形容为一个对艺术感兴趣的人的沉淀期。他很少出去，朋友也很少。除了为母亲做饭外，他还读书、看电影、学习音乐、练习书法。 “每天做这四五件事，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同龄人都在读大学，芳芳考入了河北大学计算机专业。他每天不紧不慢地在QQ空间上发布电影截图。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无论是拍电影还是做音乐，我都需要观看和学习。虽然我在家靠父母吃饭，但我也在积累。很多艺人都需要支持。”那时候，我的父母养育着艺术家。”

“我真的很喜欢音乐和电影，然后我做了一个脱口秀。我不知道为什么，”池子说。

今年，趁着解约的间隙，这位艺术青年认真学习了音乐。池子在上海租了一间宽敞的房子，里面摆满了几十件乐器，键盘、沙球、笛子、各种笛子、爵士鼓。他买了它们已经一年多了。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开始听视频。自学的目的就是“巧妙地控制它”、“让它响到我想要的程度”。他写过大约十个小样，都是电子音乐，但风格依然摇摆不定。 “说唱是一种风格，电子音乐是另一种风格，我无法决定选择哪一种。”有一段时间，他陷入了自我否定，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狗屎”。一怒之下，他把所有的都删掉了。

“我喜欢音乐，这可不是开玩笑。”池子买了一台台式电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我用来做音乐的电脑。”他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电子音乐，前奏又长又重复​​。 “我喜欢这种渐进的方式，”他说。

这位歌手说，一位歌手朋友建议他不要做音乐，因为“这赚不到钱”。 “那我就喜欢了，你呢？”池子问道。歌手无法被说服。赤子的音乐怎么样？另一位朋友金承志则说：“你就是垃圾！”他还发给了同样写歌的黄觉，几十首，低调地发布在音乐网站上，没有卖钱，也没有宣传。 “即使是中老年人也能流利地创作出好听的音乐，但门槛其实很低。”池子总结道。对于池子的音乐作品，黄觉表示：“就……算了，他的音乐风格就是池子的风格。”

❸

我只是想刹车，可以吗？

即使在号称炫耀个性、调侃一切的脱口秀世界里，池子也是一个另类。更多的人展现出世俗的智慧，就像李丹喜欢引用的那句话“做水吧，我的”。 《十三邀》中，李诞对严肃的许知远说，“不要说太多实话”。 “不要挑战大多数人”，诠释了脱口秀演员的生存法则。这或许就是池子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大学毕业后，芳芳经池子介绍成为《吐槽大会》的编剧。对于池子的大胆言行，芳芳表示：“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不会这样处理，但他比较正直、尖锐，就像他的脱口秀节目一样，可见他的尖锐。”芳芳觉得，在忠于池子的同时，自己更加耿直和犀利。在内心里，池子就像一个艺术青年。他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信心”，没有人可以动摇他。

《吐槽大会》这个让他一举成名的节目。几乎所有人都说，台球节奏好，感觉好，就是所谓的天赋。他语气犀利，称李湘主持风格就像插话，还吐槽曹云金，称相声演员抄袭脱口秀演员的笑话，“如果有不怕忘记的笑话，就看吧”在他的表演视频里，你一定会找到他们。”他说李小璐整容了，“她其实是想向大家证明，她不是一个靠脸的演员，至少不是靠原来的脸。 ”

但第三季结束后，池子突然决定退出。 2019年1月7日凌晨，他在没有通知公司任何人的情况下，在微博上发文：“今天是本季最后一次投诉会，应该还有一季，但这是我的最后一次...... ”。

当时《吐槽大会》第三季的总观看量超过23亿，经常成为热搜的主角。嘉宾有王力宏、杨超越、张韶涵等，最后一期还请来了张艺兴。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累了。《吐槽大会》已经制作了两季，总共二十期。二十期其实是一个正式的东西。我看稿子的时候就读了，比如，在讲某某某，不得不提某某，哎，你写过这个吗？”池子觉得自己无法在节目的固定模式上进行创新，“我已经按照自己的标准开始走下坡路了。”

他想了一个晚上，明确了自己的创作阶段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摄影：凯

微博发出后，观众不理解，导演组也不理解。他们说我们应该打个电话。怎么了？大家都觉得池子出了问题。他的艺人经纪人朋友说，没有哪个艺人会止步于巅峰，池子也很奇怪。 “我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人，我不劝你，你也别劝我。”他问他的朋友：“我只是想刹车，可以吗？”

“其实我可以一直追剧，它会更受欢迎，或者怎么样，但无论这是我想要走的路，还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不这么认为，那我就不会’不要这样做，”赤子解释道。 。我问他是否后悔。我的意思是他本可以赚更多的钱，变得更出名。池子想了想，叹了口气：“我是个病人。”

❹

有些事情改变了

今年7月，《脱口秀大会》第三季热播，每集平均观看量超过1.1亿，让李雪琴、王冕、杨俪等一众脱口秀新人走红。 、何光智、杨孟根.池子在网上看了几集，他也在思考什么样的脱口秀节目才能让演员和观众都更舒服？

“《脱口秀》类似于才艺表演或者比赛，我觉得可以更舒服，纯粹的快乐，而已。在剧场里，观众是来欣赏你的，我只是为了快乐而来，然后你们去比赛。” ，其实我想比较一下，我要决定谁最好笑，你第一还是我第一，我要赢谁，观众会有些关注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 ”池子说，“我不太想评判别人，我觉得脱口秀可以讨论，但我不想评判。

池子感觉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无论是在线下场馆还是参加节目，他身边的演员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我能感觉到，整个气氛有点急功近利的感觉。”

奚江月是北京脱口秀俱乐部的创始人。他从2010年开始做脱口秀节目，北拓是中国最早的脱口秀俱乐部之一。 2015年，池子在网上看到奚江月的视频，知道中国有脱口秀的一席之地。当他看到北拓正在招募新演员时，他就去了。

当时，池子对席江月的印象是“高傲，也许有点不屑，有活力”。对于新演员来说，脱口秀很容易理解为对唱、相声、小品。 “前两年，如果我让一个素人讲笑话，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模仿小沈阳，这就是他印象中的喜剧笑点。”奚江月说，池子有灵性，是新人中“写得最好的一个”。 “他对脱口秀节目的理解基本上是正确的。”

席江月并不担心池子离开小果。他认为，池子属于顶级流量，不再需要依靠一家公司来获得曝光度。 “池子现在想聊脱口秀，他可以直接和平台聊天，让平台给他开自己的节目。”媒体。过去，平台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比如说陈佩斯如果和央视闹翻了，可能二十年后他就没有机会了。现在你敢跟谁翻脸，腾讯上不了优酷，优酷上不了爱奇艺，爱奇艺也上不了。不会抖音就上快手，上不了哔哩哔哩，哪一个都能让你出名，何况脱口秀公司。”

“机会就在等着他，就看他愿不愿意。”席江月说道。

脱口秀进入娱乐圈后，奚江月将俱乐部注册为公司，将重心从线下转向线上。目前，北拓已签约70余位脱口秀演员。慧慧表示，脱口秀节目只是北拓选择签约演员的指标之一。 “还有一个综合的价值观，未来有没有影视演员的潜力，有没有直播卖货。”杨孟恩是北拓签约的演员，参加了今年《脱口秀大会》第三季。奚江月评价杨孟恩是“一只小小狗，有大市场”，最受妈妈欢迎粉丝——30岁至40岁的女性，她们是喜剧消费的主要群体。

席江月说道：“首先，你的观众是一个愿意付费的群体吗？你的内容让这个观众满意吗？这是我们的标准。以前，对于戏剧表演来说，也许最大的标准就是你是否好笑。”不管爆不爆，线上和线下完全是两个系统。”

对于有潜力的演员，奚江月表示，北拓承诺月薪3万元，顶级演员月入百万很正常。除了出演综艺节目外，最重要的收入是在短视频平台上为商家记录“信息流”。尤其是今年，“广告”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巨大的产业。 “你能相信，北京一家信息流广告公司的年收入是小果的十倍吗？”

此外，北拓还计划进军影视领域。去年，北拓拍摄了一部脱口秀网络电影，这是一部脱口秀演员的传记片。 “你可以理解为小人物的逆袭。”今年，北拓计划拍摄第二部电影。 “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有一个梦想，突然有一天他要做一档综艺节目，影片主要讲的是综艺节目的准备过程。”奚江月表示，两部电影都是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从北拓签约的脱口秀演员中挑选的。

“和四五年前的脱口秀演员相比，差距很大。”席江月记得，大约五年前，他邀请程璐来北京演出，演出费是200元。现在，西江月对开麦的要求是不亏损，能够进行符合公司战略的阶段性演出。

“开麦是行业的一部分，但就营收而言，我觉得并不重要。说实话，无论是财务报表还是外部融资，我从来不把我们的线下演出算进去，我也忽略了。”至于线下运营的话，保证我们有基本的演员流通就足够了。

创办公司后，奚江月很少出现在线下。我问他是否还喜欢脱口秀节目。他笑道：“喜欢是一方面，爱脱口秀又是一方面，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谈谈。”

❺

我个人的成就感是线下的

池子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即使对于一个对艺术感兴趣的年轻人来说，“我现在的缺点就是太有钱了”。他既不买房也不买车，最大的开支就是房租。 “我理想的生活就是过上相对舒适、基本的生活，然后能够创作，这就足够了。”

他试图赚钱。有一段时间，池子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开办房产中心等。甲方让我做一个十分钟的脱口秀，说我们的房产不错。池子去过一两次，就不肯再去了，“我不能来，这消耗脱口秀，消耗我这个人。”一次音乐节邀请了他。这位歌手唱了一个小时，还做了十分钟的脱口秀。他没有去游泳池。他觉得气氛不合适，自己发挥不好。观众也不太接受，“我想算了。”

后来，池子给接受工作设定了一个底线，“我只在该上脱口秀的场合和时间上上脱口秀”。

他很怀念线下演出的状态，“2015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一年，赤子在北京的热猫、书虫、时滞空间演出，每周都有演出。到了Hot Cat，他就把奶奶带了过来。台下坐着他家七八个人，奶奶坐在前排。他调侃奶奶，说今天说了很多不能公开的话，是奶奶吗？奶奶七十多岁了，听力不好，池子说话很快。 “90%的时候我可能听不懂，”但她一直点头，很高兴。

这几年，热猫和书虫都被拆了，时差空间改成了餐厅。当热猫快要被拆的时候，池子去看望它，“奇怪，它不见了，它抹去了我的记忆。 ”

他也怀念第一次去上海的日子。 2016年，因为录制《八十年代今夜》，公司要求他搬到上海。他说，好吧，问题是我没钱，交不起房租。公司承诺给他每月1万元的底薪，以及每个节目800元的录制费。他高兴极了，在南京西路静安别墅租了一套单间，月租6500元。一楼，地板潮湿，厨房和卫生间都扩大了。他是第一次离家生活，对这些生活常识一无所知。

不工作的时候，池子就坐在门外晒太阳。有时床单洗完晾干后就下雨了，他又得重新洗。他很高兴，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趣。

不过，“第一次拍完《吐槽大会》后，我并不高兴”，池子说，因为每一集节目都要给演员分配广告。 “我在说唱，两分十五秒，你给我加一首。” “广告，你觉得这说唱难受吗？”导演组建议他“拥抱生意”，他无奈接受。

面对名利，池子始终保持警惕。 2019年3月，池子在微博上发表了一篇博文《我看池子》，以第三人称撰写，由池子本人撰写，文笔模仿王朔的《我看王朔》。池子在博文中写道，“他最火的节目《吐槽大会》，不叫脱口秀，也不叫喜剧，公司提拔他是为了演地位差，在红人中，他是最不受欢迎的，是那些不受欢迎的人中，他上台说些蠢话，戳这戳那，观众看到音乐，都认为他是个低级白痴。 ”他说，“能力越低的人，越没有能力，就越容易高估自己。”

“我看赤子”是赤子置顶的微博。由于没有签名，有粉丝以为是别人写的，骂作者“你为什么对池子这么说？”“我有权利这样说自己吗？”池子觉得这篇文章“好看”。

对于脱口秀演员的求名欲，他表示理解。上节目之前，池子每个月最多挣150元。他住在通州，演出结束后不敢留在酒吧，以便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池子分析道：“我肯定没有和200人一起做节目那么开心，也绝对没有参加上亿播放量的节目好玩，之前大家都过得很辛苦。” ”

池子非常欣赏的演员周其墨，同年同月同日开启了同台脱口秀节目。在北京，两人互相欣赏。不久之后，池子前往上海开始录制节目。他很少再下线，但周其墨仍然在线下表演。 “他一直在那个小舞台上练习，我用肉眼就能看到他的水平在进步。” 。池子觉得周其墨就像一个扫地的和尚。直到今年，周启默参加《脱口秀大会》第三季才被大众所熟知。

池子说：“虽然我在节目中很受欢迎，但我的线下能力并没有太大的提高。五年来，我没有做过大型专场表演。我个人的成就感是有一场我认可的线下表演。不是有五百万粉丝还是一千万粉丝，这就是脱口秀演员心里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工作忙碌，或者是对前进的道路感到迷茫……如果我想做的话。这个，我会做的，你最好慢慢来。”

酒吧间的灯光昏暗，池子躺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突然，他捂着头，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喊道：“我的脑子好痛，我感觉我要脑血栓了！肯定是心脑血管出问题了！”他起身，在包间里走来走去。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麦克风，他对着麦克风自言自语道：“让每个观众都用这个笑起来，这样笑声会更大。”